没关系,还有两年就毕业了,等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由他远洋天高任鸟飞,奥本还能大老远跑来抓他不成?
远洋觉得,奥本对他还没有这么深的感情。
所以,在远洋的软妥协之后,目前来看,情况暂时很和谐。
而这边,奥本的小叔埃布尔,很快从某个消息渠道中得知自己的侄子搞上了一个实力低下的Omega的事情,特地打来电话祝贺。
“你小子,”埃布尔看着心情很好,“听说你的Omega不听话?不愿意跟你?奥本,你不行啊,完全没有你叔叔我当年的风范,哈哈哈哈!”
听得奥本都想挂电话了,他略没有底气地回了一句:“这么说,婶婶很听叔叔的话了?”
埃布尔:“……”
奥本继续在他叔叔心上插刀子:“那你们俩为什么还不结婚?是家里不同意吗?”他露出一个微笑,“困难的话,要不要我找爷爷谈一谈?”
这下埃布尔彻底没话了。
他和迟阳两个人,分分合合十几年,搓磨到现在,两人都三十多岁,放在别人家都已经好几个孩子了,说不定连孙子都有了,可他们俩的关系至今还不是合法的。当然,在外人看来,是埃布尔的兰斯家族不肯承认迟阳的地位,坚决不让埃布尔把迟阳娶进门,可事实上根本不是这样。
一直以来,不同意结婚的始终都是迟阳。
如果父亲知道,他埃布尔到现在还没有资格和迟阳躺在一张床上,或许对他们俩维持的现状不会这么软化吧,估计就算把自己绑在家里,不生出个孩子来,休想从家里出去。
埃布尔不知道自己的侄子知道多少内容,不过看视讯那边他嘴边的揶揄和眼中的讽刺,估计也差不多了。
知道内情的人,谁不把他当迟阳的小保姆?从迟阳开始研制抑制剂起,他就一路保驾护航,替他挡掉了外面的无数腥风血雨,让他能够安安心心在实验室那块干净的场所里,放心做实验。
可是,他心爱的人,眼里却再没有了他。
想到这里,埃布尔就有些疲倦,深深觉得今天打这个电话完全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刚打算挂掉电话,就看见奥本的眼神有些飘忽,一直皱着眉头在看右边,眼神里有些许不满,果然,下一秒,埃布尔就看见奥本开口说话了:“说了多少次了!洗完头发记得烘干,你这样湿着头发感冒了怎么办?”
在埃布尔看不见的一角里,传来一个清脆又有些软糯的声音,感觉还没有脱去稚嫩:“我不喜欢那个机器……还要我一直仰着头,好麻烦的……”
奥本朝埃布尔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无奈地站起身,埃布尔听见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在用毛巾在给他擦头发:“娇生惯养的,全身都是少爷的毛病!下次给你买个能躺着吹头发的行了吧?”
“那就太好了!谢谢学长!”那头那人脆生生地回答道。
埃布尔都能够想象到那个男孩此刻的样子,一脸灿烂的笑容,年轻稚嫩的面容,和他的爱人相对视,多美好的一幕,让埃布尔的心中酸涩不已。
他和迟阳……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光啊……可惜那时的他根本没有珍惜,世事无常,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本来以来一切都可以重头来过,谁能想到,那个厌憎他的迟阳也跟着回来了。
埃布尔叹了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和归来的奥本聊了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奥本一挂电话就又坐到了远洋的身边,一边一脸嫌弃,一边又耐心地帮远洋缓缓擦着半湿的头发,还附赠了一手按摩头皮的服务,看远洋一脸舒服的表情,奥本真想把毛巾扔到远洋的脸上,让他自己去擦,最后还是忍住了。
算了算了,反正最后他也逃不脱手掌心,就当是提前给了他福利好了。
远洋动了动,衣襟扯开,露出里面的一片雪白,还有奥本昨天晚上留在上面的痕迹。
奥本眼神暗了暗,把毛巾扔到了一旁,俯身堵着了那张红艳艳的嘴。
妈蛋,为什么那么惹眼!
远洋呜呜地叫:“……我刚洗完澡!”
奥本揭开扣子,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我再帮你洗一遍。”
正午阳光,这对小情侣又没羞没躁的滚到了一起。
埃布尔这边,自然不知道他侄子在挂完电话之后就去干人类繁衍的大事去了,他坐在清冷的书房里,房间里空空如也,感觉呼出的气都能冻死人。
旁边的机器人在提醒他:“埃布尔先生,您已15小时未摄入能量,请按时吃饭就餐,以免身体血糖不足……”
埃布尔手一按,机器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绕过长长的走廊,上了楼,进入了一间纯白的房间,玻璃房内,一个瘦弱的背影正穿着白大褂,专注地看着大屏幕上显示的药物作用之后的细胞。
玻璃房内,还有十几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做着各式的实验,走动间几乎听不见任何响动,安静地就像一个无声房一样。
埃布尔轻轻敲了一下玻璃,有几人看了过来,埃布尔笑着对他们说:“该吃饭了。”他把目光投向离他最近,却一直没有转头的迟阳,“阳阳,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他叫了好几次,迟阳才迟钝地转回了头,冷漠地目光看了埃布尔一眼,淡淡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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