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漾羽说:“没有回来!呱太从来不在外面过夜!”
他话音刚落,又整理了一下语气,努力平静地说:“我不是怪你们将他带出去,我只是太急了,虽然他很聪慧,但本质上还是一只弱小的灵兽,就跟小孩一样,谁都可以伤害他,我不能不多担心一些,你们可以理解吧?”
为首弟子赶紧说:“当然能理解,师兄不要急,是我们带他出去的,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他。”
姜漾羽松开他的领子,说:“你们在哪里喝的酒?”
几人弟子赶紧带他去了那家酒楼,这事儿虽是小事,但大家都是头一次看见姜漾羽这么着急,所以还有不少人自发地跟了上去,如此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挤到酒家,酒家老板差点吓尿了。
姜漾羽询问了酒家老板,知道玄光压根没有离开酒楼,只是在伙计去重新拿酒的时候,突然消失了。
姜漾羽忍着怒气问:“这事你们都不知道?”
几名弟子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抱歉,我们也喝上头了,没有太多注意呱太那边……”
越说越自责,也有一种预感,恐怕呱太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都不敢看姜漾羽的眼睛了。
有天机门的弟子毛遂自荐,测算了一下玄光的方位,却惊愕地发现他的气息也消失了。
姜漾羽听了,脑子转了一圈,说:“我知道他在哪儿了。”
出了这种事情,用他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一推测,就知道大概率是白玉京的那几个人了。
他和玄光说的不是假话,他的确很少生气,但这个时候,真的很难压抑住这股愤怒之情。
这些人知不知道,他生气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
玄光的确是被白玉京的几人绑走了,他也的确如姜漾羽所说的那样,面对这些金丹修者,他就跟孩童一样没有缚鸡之力,轻而易举地被擒获。
罗衍身为白玉京掌门次子,拥有的珍宝并不少,因而有抹去气息的隐息珠,他还不算太笨,这次的绑架还是有相当完善的计划的。
秘境一事暂告一段落,白玉京的人也没有理由继续呆在玄天宗,因而他们的消失也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罗衍将玄光从灵兽袋里放了出来,或许因为他是灵兽的关系,他比人类修士要更容易醉些,到现在还未醒。
罗衍身后的男弟子问:“就这样将他绑过来,会不会不太好?”
罗衍冷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好?姜师妹看上它是它的荣幸,只是一只灵兽而已,姜师妹想要什么样的,我都能给她夺来!只是我看不出它究竟有什么好的,长得丑陋,当坐骑我都嫌丢人!”
顿了顿,语气轻柔起来,道:“你去请姜师妹过来,既然那姜漾羽没有和这只灵兽签订契约,那便好办了,到时候姜师妹与他签订契约,姜漾羽找上门来,也晚了。”
那名男弟子有些犹豫,却还是听从罗衍的命令,将还在白玉京做客的姜娉请了过来。
姜娉过来,看见玄光,呼吸急促了起来,扭头看向罗衍,“罗师兄,你这是何意?”
罗衍笑着说:“姜师妹,你不是想要这只灵兽吗?我将它请过来了,不过它喝了些许灵酒,现在醉着,等它醒来,你便可以与它签订契约。”
姜娉心脏跳的厉害,她明知道罗衍不可能是用“请”的方式带它过来,却也还是疯狂心动了,“……它会不会不愿意?”
罗衍眼里浮现了一层戾气,脸上却还是带笑的,“怎么会不愿意,师妹是金丹修士,而姜漾羽只是筑基期,你们一个天一个地,比起前途无量的师妹,姜漾羽算的了什么?他只是有一个好爹而已,师妹放心吧,我替你兜底,你尽管和它签订契约,只是一只灵兽而已,白玉京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罗衍以为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灵兽,但姜娉知道不是,她知道这只灵兽有着滔天的气运,是她所见过的人和物之中最浓郁的紫气,戒指里的前辈都断言他能成神,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姜娉无法拒绝这种诱惑,她呼吸越发急促,“师兄,你对我真好。”
罗衍眉眼揉开,带着几分柔情地说:“我当然会对你好。”
在他们说话之间,玄光幽幽转醒,看见他们,一时还有茫然。
罗衍说:“师妹,趁现在!”
姜娉慌张地咬开指尖,凝出一滴鲜血,要滴在玄光额头上,玄光方才还茫然的眼神立即清醒了,连忙往后一退,使那滴血滴落到了地上。
“你们,做什么?”玄光往后退了退,撞倒了一棵树。
姜娉按捺住急切,柔声道:“呱……呱太,你还记得我吧?之前我一直给你送吃的,还给你处理过伤口,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如果你跟我,我会对你很好,比姜漾羽对你还好,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是金丹五层,很快就会是元婴修士,没有人敢欺负你……”
她说了一大堆,玄光却是明白过来了,他一针见血地问:“所以你绑架我?”
姜娉顿时语塞,罗衍道:“不是绑架,是请你过来做客,师妹很想你,这些日子每每想起你都暗自垂泪,没有谁比她更关心你。”
玄光在姜漾羽面前那么嘴笨,但在姜娉和罗衍面前,却很有几分犀利,“所以,你关心的方式,是绑架我?”
罗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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