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北燃的话引得一伙人纷纷拍手叫绝,两个坐台小姐并没有同病相怜的同情,窝在各自的男人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安宁知道唐北燃在发泄别处沾来的火,她不敢说话,连头也不敢抬,像他们这种一掷千金的公子哥,十个她都得罪不起。
“怎么,不愿意?”唐北燃眯起眼,像只蛰伏在夜里的豹子,散发着危险的气味。
安宁想挤出笑,脸却一抽一抽的疼,她咬咬牙,在男人的口哨和女人的嘲笑中转过身,贴着门挺动了两下胯部,低声道:“那晚黎先生就这样动了两下然后就去世了。”
唐北燃似笑非笑,单手弹了下烟灰,“不对吧,你伺候客人还穿着棉袄?”
众人起哄,纷纷嚷着脱衣服。
安宁本来就是妓女,矫情只会获得更多嘲笑和刁难。
她脸有些发麻,伸手拉开了棉袄的拉链,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脱下棉袄,又脱下一件高领毛衣。
紧接着是牛仔裤……
毛裤……
脱完一件保暖秋衣,里面还有一件打底衫……
正要抬手脱打底衫时,唐北燃的耐性到了极限,看安宁的眼充满嘲讽,“你这是把一年四季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了吧?”
在一屋子人的“哈哈哈”中,安宁满面通红,“我有点冷怕……”
“行了,滚出去,看到你这些衣服就觉得热。”唐北燃本就对安宁没有兴趣,再加上她木讷,更显无趣。
唐北燃发话,那安宁就是真的能走了,她连衣服都不敢穿回去,直接抱起一堆衣服仓皇而逃。
离开那些人,总算是逃过一劫,可妈咪脸色却越发难看,寻着由头将安宁骂了一顿,又觉得她在楼上晃来晃去碍眼,打发她去一楼卖酒。
一楼人多,灯红酒绿中参杂着不同的人声,但安宁却觉得多了些安全感,大概是这里没人会顶着她羞辱和发泄。
但安宁运气不好,转了老半天,一瓶酒都没卖出去,她嘴笨不会来事,穿的又多不肯露肉,一点便宜都不让人占,哪个男人会去买她的酒呢?
不过安宁也不急,慢悠悠地晃,只是晃来晃去,就看到了几步之遥的唐北燃。
唐北燃脸上带着和善的笑,与刚才在包厢里的阴冷暴戾截然不同,他不仅在笑,还朝安宁招手,“大棉袄,过来。”
安宁并不感觉亲切,只觉得他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趁着人多,她装聋作瞎融入人堆往相反的方向晃,可没晃几步,有人靠近,“你跑什么?”
安宁顿时神经紧绷,佯装这才认出唐北燃,拉长语气诧异地回答:“我没跑啊,原来是唐先生啊,我有点近视,你是在找我吗?”
唐北燃温和地笑,并且用赞美的语气说:“大棉袄,你撒谎的样子好可爱。”
在安宁垮下去的表情中,唐北燃笑意更深,“你死了的样子一定更可爱。”
安宁顿时毛骨悚然,哆嗦着嘴想狡辩两句,唐北燃直接将她手腕一拽,“换衣服跟我走,我今晚要包你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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