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韩予立马清醒过来,慌张的坐起身来把季南洲从上到下掀开衣服检查了一边,“南洲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季南洲见他这幅模样有点哭笑不得,拉着他的手晃了两下,“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被你勒死啊。”
“啊?”韩予有点儿懵逼,但同时他又松了一口气,继续瘫倒在季南洲的身边把他搂紧怀里,“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予哥,你这两天怎么了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啊。”季南洲终于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没怎么啊,也没瞒你什么事儿啊。”韩予的心突突直跳,与季南洲拉开了一点距离,生怕被他发现他藏起来的害怕。
“真的?”季南洲狐疑的看着他。
“嗯,没有。”韩予也坦荡的回视着他的目光。
我只是非常害怕再次失去你而已。
季南洲见他的眼神没有闪躲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拉着韩予起了床一起去洗手间洗漱了。
两个人站在洗手台面前刷牙的时候韩予也没有放过季南洲的肩膀,季南洲往嘴里灌了一口水把嘴里的泡沫吐出来,“予哥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你个子高吗?”
韩予嘴里还有泡沫,闻言只是摇摇头。
“因为,”季南洲拍了拍搭在他肩膀的手,而后一脸微笑的拿开了,“被你的无处安放的手臂给封印住了。”
季南洲说完就勾着韩予的脖子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而后走出了洗手间,留韩予一个人在洗手间好好回味。
等韩予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季南洲已经下楼买早餐去了,季爸爸端坐在客厅里看着早间新闻,蛋蛋趴在他脚边睡觉。
“季叔。”韩予坐到季爸爸身边,想起那三年都是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相互安慰的,其实韩予一直都对季爸爸心生有愧,因为季爸爸一直都不知道季南洲到底是为什么出车祸的。
韩予没有跟他说实话,却也很自私的享受了他三年的安慰与陪伴。
“臭小子,你怎么天天往我家跑啊。”季爸爸一眼就看见他脖颈的咬痕了,拿着遥控器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也没用什么力气。
韩予倒是希望季爸爸能用力的揍他一顿,可是再一看季爸爸骨瘦如柴的身体大概是做不到了,韩予心里有点难过,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南洲昨天才说要娶我,怎么我上门第一天就惨遭公公嫌弃啊。”
“一个大男人说什么娶不娶的,你也不嫌害臊。”季爸爸用遥控器戳了他一下。
“有什么好臊的,我嫁给我喜欢的人,我乐意,谁管的着吗?”韩予突然转头看着季爸爸,“您不是还有封建思想不让我进门吧。”
“臭小子,”季爸爸又用遥控器打了韩予一下,“我要是有封建思想最开始就不答应你俩在一起了。”
韩予有点儿想夺走季爸爸手里遥控器,但是他想着这还没进门就开始跟公公动手这有点不太好吧,所以他与季爸爸拉开了一些距离。
“那行,那您老人家选个黄道吉日吧,我好嫁进来。”韩予期待的搓搓手。
“我家可没钱啊,聘礼没有,你还得自带嫁妆。”季爸爸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你跟南洲还真是亲父子啊,这句话说的跟粘贴复制的一样,”韩予笑笑,“你就好好选日子吧,我连八抬大轿都自己雇,你家就负责敞开大门等着我进门这总行了吧。”
“行,”季爸爸点点头,心想他家一穷二白的还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嫁进来,而且又是长得这么帅的傻子,不要白不要。
房门被打开了。
季南洲拎着好几个塑料袋进了门,韩予赶紧起身从他手里把东西接过来。
季南洲手里一空,赶紧甩甩手,“勒死我了。”
“你干嘛不等我跟你一起去啊。”韩予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又走到季南洲身边帮他揉揉被勒红的手。
“哎呀,没事儿啊,”季南洲抽出自己的手,“我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气啊。”
“不娇气你喊什么勒死你了。”季爸爸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蛋蛋起身围着他转了两圈又跑到季南洲的身边去了。
“我只是替我的手表达一下情绪,”季南洲蹲下身子摸了一下蛋蛋的脑袋,“是吧蛋蛋。”
“汪—!”蛋蛋叫了一声。
“看吧,蛋蛋都同意了,真乖,”季南洲站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洗手,“自己去玩吧,哥哥要吃饭啦。”
今天的早餐是三屉小笼包和两碗葱油拌面一碗拌粉以及跑了两条街给季爸爸买的豆浆,电饭锅里还煮了一锅绿豆粥,早上喝热的,等凉了以后放进冰箱就可以喝冰绿豆汤了,这绝对是炎炎夏日里最美味的东西了。
“爸,”季南洲坐在了韩予的身边,“你昨天是不是去跳广场舞了?”
“你怎么知道?蛋蛋告状了?”季爸爸转头看了一眼蛋蛋,蛋蛋一脸无辜的表情。
“还用它告诉吗?”韩予指向门口鞋柜上的架子,“季叔你看那儿。”
季爸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架子上有一把色彩艳丽的绿色扇子,可想而知季爸爸在人群舞扇的雄姿。
“哦,那...那是昨天在公园里捡的。”季爸爸低头喝着豆浆支支吾吾的说。
“爸,医生说了你平时不能太耗体力,你没事去看看就行了,别跟着瞎跳知道吗?”季南洲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