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少泽小小地反胃了一下,大着胆子伸出手,朝黑线靠近。
“住手!”系统忽然冒了出来。
阮少泽吓得连忙把手缩了回来,结巴道:“干、干嘛?”
系统:“那是漩涡中的魔瘴,不能直接碰的。”
阮少泽回想起先前那两名弟子,心有戚戚焉,不过很快,他后怕的表情就变回了担忧:“杜殷是怎么粘上瘴气的?难道是……”
系统给了肯定的答案。
“那怎么办啊?”阮少泽记得那两个弟子的下场着实不太好,似乎在他离开前还昏迷着呢……咦,那为什么杜殷可以撑到现在?
阮少泽不解的目光落在杜殷身上,满腹疑惑。
“难道我就这样把他丢在地上吗?”阮少泽跪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纠结地瞪着仍在微微抽搐的杜殷,“这样他明天早上起来会不会得关节炎啊?或者是直接被冻死了?”
就在阮少泽犹豫着要不要把被子丢下去的时候,杜殷终于恢复了。
他停止了抽搐,睁开眼睛,对上阮少泽的双眸后下意识地笑了下,但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的诡异处境——他是怎么会躺到地上的?!
阮少泽则是死死地盯着杜殷的手臂。
就在杜殷清醒过来的一瞬间,那条黑线居然渐渐消失了!
“卿卿,是你把我踢下来的吗?”杜殷干笑着开口。
“喂,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沾染上魔瘴的吗?”阮少泽的声音唤回了杜殷飘远的思绪。
“魔瘴?”杜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视线落到自己毫无痕迹的手臂上,迷茫地摇了摇头,“卿卿别开玩笑了,我要是沾染上了瘴气,早就像那两个弟子一般昏迷不醒了,哪里还能坐在这里与卿卿说话呢?”
杜殷的话,也正是阮少泽所疑惑的。
阮少泽皱起眉头,问道:“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杜殷一愣:“刚才?”
他只记得自己很想抱卿卿,可是又很怕卿卿生气,然后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不断鼓励着他,于是他就照着心里想的做了……再然后,他就躺在地上了。
杜殷立时瞪大了眼睛:“果然是卿卿把我踢下床的,是因为我……”
阮少泽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不是。”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刚才被抱住的时候根本踢不开他呢!
杜殷闻言,脸上的表情一松。
阮少泽凉凉地补充:“是推下去的。”
杜殷:“……”
他果然对卿卿做出了强迫的事情吗!实在是罪该万死!
——其实杜殷也不想想,他早就在把阮少泽打晕带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开始强迫他了,只不过形式不同罢了。
阮少泽和杜殷相顾无言地对视了几秒。
下一秒,就被突然暴起的杜殷给死死地压倒在了床上。
靠!又来?
……
事毕,阮少泽趴在床上装死。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人做这样的事。
等杜殷从后山打水回来,阮少泽仍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趴在床上,只不过身上多了一条被子。
杜殷轻笑两声,将水盆在床头放下,手掌按在阮少泽的脊背上轻轻地按摩着,“卿卿,你的身体还难受吗?”
只听“啪”的一声,阮少泽恼羞成怒地拍开了他的手。
要不是现在身体不适加修为被压制,阮少泽早就冲上去和杜殷打上一架了。
简直狗胆包天,居然敢对他做那么羞耻的事!!!
杜殷只当是阮少泽还在为了“强迫”的事情生气,好脾气地任他发泄。
不过鉴于今晚已经发生了意外,阮少泽坚决地拒绝了杜殷继续同睡的要求,连一人一床被子都不允许,直接把人赶到了地上。
杜殷装了会儿可怜,见阮少泽始终不肯松口,只得认命。
两人便在这个山清水秀的陌生地方,度过了他们的第一晚。
次日一睁眼,阮少泽看到的就是杜殷的大脸。
他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便一巴掌糊了上去,把杜殷推开,自己坐了起来。
虽然昨天晚上的经历不堪回首,但好在杜殷只破天荒地做了一次,阮少泽并未感觉到有多腰酸背疼,轻轻松松地就下了床,一脚把杜殷踹去打洗脸水。
又吃了点干粮当早饭,阮少泽随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杜殷眨眨眼,简单而粗暴地转移话题:“卿卿,你是不是不喜欢吃干粮?我们过会儿出去打些野味回来吧,我以前吃过,这里的山水养生灵,野兽的肉质都很不错。”
阮少泽:“……”
素来馋嘴的阮少泽很没骨气地答应了。
等杜殷把厨余收拾了一番,阮少泽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往外跑——想要吃野味是一方面,想要找出路是另一方面。
杜殷不知道是没发现他的小心思,还是笃定他跑不出这里,全程跟随阮少泽,他走到哪儿就是哪儿。
只是没想到阮少泽这乱晃居然还真能让他撞上野生小动物。
一只可爱的兔兔就这么陷入魔爪,阮少泽差野外生存能力堪比贝爷的杜殷去杀兔子,自己则默默地背对他站在一旁,不堪忍受这残忍的画面——待会儿兔兔是做成孜然味呢还是麻辣味呢?哎,不知道杜殷的哆啦A梦款储物戒指里有没有放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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