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川愣了一瞬,而后收回手:“殿下。”
景非容呆呆地看着他,只是两个多月未见而已,可他却觉得比从前活过的七千多年还要长。他知道自己想楚雁川,但好像直到这一刻,帝君真的这样站在眼前了,景非容才彻底尝完思念的滋味。
帝君太知道害人怎样害一生。
楚雁川是眼见着景非容哭起来的——那双桃花眼先是呆愣了一会儿,随后漫上湿润润的红,接着眼泪便盛不住地从眼眶里滚出来。一切都发生得很快,等楚雁川伸手去摸景非容的脸,景非容已经哭得直抽抽了。
“殿下怎么了?”楚雁川用双手替景非容擦去不断落下的泪,轻声问他,“是哪里疼了?”
景非容摇摇头,但又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太想念帝君了才委屈哭的,于是他扒拉着袖子,说:“呜呜呜……我……我昨夜在魔界……呜呜……受伤了……”
确实是受了伤,身上也有,伤口都小得很,放在往常完全不值一提,但此刻拿到帝君面前卖个惨肯定绰绰有余。
楚雁川便低头去看他手腕上的那道伤,看了许久,最后他抬起头来,说:“殿下,来不及了。”
景非容抽噎着,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楚雁川说:“你的伤口已经自行愈合了。”
“……”景非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憋了一会儿,才抽抽搭搭地说,“身上也有,身上有很多呢。”
楚雁川点了点头:“我们回房去,我帮殿下看看。”
牵着还在哭鼻子的景非容到了床边,楚雁川带他坐下去。景非容哭归哭,眼神一直没从楚雁川脸上挪开,他觉得帝君好像变了——
变得让他更喜欢了。
景非容脱了衣服,露出些细小的伤口。楚雁川不嫌伤口小,也不嫌五殿下娇气,耐心地一一替他治化,最后他的指尖往下落,隔着裤子轻轻按在景非容的xx上。
景非容的脸瞬间爆红,睁圆了一双桃花眼——帝君怎么一次比一次直接?
楚雁川抬眼瞧他,道:“殿下果然是……年轻。”
哭着哭着都能硬。
景非容听懂了,还害羞了,他一紧张,口欲便犯了,很想往嘴里塞点什么。可眼下没有蜜饯,又不好当着帝君的面把奶嘴拿起来吸,他只能咬住自己的手指头,红着眼睛含糊了会儿,才说:“我不是故意的,没有总想着那事……”
真的没有想,景非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起反应了,可能是帝君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治伤口的时候刺激到了,景非容自己都没发觉呢。
“没有说殿下不好的意思。”楚雁川说。
景非容含手指时蹭了些唾液在嘴角,楚雁川伸手替他擦掉。
帝君的手很好看,修长漂亮,指尖纤细,还带着淡淡冷香。景非容抿了抿唇,无辜地看了楚雁川一眼,然后张嘴含住了帝君的手指。
楚雁川神色未变,只是看着景非容,手指在他的嘴里搅了一下,按住他湿软的舌尖,用指腹来回擦蹭,水声黏腻暖昧。
景非容与他对视,而后轻轻咬了咬楚雁川的指尖,舌头缠上去,吸奶似的吮着帝君的手指,发出轻微的啧啧声。
“唔..
景非容挺不满足地含糊了声,因为楚雁川好像要将手指抽出去,而他口欲犯了便止不住,狗似的叼着不放。
楚雁川往回缩手,他便往楚雁川面前凑,不肯松口,最后两个人鼻尖相对凑在一起,楚雁川盯他片刻,在他的嘴角上亲了一下。
景非容瞬间呆呆地松了口这好像是帝君第一次主动亲他。
楚雁川抽出自己被吸得发红的湿润手指,在景非容同样湿红的唇上蹭了蹭,然后他说:“殿下若是要吃奶,有更好的选择,是不是?”
景非容已经分不清帝君这是明示还是暗示,整条龙都懵了。
他喘着气,脑袋似乎空了,但胸口却满满胀胀的,心跳得极快,那说不定是疯掉的前兆。
他猛地朝前咬住楚雁川的唇,扯开他的腰封扔到床下,将人往后推倒在榻上。
景非容觉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了,帝君今日似乎没再克制,疼了叫,舒服了叫,受不住了也叫,那声音里带着些压抑的哭腔和喘息,说不出的好听。
景非容想到自己曾跟神树说过帝君在床上不爱出声,他现在觉得神树可能是棵许愿树,自己的愿望成真了。
从早上一直到日暮将近,最后两个人的嗓子都哑了——楚雁川是叫哑的,景非容是哭哑的。
结束后谁也不想动,景非容一手抱住楚雁川的腰,嘴里含着帝君的乳尖,餍足地闭上眼,时不时吸两口奶。
他另一只手的指缝里还缠着楚雁川的发尾,舒舒服服地用手指摸着卷着,爽得人龙不分。
楚雁川觉得胸口已经麻了,只有在五殿下吸奶时才能察觉到一丝疼痛。
他看着怀里的人,毛茸茸的一个脑袋,留恋地黏糊在自己身前,嘴不肯松,手不肯放,无忧无虑地在玩他的头发,仿佛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狗。
可有所留恋的,又怎止景非容一人。
许久,楚雁川哑着嗓子开口:“殿下。”
景非容松开帝君已经被吸咬得红肿的乳尖,抬起头:
“嗯?”
他的眼睛又红又亮,认真地望过来,两人在一室暖黄余晖中安静对视。他们离得很近,楚雁川的眼神却好像很远,美极的双目有些深,仿佛盛了千万年时光在里面。景非容看着他,觉得自己似乎被楚雁川的目光包裹了,被卷进那些漫长遥远的岁月里——他也是真的想跌进去,看一看帝君的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