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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拿他没办法,俯身将他横抱起来,轻声淡声责怪,“娇气。”
    两人进了客栈里,地上洇湿了一小片深色的水迹。
    ……
    沈风渠在客栈里养了几日,有楚临渊伺候他,他什么也不用动,什么都让少年帮他做。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白净的脚趾踩在被褥上,他在床榻边看附近村民近来离奇死亡的案宗。
    赵长老是来偃月寺之后死的,直觉告诉他,来这边应当能找到线索。
    有几例记载的是查不出死因,沈风渠顺着看了,大部分都是名声十分不好,人品较差,常作恶的。
    他若有所思,回想起来那时候在颛明镇那里,里面的村民也是如此,死的都是平日里与大家积怨的。
    说难听点,就是对于很多人来说,该死的人,有人替他们做了,把那些该死的都杀了。
    那个凶手,站在自己认为的片面善恶标准上,天平倾向善的一方。
    善良的留下来,反之除去。
    沈风渠还在思索着,白净的脚被楚临渊握住,薄薄的茧子烙上去有一些痒,楚临渊握着他的脚给他塞回了被子里。
    “会着凉。”少年给他塞好,又从旁边拿放好的糕点喂他。
    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热乎乎带着香甜的气息,沈风渠张嘴,少年冷白的手指拿了一块儿喂给他。
    “好吃。”沈风渠唇齿之间都是糕点的甜味儿,吃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看着少年又去拿糕点,嘴角抽了下,“你刚刚哪只手捏的我的脚?”
    楚临渊指尖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去。
    “你……”沈风渠瞪着他,“下次不净手不准喂我了。”
    然后抬脚在少年小腹上踹了一下,踹的时候稍微偏了一些,沈风渠愣了一下,随即脸红起来,把脚“咻”一下收了回来。
    “自己想办法。”
    沈风渠感叹了一句真是年少血气方刚,怎么捏了一下脚,都能……
    楚临渊在旁边垂着眼,看着被褥里露出来的羊脂玉一般白净的脚趾,向上又对上那张红唇,气息收敛了,身边一截藤蔓不知道何时冒了出来。
    没一会儿,床榻上的人掀开了被子,脸上被捂的布满红晕,冷白的指尖捏紧被沿,朝他瞥了一眼过来。
    眼里勾出来万种风情。
    ……
    沈风渠和楚临渊在客栈胡闹了几日,后面身上不疼了,便出发去了偃月寺。
    不过他估计无俦和无佑是都不在的,这两人经常四处去游历,一般不在寺庙里待着。
    到了偃月寺里,钟声不断回荡,庙里沾着香火气息,沈风渠摸了个空,无俦和无佑都不在寺里。
    偃月寺的住持对他道,“无俦已经许多年没有回来了,至于无佑,前些日子出去的,过几日可能会回来,到时你们再过来寻他也不晚。”
    沈风渠向住持道了谢,又问道,“赵长老前些时间可曾来过?”
    住持道,“赵施主……三个月前来过,早就回去了,他可是出了什么事?阿弥陀佛。”
    沈风渠闻言没有再说什么,扯了个谎过去,和住持道别,同楚临渊又回了客栈里。
    他在客栈里看了卷宗,又去那些死人的人家里跑了一趟,基本上大部分人家都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死者都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没有征兆,查不出凶手,成了陈年旧案。
    “你为何想要查这件事?”楚临渊在一旁看着他看卷宗,开了口。
    他的意思是此事完全可以交给别人来查,没必要亲自过来为这事跑一趟。
    沈风渠其实过来主要是为了找无俦,问一些事,以及魔君印相关的,来查这桩案子只是顺手,不过想了想,他没有告诉少年。
    “终归是要查的,能早查出来最好。”
    楚临渊看了一眼他桌上的卷宗,淡声开口,“此人自视甚高,将良善刻进骨子里,修为也在一众仙门之上,又与偃月寺脱不开关系,这般数下来,能有几人?”
    沈风渠按照他说的,脑海里划过来几道人影,微微蹙了下眉,“事发在颛明镇,离偃月寺甚远,不一定是和偃月寺有牵扯。”
    他这般说着,突然想起来了,如今事发的三个地点,偃月寺、颛明镇,还有之前天水脚下的一个镇子里。
    查出来同时去过这三处的,基本上就能找出来答案了。
    只不过这种办法很麻烦,听旁边的少年突然又道,“你可以传音给天水的掌门,问问如今谁在他那里。”
    沈风渠看向他,“什么意思?你为何知道的这些?”
    楚临渊垂着眼,去碰他的墨发,没有说是如何知道的,开口道,“猜测罢了,天水脚下的镇子里,下一趟去的应当便是天水。”
    当时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没有人过去,既然是当世大能,如果过去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沈风渠明白了,当天若不是他碰到死了的店小二,也就不会回去,所以此事……其实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那人应当是不知道的,所以会去天水,也就无所顾忌。
    楚临渊几句话,让他心里有了些许答案,他捏了一道紧急传音咒给天水掌门。
    “沈峰主可是有事?无佑已经走了……只是说前一阵子出了邪崇……也不知道是什么邪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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