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还能利用生死簿直接灭杀天玄老祖,削了妙法道姑和持斋方丈的气运和寿元,这可就骇人听闻了些。
或许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周长庸就直接利用生死簿削了他们这些人的寿元也未可知啊。
毕竟,他们当时都是对周长庸穷追不舍的那一批。
这么一深想,他们哪里还坐得住?
其后,他们又打听出来,席朱也算是帮过周长庸一把,或许会有些交情。加上席朱又是人皇,于情于理都应该站出来帮一把。实在不行,他们躲在伏羲道场,借着伏羲道场的力量,躲上个万来年,说不定就能将这个劫难给躲过去。
于是,这些仙尊们就一个个成群结队的过来找席朱了。
席朱原本以为自己只要闭个关就能如以前一般直接躲过去,可谁知这些仙尊直接在伏羲道场这边住了下来,怎么都赶不走。席朱没有办法,只能出来和他们相见。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当初自己又不是没有劝过他们凡事留一线,可他们被贪婪之心蒙蔽,哪里还能听得见他的劝导?
如今人家大道圣兵在手,哪里是好相与的?
“也罢,改日我便去找周道友登门拜访一番,探探他的口风。”席朱只能如此说道,“向来周道友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不然如何能够成为生死簿之主?只是还望诸位以后引以为戒,莫要如以往一般放肆。需知,这天地有因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人皇放心,我等谨记。”
“此事过后,贫道便去闭关万年,再也不理凡俗中事,好好稳定一下道心。”
“哎,这些年风气日益败坏,老朽也不免受了影响,实在汗颜。”
……
席朱见这些仙尊一个个都干脆认错,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风气败坏至此,也不能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他们自身。
说到底,还是天道不全,导致满天神佛的心性也有所欠缺罢了。
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总比到时候周长庸直接拿着生死簿找上门的好。
谁知道,席朱前脚送走这些仙尊,后脚就听见童子传来消息,这周长庸和师无咎两人过来登门拜访了。
席朱差点没能绷住自己的神情。
这是不是也来的太快了一些?
莫不是对方收到了什么消息,特意过来叫他别插手的?
看来这人皇是真的不能再当了。
席朱的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想法。
“罢罢罢,来者是客,先听听他们如何说吧。”席朱揉着额头,无奈的对着童子说道,“你们客客气气的,去请他们两位请来。”
“是。”
周长庸和师无咎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就受到了伏羲道场上上下下的最高礼遇。
其中种种奇妙之处,在此不再赘言。
但越是这般高规格礼遇,就越让周长庸和师无咎两人怀疑。
他们和人皇席朱的关系,有好到这样的程度么?
“稀客,稀客。两位道友怎么想着到我这里来了?当初之事多有得罪,还请两位不要见怪。”席朱上来就赔礼,脸上带笑,倒是叫周长庸和师无咎原本准备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周长庸和师无咎和这位人皇陛下也不算多有往来,仔细算来,现在应该算得上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这位人皇陛下,似乎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平和。
但从气势上来说,半点都不似人族之主。
不过席朱是出名的老好人,周长庸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人族之事又杂又多,若是换了一个脾气暴躁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情来。还是找脾气温和的人皇来主事更好,起码不会将人族给带偏了路。
只是,周长庸见到这人皇的时候,总觉得有几分不适之感。
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人皇陛下客气了。”周长庸连忙回礼作揖道,“此次前来,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帮忙。”
说完,周长庸便将自己的来意清楚明白的说了一遍。
他怕自己若是和人皇客套下去,不知道要客套到什么时候去。
虽然礼多人不怪,但礼数若是周到到了伏羲道场这般,还是叫人心里发虚。
用师无咎的话来说,便是当年师还真前来伏羲道场,这规格的礼遇都足够了。
席朱原本还以为周长庸是为了之前的恩怨前来,便耐着性子听了,等听到周长庸打算带着生死簿去度化那些无法投胎转生之灵魂,获取功德之时,席朱的眼睛已经彻底亮了。
“此事大善!”
席朱脸上的笑容顿时真诚了许多,“不瞒道友,这些怨灵之事也是叫我头疼不已,如今道友愿意用无边道法前去度化他们,助他们投胎转世,便是大功德了!”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以生死簿之主的度量,如何还会在意之前那些小打小闹?人家在意的,是关系到整个九天十界的大事。
若是此事能成,他也能松下不少担子。
“不知人皇陛下可否告知,伏羲道场到底镇压了多少无法投胎转生的灵魂?”周长庸想要一个更加清楚的数字。
“哎,若是普通凡人也就罢了。”说起这个,席朱的脸色就不免多了几分郑重,眼睛里充满无奈,“普通凡人一旦身死,过些时日,那些生前恩怨过往便会烟消云散,大多都会重新散落于天地之间,契机到来再自行转世。可也有那些怨气深重之人,死后无法排解,亦是无法投胎转世,久而久之,反而成了气候。还有那些修行之人,无论人族妖族,他们无法转为鬼修,又不愿化为普通凡人,一个个都闹着不愿离去。若非伏羲道场将他们困在一处,他们怕是要将这九天十界闹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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