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钟振北宛若魔怔了一般,连续一周都在帝豪呆着,而且都是自己一个人,刘总有点奇怪,但也不好意思开口问,所以,他碍于王科和猫猫的面子,每次都让值班经理送过去一些茶水和饮料。
又是一个周末,这次同事张罗去别的地方会餐,但钟振北没有跟去,还是来到了帝豪。
按照惯例,他进浴室换了衣服,随即穿好泳衣,就往游泳馆走。这一个星期,他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游泳。
二楼长长的走廊里,七八个青年出现,正在跟值班经理交谈,声音挺大。
“小贺,你这差不多就得了呗?怎么还周周都过来?”值班经理皱眉问道。
“……我来问问,酒卖没了吗?卖没了,我再给你送点!”小贺嚼着口香糖,笑呵呵的问道。
“刘总说了,上周是最后一次,你这酒我们真摆不了。但你要缺钱,可以单独约刘总吃个饭,私下单聊,行吗?”值班经理目光虽然充斥着鄙夷,但语气还是尽量客气地回道。
“你妈了个逼的,你好像真拿我当要饭的了?我缺钱,用管你们要吗?”小贺伸手拍了拍值班经理的脸蛋子,横眉竖目地说道。
“唰!”
钟振北扫了一眼众人,随即转身就走。
十分钟以后。
钟振北右手拿着手巾,肩头扛着浴服,再次回到了走廊。
小贺和他的朋友全都还在,已经跟那个经理还有保安发生了冲突,双方骂骂咧咧的都语气不善。
办公室屋内。
“妈了个逼的!江湖大哥都好说,就这帮地癞子,你整不了!”刘总背手骂了一句,随即指着另外一个销售部经理说道:“去吧,让他们把酒搬进来,给他们结钱,让他们滚蛋!”
“好叻!”销售经理点了点头,就要往外走。
走廊内。
钟振北低着头,步伐稳健的走了过来。
“嘭!”
小贺没注意到后面来人,后背直接与钟振北的肩膀撞上。
“我操?”小贺愣了一下,随即看了一眼钟振北骂道:“咋地了?眼珠子丢了?”
“呵呵,不好意思!来,让让!”钟振北咧嘴一笑,摆了摆手就要继续往前走。
小贺正愁一个证明自己段位的机会,钟振北这一上来,他立马意识到机会来了,随即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掐着钟振北的脖子骂道:“操你妈,白撞啊?”
“小贺!!有事儿说事儿,你别扒拉我客户!”经理急了,伸手就要拉开小贺。
“我操你吗的,我看今天不见点血,我这酒好像还真挺难卖!”小贺骂了一句,伸手就要抽钟振北嘴巴子。
“呵呵,巧了,我也想卖点东西!”钟振北一笑,右手晃动直接甩飞毛巾,漏出狭长的黑钢军刺,上面盘着青龙,栩栩如生!
“……!”小贺一愣。
“来,我教教你,该怎么卖东西!”钟振北掐住小贺的脖领子,对其大腿,闪电般的捅了两刀,鲜血狂飙,落在了干净的地摊上!
“扑棱!”
小贺猝不及防,捂着大腿直接倒地。
“呼啦啦!”
另外几人噼里啪啦的冲上来,想要薅着钟振北的身体,把他干倒!
“噗!”
“噗噗……!”
钟振北身体协调性虽然不是很好,但出手极快,极狠,他低着头,靠在墙壁上,眨眼间往前捅了七八刀!
“呼啦啦!”
人群围上的快,退的也快,不到十秒,血战结束,三人到底,其余人全离钟振北四五步远!
“唾!”
钟振北攥着滴答着鲜血的黑钢军刺,扭头吐了口唾沫,随即刀尖指着众人说道:“操你妈,有一个算一个,你们给我听好喽,我叫钟振北,刘总是我朋友,你们谁敢在来这儿起刺儿!咱一条马路上试试刀!”
众人全部呆愣。
钟振北捡起手巾,包住带血的刀,转身就走,十分以后换好衣服,离开了帝豪。
……
办公室内。
“小贺他们走了?”刘总坐在办公桌上问道。
“他们说这事儿不算完,但人走了!”值班经理点了点头。
“那个什么北,说是我朋友?”刘总皱眉再次问道。
“恩,他说是你朋友!”值班经理点了点头。
“啊!他是这个意思……!”刘总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摆手冲经理说道:“你先出去吧!”
“哎,好叻!”
经理转身离去。
刘总坐在椅子上拖着下巴沉默数秒,随后拨通了猫猫的电话,开门见山地说道:“大侄女啊!你那个同事什么北的电话,你有吗?”
“咦,你要他电话干嘛?”猫猫瞬间呆愣。
……
三天以后。
钟振北晚上下班,被猫猫叫住。
“咋了?”钟振北问道。
“老刘能欠你钱?我咋不信呢?”猫猫上下打量了一下钟振北,随即将一个牛皮信封递了过去,还是萌萌哒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他咋认识你呢?”
“哗啦!”
钟振北打开牛皮信封,里面五摞崭新的人民币,非常耀眼,让人迷醉。
钱好挣吗?
以前对于钟振北来说,不好挣,而现在……似乎更不好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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