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白仙翁看不下去了,正想上前却被周无心给伸手拦住。
周无心摇了摇头,示意南白仙翁先继续观望。周无心敏锐地捕捉到,封骐的动作缓慢了许多。
“怀天……”温宁安这一声叫唤温柔似水,几分纠缠、几分魅惑、又有几分埋汰。
封骐只觉得心底一空,骚痒难耐。手中的力度一瞬间大减,趁着封骐愣住的一瞬间,温宁安随即击飞了封骐的剑。
封骐回过神,眼底闪过一丝戾气,还未来得及出掌,温宁安却踮脚俯首,猛地吻住了封骐的唇。
美好的味道与触感,感觉熟悉得无需特意感知便能预想到其中的美好,却依旧让人欲罢不能与眷恋,仿佛永远都不会腻烦那般。
封骐瞪大了眼,南白仙翁与周无心就见温宁安将手移到了封骐的后劲,接着封骐便闭眼倒下,靠在温宁安肩上失了意识,显然是晕过去了。
温宁安抱着一动也不动的封骐,却是脱力般与封骐一块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剑“哐啷”一声,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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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了。
秦招凰之后便再无和陈殊主动说话,两人各自靠在一个旮旯闭目养神。
秦招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许久,广寒星亮祥云缭绕,仲八寒气众星捧月,明日便是中秋了。但待在这个冰冷的地底行下别说月饼,除了蛇肉啥都没得吃。
中秋素来有团圆之说。团圆……秦招凰看了一身漆黑,至今连面容都不知如何的余千手一眼,叹了口气。
气候越来越凉,从入秋到如今的中秋,风日渐萧瑟,寒气也一天比一天重。秦招凰冷得受不住,取了几根枝桠想生火,却又怕这些寥寥无几的树枝烧尽了之后有什么紧急状况没得用,一时间有些踟蹰。
“用吧。”余千手语气毫无起伏道:“我那日让我的蛇去给外头的人求救送信,如今已然过了三日,应当差不多了。”
“……送信?”秦招凰顿了半响才问道:“给谁?风州还是幽州。”
余千手一愣,随即道:“自然是风州。”
秦招凰道:“你不怕被风州的人拘押回去么……”
余千手不咸不淡道:“我们此刻会在这里,便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被幽州王给抓去。”
余千手心道,秦招凰生得这般容貌,别说是好美人且男女不忌、私生活淫乱的幽州王了,一般人都难以招架。若是被幽州军俘获,还不怕被糟蹋至死?
秦招凰有些局促地撇头,一语不发地捣弄着手中的柴火。
随着一声“嘶”,堆叠的柴火先是冒出了白烟,随即出现小火苗。小火苗愈烧愈旺盛,最终变成了一簇火。秦招凰将手放到了火团旁,有温暖的热气扑到自己的手心与脸颊。暖暖的,秦招凰忍不住满足地闭眼。
哗啦——
秦招凰一愣,就见余千手将自己还给他的外衣又扔了回来,盖在自己身上。
秦招凰将外衣取下来道:“我自个儿有。”
余千手丝毫不理会秦招凰,转身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秦招凰气极,这闷葫芦别说笑了,就没听他说过几句话,浑身仿佛带着冰渣似的,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啧……
“啪嗒——”
余千手看着被秦招凰粗鲁地扔在自己身旁沙地上的外衣,微微蹙眉。
秦招凰坐在一旁手支着下巴龇牙咧嘴道:“你哄我穿啊,求我穿啊。”不是不理人的么。
余千手莞尔道:“别闹,穿上。”
“不穿……阿嚏!”秦招凰禁不住打了个冷颤,随即掩饰般地低咳几声神气道:“就是不穿,你能奈我如……啊!”
秦招凰看着两条将自己手足束缚起来的蛇,低吼道:“陈殊!”
余千手将大衣盖在秦招凰身上。
“陈殊!你放开我!”秦招凰使劲儿地扭动着身躯,四肢却被缠绕着无法动弹。
陈殊坐在秦招凰身边拨弄着柴火以防它熄灭,任由秦招凰去闹,唇却在秦招凰看不见的角度微微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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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熏香袅袅,安神香浓郁得连温宁安都忍不住想要倒头睡下去,什么都不管了。
此刻温宁安便坐在床边一边检阅粮草计算的汇报,一边照看着床上的封骐。
直到夕暮时分,红霞漫天之时封骐才缓缓转醒。见封骐睁开眼,温宁安随即倒了一杯水给他喂下。
封骐靠在床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还有哪儿难受么?”温宁安双眼眨也不眨地紧紧黏在封骐身上。
“没有。”封骐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晃晃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般道:“怿心,你受伤了。”
说罢便将温宁安拉到自己身边拉开了他的衣领查看伤势。封骐此刻没什么力气,拉人的力道也是轻,倒是温宁安主动配合封骐的动作,靠在他身边。
见封骐眼底满满的心疼,温宁安笑道:“皮外伤而已,比起之前在战场上受的伤说是挠痒痒也不为过,你别担心。”
温宁安这番话原是想宽慰封骐,然而封骐心底却更难受了。
封骐想起了之前在温宁安身上看到的疤痕,那些遍布的疤痕在经过了岁月的砥砺后早已结痂变浅,却依旧能从残留的痕迹推测出当年伤口的严重。想必一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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