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后悔当初搬出来的时候,为什么没将石勺也带出来,那样石勺起码能摆脱在公共山洞终老的结局。
正当赵捷陷入失落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上多了抹热源。
不用去想,肯定是凛。
赵捷手上用力,反手抓住凛的手,因为过于难为情声音都开始颤抖,“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不要计较那么多好不好?”
是凛带他走出石勺离开的阴影,也是凛让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感觉到了自己被需要,让他感觉到自己不再孤独。
即使再怎么夜深人静,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还是让赵捷觉得十分羞耻,不由转了个身背对凛,握着凛的手却没有松开。
凛抬起另一只手在赵捷柔软的金发的上摸了摸,不经意将触碰到了更柔软的触感,惹得一声近在咫尺的软哼。
感觉到身侧人的僵硬,凛忍笑收回手,“既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那你也不要和我计较的那么清楚好不好?我的猎物你都可以全权处理,今天我也很高兴。”
赵捷愣住,有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绕进来了,目光纠结的盯着黑暗中的一点。
凛见赵捷没反应,觉得对方可能又是在发呆,悄悄将手放了回去,摸了半天的头,才在毛绒绒的耳朵上再次轻轻拂过。
他本想再摸一次就停下来,然而没有遭到赵捷的反抗,他就想再摸一次。
摸着摸着就发现旁边的人呼吸平缓,已经在纠结中陷入沉睡了。
凛松了口气,暗自庆幸之前的话题总算是过去。
最后轻轻揉了下手中的毛耳朵,收回手躺在赵捷身侧,闭眼陷入沉睡。
赵捷第二天是被疼痛感刺激醒的,他僵硬着身体睁开眼睛。
正是无比熟悉的一幕,他正姿态诡异的骑在凛的腰上,一只手紧紧攥着凛的手,另外一只手正搭在凛的耳朵上。
赵捷顾不得脖子上阵阵的刺痛,连忙翻了个身远离凛,这才发现他身后还有大片的空地,凛则侧身躬身安静的闭着眼睛。
破案了,还是他贼心不死,将对方当成了抱枕,主动凑过去的。
赵捷仰躺在赤羽草上,目光盯着墙上的各种凸起发呆。
昨天晚上他们好像聊了很重要的事情?
哦,猎物的分配问题,凛拒绝和他算的太清楚。
回想起睡前记忆的赵捷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虽然大家算清楚账是他提出来的,但是凛能那么认真的拒绝同样让他十分高兴。
不是因为占了便宜高兴,这是友情带来的喜悦。
朋友不仅愿意养他,还同意将所有猎物交给他处理。
在这个食物代表一切的时代,代表凛绝对信任他。
无论赵捷需不需要,都是喜事啊。
心情好了,连脖子上的刺痛都没有那么难受了。
又赖了会床,赵捷才从床上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去二楼翻箱倒柜找到一包干草。
这是果在看到他收了骏的止血草后,又给他送来的。
说是没有破皮的红肿,可以将这种草捣碎和泥敷在上面,很快就能消肿。
怕吵醒还在睡觉的凛,赵捷拿了干草后,专门去外面捣碎。
下雨的第三天,太阳仍旧高高悬浮在地平线上,平时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上去多了些白色的丝带。
赵捷站在原地沉思了下,似乎自从他穿越开始,在这之前就没见过下雨?
猛和铭搭的凉棚还是昨天的模样,即使过了一夜,遮雨的效果也比露天的地方强多了。
赵捷目光在仍旧郁郁葱葱的树藤上划过,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是什么呢?
算了,想不起来就是不重要。
将和出来的草糊敷在脖子上火辣辣的位置,顿时有股清凉的感在难受的位置蔓延开,让赵捷满意的叹息一声。
看了看石碗里剩下的一点,赵捷又兑了些干草进去,继续捣碎。
他疼的这厉害,想来凛和铭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方法将梁龙运送回来可以是可以,但也太费脖子了。
赵捷甚至没有勇气去看,自己兽态下脖子上有没有出现一圈斑秃。
如果凛以后还能狩猎到梁龙的话,他也应该想想以后那些梁龙要怎么运回家。
赵捷一边沉思,一边机械的捣着干草。
凛睡醒了发现赵捷不在身边,第一反应就是顺着隔板上的梅花印去看天色。
时间还早,赵捷应该还没和铭去看木炭。
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凛同样感觉到了脖子上火辣辣的感觉,眼中闪过担心,下床去找赵捷。
“快来,你脖子疼不疼?我捣了点药,你先敷上。”赵捷对站在树洞口的凛招手,将新和的药敷在凛脖子上凸出泛红的位置。
凛微微皱着的眉头松开,环视四周,突然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忘记了什么?”
赵捷双眼一亮,迫不及待道,“你也觉得了是不是?我从坐在凉棚里就觉得少了什么,想了一个早上了,完全没想起来。”
过了会,两个人突然同时开口。
“你将那三只小恐龙放在哪里了?”
“卧槽!我昨天忘记将树上的肉收起来了!”
两个人同时愣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着古树跑去。
凛去找被他放在客厅,却莫名不见的小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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