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花样多,一门心思来套我,不害臊?”
“我的心思全扎在首长身上,你知道,天蝎座的占有欲最强。”
季垚没说话,双手搂着他脖子,额头抵着符衷的眉心。符衷想往前走一步,季垚的膝盖顶住了他,往下面瞟一眼,意思是叫季垚把腿分开点。
首长聪明,他明白符衷的意思,一个眼神就让他神思荡漾了。季垚心里说不行,这暗示太明显了,不成事,要循序渐进。
两相对峙了一会儿,符衷没有过多为难,他直起身子退后一步,朝季垚伸出双臂。风衣扎着腰带,两条腿直挺匀亭,身量高,体量又好。
“过来抱抱,你说考试结束了就给我抱抱的。”符衷眉眼带笑,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季垚瞟一眼监控和外面的走廊,甚是安好,来往无人。他没有拒绝,唇角挑着蒙蒙的春意,起身抱住符衷的腰,手扣在他背后,手指勾着腰带往下坠。
符衷拢着他,头埋在颈间,呼吸可闻。他们身高差不多,季垚的耳朵擦着他的发鬓,抬眼看到玻璃窗上的倒影,两个人影重叠,融为一体。
“既然首长也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一直等着你来说,结果等了四年,你还是没有说。”季垚略感惋惜,“如果你早点说了,你何必为我遭受这么多......还差点脑震荡失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符衷的手按着他的后脑,说:“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怕你不能接受,如果一不小心搞砸了,我才是更伤心的人。”
“以后不准再搞假装失忆,要是你敢再来,我第一个把你踹出时间局。”
“那不是刚刚正好,出了时间局,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和首长入对出双了,谁还会来管我们的关系?”
季垚佯怒地拍他一掌,松了手点在符衷胸上:“这么想被我踹出去?我明天就把单子批给你,你可以收拾东西回北京了。”
“我哪敢,首长在哪我就在哪,要是看不见你,我可要朝朝暮暮想念你的。”符衷箍着季垚的腰,在他脸颊上亲一下,“感君一回顾,思君朝与暮。”
季垚红着脸推他,扭身站出去,回头收拾桌上散乱的文件,小声说:“你建筑系毕业的,说话比我人文毕业的还文绉。”
胸口突然传来震动,季垚一凛,手指插进衬衫领口,从里面翻出芥子,芥子闪烁着微微的红光。
符衷问:“这是怎么回事?”
季垚伸手推住他肩膀,阻止他又要靠过来的身子,神色淡然:“反监控和反窃听器,前不久刚装上的。现在这间会议室被监控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做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
符衷非常失望,他用鞋尖顶了顶桌子腿儿,抄着衣兜站在季垚旁边看他忙活。看着季垚裸露的后颈就想亲上去,在上面留个红印,让他第二天西装里面只能穿高领。
刚走出会议室的门,符衷故意踩着季垚的脚后跟,去钩他的手指,季垚别扭的很,翻翻手掌打开了,符衷还是坚持不懈地缠上来。
“你拉我的手干什么。”季垚责怪他,“走到外面要被人看见了。”
“就是想牵着首长的手走路,这还是第一回 ,让我尝个甜头吧。”符衷拖着尾音撒娇,季垚差点没绷住,想再亲他一回。
刚跨出会议室的门,山花正好从外边走过,看见季垚就喊他停下。符衷再次露出失望的眼神,季垚捕捉到他脸上的表情,垂了垂眼睫,站开一步,等山花走过来。
山花抬手给符衷打了招呼,问他为何来这里,符衷说:“我来问季首长关于考试的事情,以及莫斯科驻站监考官有没有给我通行证。”
季垚掸去文件上的灰尘,说:“我就是莫斯科的驻站监考官。”
没等符衷说话,季垚转过身子对他表示了赞扬:“你是本场考试唯一一个在规定时间内抵达莫斯科的考生,你非常优秀,我作为监考官,也为你感到骄傲。”
符衷懂了他的意思,万万没想到这位莫斯科的驻站监考官会是他的首长,哦,现在应该说是男朋友了。
山花看他父凭子贵,知道他们两个从来都不简单,山花知道的东西很多,有些藏在黑暗里,他也不会随便拿出来说事。山花说自己张飞穿针粗中有细,他其实比谁都看得明白。
夸完了自己男朋友,男朋友谦虚地走了个过场,一唱一和,配合得相得益彰。山花莫名有点高兴,毕竟符衷为季垚做了太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找我什么事?”季垚问山花,他连语气都是喜气盎然的。
山花抖抖手里的纸,说:“北京来消息了,后备执行员已经进行了选拔,初步拟定的名单在这里,我拿来给你看看。”
季垚接过纸头摊开看,照片和基本信息都印在上面,他皱眉一张一张翻看,眼镜架细细地闪光。
“看过了,我觉得可以,0256不是B级么,他怎么也在名单上?”
山花找到0256,说:“今年的年终考核刚过,他升级了,现在是A级,你手下那个队里全是A级了。这回来了0256、0779和0367,哦,还有一个0578,差点给忘了。”
季垚满意地点点头,算了算日子,确实也到了考核的时候。他只知道每年考核的时候北京都会下雪,覆盖在故宫的琉璃瓦上,他从红泱的宫墙下走过,看长街上印在雪里的车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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