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没让他想到。
察觉到自己仿佛泄露了什么的章珩琰,收起那份感兴趣的神色,做出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古董羹,也就那样。”
少年的心口不一,薛昀笙可是自认为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他没有言明而已。
玉簪已经给少年寻到了,薛昀笙再次招待了少年,以为此事过后,两人交集也会如平行线,毫无交点,故而薛昀笙没有太和少年深交。
殊不知少年却并不是这么想的,他俩会在少年的算计下紧紧的把命运链接在一起。
少年用完餐,看着薛昀笙收拾了碗筷,抱着那只公仔猫,收好玉簪,和薛昀笙告辞离开。
今日解决了两件事情,薛昀笙在小本本上记录着。
少年取回了玉簪和店面大患已经解决。
章珩琰颇有胃口的吃了薛昀笙亲自动手烹饪的膳食,抱着小公仔晃悠悠的出了平民区,暗卫扮成的车夫已经在巷子口守候着,刚好和回家的薛文氏擦肩而过。
少年那张看了就忘不了的面容,让薛文氏侧目思索,就见着少年上了马车离开了。
“今天那什么熊少爷,朕记着是太傅的党羽,找个机会,撸掉,去给丞相说声。”章珩琰把玩着玩偶,把小玩偶的猫头捏成一个小坨。
“是。”驾驶马车的其中一个暗卫接到命令,从怀里掏出个骨哨,一吹,颇有节奏的骨哨上响了一阵,消息就传递了出去。
敢动他的人,项上人头是真的不想要了。
修养几天后,薛昀笙好转之后就去书院接着学业,等店铺上了正轨,他会接着开连锁店和扩展商业版图,然后在离开书院,至少现在结交人脉的时机不能放过。
只不过似乎他要开店的风声走漏了,听着背后议论纷纷。薛昀笙还是想扶额,贱商,这些自持为读书人的学子们,看他的目光多了鄙夷和厌恶,仿佛他做了一件极大的错误事情。
其中煽风点火的最厉害的自然要数赵金,那把轻视和厌恶展现的淋漓尽致。
“尔有何资格再与我等读书人一起进学。”赵金率先发难。薛昀笙看着赵金呼朋引伴招呼来的学子们,秉承着宽以待人的和煦微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为何吾没有资格?”他反问道。
“你身为读书人,却还干起如此低贱的勾当,有何颜面在与我等一起进学,还是早日离开书院,还这神圣之地一个清净,免得此地也沾染了你身上的污浊之气。”赵金义正言辞的指责。
众学子纷纷点头,赞同着赵金的话。薛昀笙只决定此事荒谬至极,“如商业如你所说的低贱,赵学子,你这两餐食物皆为粮铺售卖,你裹身之衣皆为布庄所售,尔等所言自己身为读书人,所书写的纸笔都是商业所贩卖于尔等,尔等所吃所用皆为低贱之人售卖,尔等又如何自持高贵。”薛昀笙用犀利的言语反嘲回去。
“你这是强词夺理!”赵金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话,眼神示意其他人帮忙。
而其他人只不过是赵金拉过来的墙头草,都是平民学子,家中为了学业,或多或少是有做商的,为给他们挣学费,本就是过来显摆一下自己高贵些,薛昀笙这么一说,都有些心理动摇。
见这些墙头草开始动摇,赵金咬咬牙,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污蔑一下薛昀笙,彰显一下自己的赵金,怎能放过如此良机,“你这是污蔑,强词夺理,尔等身为读书人,本就不应与贱商同流合污,书院乃是神圣之地,你一身铜钱臭,有何颜面在此学习!”
赵金这句话一出口,让很多因为赵金纠集的平民学子一团而吸引过来的其他群体学子围观,也得罪了其中很多人。
不少商户之子家中银钱万贯,为走文路花大价钱送家中子嗣进书院学习,只为取得功名,所以赵金这些话无一不是同样在指着他们。所以他们看赵金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
“看来我等,因家中行商,也是如此的不配在书院中学习?”有家中行商的学子跳出来,一脸的愤慨。
“看来赵学子对我等意见颇大,怨恨许久。”
“我等污浊了书院的神圣,可不是对赵学子缠上了影响嘛。”
……
那些学子的帮口一出现,得知刚刚自己说了什么的赵金,脸一下子白了,再看看薛昀笙似笑非笑的脸,仿佛命白了什么。
刚刚,薛昀笙一直在引导他,让他的话从薛昀笙经商身上引导到整个商业,导致整个书院家中行商的全部攻击他。
“你,你是故意的!”赵金咬牙切齿恨恨道。
“我故意什么?故意因为要行商而在书院读书,难道家中行商,我就没有进学的机会,大政律例里,有那一条那一法规定学子进学,同时不可行商!再者,我欲进学为大政添砖加瓦,让家中人行商赚取学习的盘缠,又犯了何罪过,竟然惹得赵学子聚集众多学子对我如此指责,家中人为我可被上商业低贱之名,为何赵学子如此用心险恶辱骂在下。”薛昀笙这一卖惨,舆论的力量更是让形式两边倒。
连同赵金找来的人,心里的天平都倾泻了。
“就是,尔等真是无礼要求,有辱斯文!”
“对,薛兄清清白白做事,为何会引得如此这般人嫉妒之心。”郑新朝一脸厌恶的看向赵金,如此斯文败类,为何还好在书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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