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看就是吃软不吃硬,而看样子那阿爹还有点远见,至少知道教育孩子。
“有什么不对,我身份尊贵,还不能要什么有什么,后侍君都不敢为难与我,阿父就是听信他人说我蛮横,才寻了宫中无人养老的阴险老嬷嬷折磨于我,说什么我给他丢脸了。”
?少年这三观,有点歪呀。
让他,嗯,怎么说呢,想掰一下。
少年有些纨绔倾向,无人管教时蛮横,娇纵,傲慢。
娇纵傲慢可以有,不过蛮横无教养就不可没有。
“可如果你没了身份,还能要什么有什么吗?或者说你的身份是谁带给你的,让你从小就可要什么有什么。”薛昀笙只是这么问着,低头撸了几把猫头。
这么说了少年无法反驳,可显然他也不想听这些,“是阿父带给我的又如何,谁让我是他子嗣,日后也会被他送进宫去,巩固家族。我趁着还未命陨深宫,肆意一时有能如何。”
薛昀笙不免有些黑线,这都谁给少年灌输的思想,“这都谁与你说这些?如果你父亲是真心爱护与你,才会想教导你,日后也不会不顾你意愿强行送入宫中。”
“后侍君说的,他说世家哥儿的命运,只能为家族做贡献,所以让我入宫前先享受,本少爷觉得非常对。”
?!!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孩子怎么连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薛昀笙满脸的黑线,无奈的摇摇头,内心感叹不已。
“你为什么摇头?”章珩琰问道。
“可你觉得你父亲对还是后侍君对。”薛昀笙只是这么问着。
章珩琰安静下来,一时间没有说话。
可能在他心里,正在思索着薛昀笙的话。
不过薛昀笙不知道,身边这个是小骗子,根本没有他说这些话里的苦恼。
他只不过觉得欺骗一个普通人比较好玩,而且喜欢把自己塑造成另一个形象,比如说被主母哄骗的傲慢少年。
嗯,要是某一天薛昀笙知道了他结识的少年,根本不是少年说的那样,反而品行不端,青年会作何反应,会愤怒吗?
薛昀笙一直以来端着温柔似水的样子,无论是他多无力的要求,跳河寻簪,点名让一个爷们进厨房烹饪,他居然都做了,即使跳河感染风寒也不言明,这样一个包容他,温柔待他,百依百顺的人,可真叫人想要捉弄一番。
“我不认为谁好,都是一条心,后侍君是怕名声坏了才待我好,阿爹恐怕是想用我博取利益。”
少年着脑回路薛昀笙有些搞不明白,不过他和少年只是萍水相逢罢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过于掺合。
“你不同意?”
“人饮水自知冷暖,此事我不方便掺合意见。”
“那你觉得当今陛下如何。”章珩琰看青年闭口不谈的模样,话题突然一变。
“不可妄论当今陛下。”薛昀笙摇摇头,这可真是一个孩子,比他还胆大。
“可这里又无人,以后我入宫,了解详细些不好么。”少年嘟哝着。
薛昀笙只是轻飘飘说道,“都是孩子而已。”一样的熊。熊起来要命的那种。
?孩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如此评价。
“为何?”
薛昀笙笑而不语,这让章珩琰更加好奇了。
不过即使他再三追问,薛昀笙也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催促他时间不早,该回家了。
夫子这件事,薛昀笙再三思考,薛昀笙觉得是个局。
他自知文学不才,论文答辩颇为下等,学识比不上其他学子,虽为穿越人士,他可没有在书院表现太多异端,而且就因为一场辩论,他就闪光鹤立鸡群?被认出是珍宝?
这未免太扯了。
夫子的态度也怪模怪样,仅仅凭着一场为商业的辩论,就对他刮目相看?而且还收他为学生?这容易收为学生的门槛条件未免也太低了吧。
是个人就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所以这件事情薛昀笙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所以当夫子再次问起的时候,薛昀笙依旧是那拒绝样子。
反而是夫子挺好没有愠怒的模样,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怎么回事?
“你现在肯定很疑惑。”夫子摸着他那白胡子道。
当然,薛昀笙现在疑惑极了,简直是一头雾水。
“老夫昨日所说,只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反应,那么虚头虚脑的抉择,看似是提携,实际上却是一个空谈,你我之前素不相识,为何一见面就托付如此重要的事情于你,可能有心攀附会同意,毕竟老夫的人脉关系来看如果真有此想法,绝对是可以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即使你身无功名,也可入朝为官。可你不会,你只会拒绝。”
“为何夫子设这个局。”夫子笑呵呵道,“老夫知道你许久,你与尚书之子有些言论很是奇怪,而昨日斗论,更让老夫笃定,老夫祖上有一人,流传下日后会有一人和他有共同理想,众生平等,敢为女性和哥儿发言,你的言行和祖上描述的并无不同。”
穿越者?
薛昀笙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可为何他未曾见到半分被穿越者改造的世界。
“可惜先祖身体孱弱,还未展露风华就逝去,只留下些书籍供后辈瞻仰。老夫也是拜读先祖一下书籍,得知先祖是大智慧之人,而你和先祖类似,老夫断定你和先祖一样是有大智慧之人,是为改变大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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