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监视也是保护,这点薛昀笙想的通。
他想要那些人充当监视器的作用。
和少年交流了一下,让少年演戏,麻痹少年的老师,然后他俩在好好谋划怎么脱离困境。
章珩琰欣然点头,薛昀笙把所有注意力都移到他身上,他很开心。
在不知不觉间,章珩琰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态变化他越来越在乎眼前这个儒雅的男人,越来越在乎男子的想法。
会为青年的情绪而影响,好像自始至终,他都不是把他当成朋友。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深陷其中的章珩琰,对薛昀笙抱有极大的宽容和忍耐。
即使自己被他打手心,即使被要求些罪己诏,对帝皇来说认错书不就是罪己诏么。
但是他无法忍耐薛昀笙对他生气,对别人关心,而且是青年眼里自己和其他人并无不同。
当他知道太傅也在其中掺合了一脚,章珩琰本来还打算跟太傅好好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但是他动了不该动都人,这让章珩琰的逆鳞被触动。
太傅,该凉凉了。
“准备的怎么样了?”
章珩琰从薛昀笙那里出来,应了薛昀笙的要求是气冲斗牛仿佛和他决裂一般,然后来到丞相府,询问丞相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丞相恭恭敬敬回应:“回禀陛下,已经有序进行中,不过似乎太傅那边已经知道了些风声,目前也动静不小。”
“嗯,狗急了,自然会跳墙。更何况朕的动静不小,最近可罢免和抄了不少太傅党羽的家,太傅知道朕要对他动手了。”
“可要戒备一番。”
“随他,记得造反这个罪名得给太傅安的好好的。”
“好。”丞相在心底为太傅默哀,动谁不好呢,偏偏要去动陛下心上人。
丞相自然知道了陛下本应等着太傅跳陷阱的,然而陛下却主动出击,逼迫太傅动手是因为什么。
丞相不知道章珩琰的心上人是谁,也不去探查,他知道陛下这个人,最厌恶探查他的人,而且陛下的暗卫网络可是无孔不入,或许太傅府就是一个筛子,他这个丞相府也好不了哪里去。
陛下,掌控欲非常强,他为官这么多年,面对这位帝王,知道些他的底线。
那就是忠心耿耿为他办事情,也别担心什么功高盖主,在这位帝王那里都是不存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了这位。
太傅已经联系了京都护卫军首领,看样子是要围困陛下,即使兵权威胁,陛下也不担心,看样子早有打算。
“陛下,太傅之事后,您已年岁已到,为了大政江山社稷,可有考虑选秀之事?”丞相知道陛下已有心仪之人,所以把梯子往章珩琰面前送了送。
选秀?章珩琰眉间划过一丝厌恶,很快脑海里又浮现出薛昀笙的脸,那丝厌恶又神奇般的消散。
不过想想自己的身份和至今还被他蒙蔽的薛昀笙,心底那丝奇怪的感觉也彻底被他摁死掉。
“此事再议,朕并无此打算。”
没撺掇陛下所想的丞相应了一声好,也没多提。
“陛下,您这手怎么了?是谁如此大胆,敢弄伤您。”眼尖的赵公公一瞧就瞧出了陛下手上的红肿,那触目惊心的红肿,可让他惊讶。
“老奴这就给您叫太医!”
“不用了。”章珩琰瞧了瞧手中已经红肿的掌心,勾了勾唇,笑着说道,“这好意头,得好好留着。”
“陛下,您这伤的如此严重,不看太医也抹些活血化瘀的药。”
这章珩琰没有反对,这伤,可伤的真值。
“你的主人敢殴打皇帝,很大胆呢。”章珩琰逗弄着三花,说道。
三花正窝在锦缎做成的小窝里睡到想,突然被无良的章珩琰戳醒很不高兴的挥挥爪子。
“你说陛下去了丞相府?千真万确?”太傅听到眼线禀告皇帝出宫见了那青年,而后又去了丞相府。
这就让他深思不已,同样心里阴谋论不断。
那青年家世普通,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什么异样,却在短时间内勾搭上尚书之子,还认了之前朝中大儒现在又出山为陛下办事的孙儒真。
这其中透着些诡异。
莫非,他是丞相那老贼的人!尚书不属于任何一人,孙儒真背后的人脉在朝廷上也是一股小势力!
“不好!那老贼阴老夫!”想到什么的太傅,脸色阴沉一片。
那青年必定是丞相人脉,而丞相也忠于陛下,而且这一切肯定是丞相捣鬼!陛下根本没有厌弃他,而且很信任他!
想着想着,太傅背后冰凉一片。
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一定是!
咬牙切齿的太傅现在是背水一战,该怎么做,他心里明白,自己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
站在悬崖边,是拼死一搏还是束手就擒,看他的选择了。
当然,他不甘心,不甘心!
陛下,真的好计谋!连他都哄骗过去了!
他自以为是陛下的心腹,陛下就是他手中的傀儡!
可是临了临了,才发现,一直是傀儡不是陛下,而是他!
“果然是帝王,这才是天生的帝王啊。”太傅不得不承认章珩琰这平衡之术玩的极其好,连他都如同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而要不是章珩琰现在打算收手,让太妃和三王爷落马,他调查后才发现触目惊心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