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之——”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突然的冀望叫着终虚之的名字话语却停顿了下。
“你那个学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你竟然都会跟他说?为什么我会偶尔在他身上看到一丝你的习惯?你明明一直都在我身边,这人身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影子?是因为你跟他相处了很久吗?为什么这件事我却从来都不知道?”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当然没有人会回答他,冀望现在也没可能从终虚之的嘴里得到答案。
疑问出声后,冀望就屏住了呼吸,房间里安静至极,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
许久,冀望才长出一口气,叹息中尽是苦闷。
他抚摸着终虚之的发丝,然后低下头亲吻着怀中长发青年的嘴唇。
终虚之的嘴唇柔软却冰冷,冀望轻轻的吻着,温热的舌尖不时的**,似想让自己的温度来温度唇下那冰冷的唇瓣,不厌其烦。
直到最后终虚之的唇瓣因为感染了他的温度而稍微多了分暖意后,冀望才终于停下不满足的动作。
他边轻轻用拇指摸蹭终虚之的唇瓣,边说道:“没事,我能等你醒过来,我会等着你亲口回答我的问题。”
冀望就这么拥着终虚之的身体,久久都没放开,晚饭都没吃,他就这么抱着终虚之睡了过去;在外面的这几天,晚上他几乎都没怎么入睡,即使躺在床上也只是闭着眼养神。
即使睡过去也是极其轻浅的睡眠,每过一段时间他自己便会被惊醒。
只有抱着终虚之,冀望才能够进入梦乡,陷入没有梦境的黑暗之中。
……
钟叙在跟林立一起吃过晚饭后就回到了被安排的房间,躺在床上,用智脑看了一下最近的新闻,钟叙就被一个挂了几天的头条给吸去了目光。
头条说的是:国君冀望退位,国君之位将由国君的弟弟冀苏来继任。
钟叙看完新闻后特意去看了下新闻的日期,这是在他还在落霞岛那几天里发布的,在岛上的时候钟叙也没心思去看新闻,所以才错过了这么个大事。
他眨眨眼,他亲手抬上皇位的君王,就这么退位了?
一时间,钟叙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他也没心思再看什么其他的新闻,退出智脑后就闭上眼睛睡觉。
神思迷糊了一下又清醒了过来,看着四周,钟叙知道自己这是又在梦中醒来了。
他那梦境行走的能力还能被动触发?
但他现在并不想去窥探别人的梦境,他只想睡觉。
就在他要让自己重新陷入沉眠的时候,他所身处的一片白茫茫之中突然多出了一道光门。
这突然出现的光门让钟叙有些诧异,这是他不曾见过的,就是之前他试验自己的这个梦境行走能力时,也只是走到边境然后穿越到别人的梦境之中,门口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这难道是他梦境里幻化出来的东西?但怎么就只是这一扇独立的门呢?
钟叙疑惑,心里也叫起3039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3039竟没有回应。
“九九?你别装死,这门又是什么东西??”
钟叙再问,但3039还是没有回应。
犹豫了下,钟叙才走到立在白雾中的光门前。
他只是接近,都不用他有什么动作,那光门就径自打开了一条缝隙。
钟叙被吓一跳,就要后退,但是下一刻光门打开,他整个人也被吸了进去。
这种未知的事情着实让钟叙有些慌了,一直以来不管面对什么,至少还有3039这个系统在自己身边,有着系统钟叙还是有些底气的,但这一次系统竟然仿佛消失了一样。
等钟叙再次恢复感应时,似乎只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感知恢复的瞬间,钟叙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那炙热的呼吸吹拂在他的颈项边,让他酥麻异常。
钟叙想动,但马上钟叙就发现了,他只能感觉,却一丝一毫的都动弹不得,甚至他连呼吸都用不着,就只能这么存在着。
同样的,他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眼前一片黑暗,他现在唯一能有的感觉便是身体上的触感。
起先他并不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这让他又慌又惊怒,直到那抱着他的人开始对他说话,钟叙这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因为说话的男音是他所熟悉的人:冀望。
但放松之后却是另一种不同的惊慌感袭来,钟叙意识到自己似乎回到了终虚之的身体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只是睡着竟然会回到这具已经死亡的身体里面?他还能够回到他原来的身体里吗?
钟叙满心的惊慌,却没有半点办法。
最后他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也开始倾听冀望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话。
跟他在外面看到的冀望不同,外面的冀望话是能说一个字就不吐两个字,但在这寝殿里,在他这个终虚之的身体旁边,冀望就像患了多语症,一直一直不停地跟他说着他在外面的所见所闻,详细得让钟叙只是倾听就能够有极其强烈的画面感。
钟叙从来都不知道,冀望原来在讲故事方面也这么有一手吗?
他听着落霞岛上冀望他自己那时所遭遇的一切,也了解了事情的全部始末。
钟叙怎么也没有想到,关于亲身经历的落霞岛叛乱事件,他是会以这种方式从冀望嘴里听到详细至极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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