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望沉默了一下后才说:“我怕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做梦。”
钟叙:“……”都过去一晚上了,怎么还不清醒呢?就真的有那么难以置信吗?
下床起身伸了个懒腰,钟叙没注意到自己腰间的衣摆因为他的动作而升了起来,直接露出了一小截腰部,隐约可见的腹肌和腹肌上的小肚脐眼,只把坐在他对面的冀望晃花了眼。
在冀望被眼前的景色弄眼睛发直的时候,钟叙伸完懒腰垂下的手直接在冀望的脸颊上用力一捏一扯。
“疼吧?知道不是做梦了?”
看着冀望抬起头看他,钟叙有捏了捏手指下的脸颊,然后在冀望反应过来之前放开了他,人也朝着卫生间方向快步走去,做了这种事要逃他还是知道的。
直到这时候,冀望才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还真是疼。
不过也同时在告诉他,天真的不是在做梦,如果是做梦的话,钟叙也不会这么捏他的脸了不是?
冀望弯下腰,他揉着脸的手改为捂在了眼睛上,然后没忍住地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藏不住的开心。
等钟叙洗漱出来,冀望那边也已经打理好了。
床上更是把钟叙需要更换的衣服给准备在了那里,还有一同准备好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送上来的早餐,只一眼钟叙就看到那都是自己爱吃的。
“你先换衣服吃东西,我去洗漱,保证不偷看你。”
冀望边整理着袖口,经过钟叙身边时还在他耳边的发梢上亲吻了下。
然后没等钟叙反应呢,冀望就走进了卫生间,很快身后的卫生间里就传来了洗漱台上的水声。
钟叙摸了摸耳朵,然后抬头看向床上被准备好的更换衣服,钟叙摸了摸心口。
妈的,这就是被人追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倒也不是没有人替他做过这些,侍从就做过,但侍从是付钱的,冀望这个可不需要,而且挑的衣服很合他心意不说,早餐也全是他喜欢吃的,他讨厌的东西半点没有。
之前冀望没有跟他挑明知道他身份时,做事可没有这么直白的体贴,一大早的被这么对待,感觉还挺爽。
换衣服时,钟叙瞄了眼卫生间方向,瞧着那里门还是关着,他才快速地更换掉昨晚穿着睡了一晚的衣服,等换好衣服才坐在小餐桌前吃起早点来。
冀望出来时,钟叙已经吃了一半了。
等冀望在对面坐下,钟叙才说道:“对了,昨晚说一半我就睡了,你这边有很忙想法没?”
“当然,已经让人开始准备了,两天后行动,这两天我们可以单独去逛逛。”冀望拿了块面包,边吃边说。
钟叙喝着牛奶点点头,但片刻后他就顿住了:“我们单独逛逛?”
冀望看了到钟叙瞪大眼睛的看着他,嘴角还残留着刚刚喝的牛奶,他伸过手用大拇指给钟叙抹掉嘴边的奶渍,然后收回手时自然的放到嘴边舔了舔,理所当然的说:“你不是同意我追求你吗?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单独出去约会一下。”
钟叙被冀望那自然的动作搞得心跳加速了一下,又听到他说他们该单独约会,钟叙才忙故作平静地’哦‘了一声。
“就这么说定了,我听说鲜花镇后面的山脉里有个溶洞奇景,一会儿我们一起去那边看看?”冀望拍板决定。
直到这时钟叙才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现在是约会的时候吗?后天就行动,他们还有闲情逸致的约会?
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冀望回答他的是:“为了不提前暴露什么,我们当然是怎么自然怎么来最好了,而且我们的身份是新婚夫夫,单独约会才是正事不是吗?”
钟叙对这话无法反驳。
所以两人吃完早餐出门,也没去找林立和雷虎,用冀望的话说,他们不需要准备,但雷虎和林立还是要的。
两天里,两人玩遍了鲜花镇附近的所有景点,比起之前假扮的情况,这一次出行游玩,两人是真的亲密多了,甚至让钟叙觉得冀望跟自己都快成为了连体婴,最差那牵着的手这一路上都很少放开过。
钟叙倒是想抱怨,可每次一抱怨就迎上冀望那有些落寞的眼神,搞得钟叙最后直接妥协了。
而这种时候在钟叙看不到的角度,冀望眼里总是有着得逞的笑意,只是一天他就知道了,在他每次佯装落寞可怜时,钟叙总会对他心软,所以装可怜也成为了他在跟钟叙相处时的必要手段。
每每得手时,冀望总是懊悔,他要知道钟叙这么心软,他早在多年前钟叙还活着的时候就该这么做了,何苦一直不敢坦白心情,直到钟叙身死他都没敢说出自己的心意。
冀望真的是想打死从前那个蠢成那样的自己。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钟叙在这两天里听得最多的就是:“两位是新婚夫夫吧?好恩爱啊,真般配。”
钟叙:“???”他们不是在追求的约会状态中吗?你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恩爱的??
终于从鲜花镇外的一个景区回到镇子里,钟叙被冀望带到了一个住宅中。
钟叙看着这个花园小独栋,推开最外面的铁栅栏时,他小声的朝冀望问道:“这地方是这两天你让人买下的?”
“嗯,我也不是真的只带你到处玩的。”冀望笑着回答。
看来自己这两天的心思全都被冀望给看在眼里了啊,冀望尴尬地抿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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