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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还没送回来,又岂止是吵起来这么简单。伊藤美咲认认真真地在脑海中还原了一下皇宫里可能发生的事情,笑了:“你去看看吧。”
    法尔哈德那样年轻强壮的身体、那样似乎永远都用不完的充沛精力……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之前她早已反复暗示小皇帝,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把沈长河当女人给办了,因为这是摧毁一个骄傲的人心理防线的最好办法。沈长河被那些士兵们押着去见法尔哈德的时候,她本可以直接把他反铐了再注射一针迷药以防万一,可若真这么做,那么整个过程中沈长河将毫无反抗之力,事情也就无趣很多。
    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热闹这种东西,当然越大越好。
    一联想到这两个位高权重的漂亮男人在狂风暴雨般疯狂的扭打、冲突之间交*he场景,伊藤美咲就忍不住兴奋得血脉贲张。那样完美无瑕的一具雪白躯体,若染上情*yu的浓重色彩,以及残暴欢愉之后的淋漓鲜血,该有多么美妙啊!她甚至希望法尔哈德能把他直接做死、留一具全尸就够;这样一来,法尔哈德就再也不会吵着跟她抢人,沈长河就完完全全地属于她所有了。
    哪怕,只是一具尸体。
    伊藤玲奈赶到的时候,法尔哈德神情仍有些呆滞,衣衫不整地站在寝宫里明晃晃的宫灯下面,对着雕花楠木的大床发呆。
    沈长河就躺在那张床上,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伊藤玲奈轻轻地皱了皱眉,冲小皇帝鞠了一躬,柔声问道:“陛下,请问发生了什么?”
    “别碰我!走开!滚啊!”
    孰料,法尔哈德竟疯了一般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重重地磕在墙上才停下来。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又神色一窒,瞬间已是换了截然相反的另一种表情,随手拽过一个御医:“他还有救吗?!”
    “……”那个御医似乎被他吓得不轻,嗫嚅着战战兢兢答道:“能、能的。”
    “救活他。”法尔哈德顿了一下,冷声命令:“不惜一切代价!”
    说完这句,他似乎才注意到伊藤玲奈的存在,略带歉意地一点头,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走得很是刻意。法尔哈德一走,御医、卫兵们就都跟着走出去,于是偌大一个屋子,就只剩下她和沈长河两人了。
    沈长河的脸色是惨白的,这种惨白和之前那种清清冷冷的苍白还不一样,如今已然弥漫着一种可怖的死气。伊藤玲奈赶忙握着他的手腕查看脉象,确定他还没死之后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把暗处的忍者叫了出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忍者平平板板地将事情原委叙述了一遍。
    原来,就在高昌小皇帝想“办”他的时候,这个看起来毫无反抗能力的文弱男子不知做了什么,小皇帝就大喊大叫起来,声音听上去恐惧之极。随即,攻守逆形,小皇帝被压在下面,连着衣服裤子甚至内衫都被沈长河撕得粉碎,于是喊叫声中带上了哭腔。忍者看得出来沈长河并没有真的想伤害小皇帝,加上受了伊藤美咲的指使,就只是在一旁看戏、不加干预。
    剧变就是在这一瞬间发生的:上一秒还好好说着话的沈长河,忽然就像遭了雷击一样身体僵硬了一刹那,随即重重地倒在了法尔哈德身上。法尔哈德一直在闭着眼睛干嚎——他以为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就要反过来被对方强*奸几遍,却没想到沈长河自己忽然间晕了过去。
    这情形实在滑稽得很。
    可法尔哈德没高兴多久,就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沈长河人是晕过去了,可身子却一直怕冷似的打着哆嗦,咬紧了上下牙关,嘴角也开始往外流血。黑色的血!
    “所以沈将军就昏迷到了现在,没醒过?”
    “是。”
    将忍者打发走,伊藤玲奈有些踌躇地坐在他的枕头旁边,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身上、脸上。沈长河的脸色确实相当不好,但却很干净,显然是被人清洁过的。长发半干未干散落在枕头上,完完整整地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完全不同于中原秦人的、轮廓清晰的五官。
    他的睫毛修长浓密,眼窝很深,双眼皮的印痕深刻,鼻梁高挺笔直,嘴唇是软而薄的两片——如果不是白得像纸一样,会更诱人。平日里清醒着的时候,这双深邃的眼睛总会似笑非笑地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薄唇微启,说出来的都是些充满讥诮意味和□□味的混账话,能把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阿姐气得七窍生烟。现在他失去了意识,没了平时那股子锐利得有些刺眼的锋芒,反而美得更加纯粹、更加摄人心魄了——
    美人生来就该是被千般呵护、万般疼爱的。伊藤玲奈将这个想法用力地在脑海中逐字拓了一遍,因为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令她感到非常恐惧的事情:
    阿姐说过的,沈长河不能留给高昌皇帝,但到底最后如何处置沈长河,她却讳莫如深。阿姐向来喜欢对美人无所不用其极地施虐,这是她枯燥无味人生中的一大爱好;如果高昌皇帝一定要强留沈长河、或是沈长河自己不肯归降东瀛,她一定会先折磨他到生不如死,然后亲自动手结束他的生命。
    伊藤玲奈平素不喜欢思考那些复杂的事情,但这次她为沈长河破了例。阿姐说他是帝国的敌人、总有一天要铲除的,可“帝国的敌人”那么多,整个秦国的国民将来都会是帝国刀俎下的鱼肉和潜在的敌人,怎么他就非死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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