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
而且,瞧猫儿跑的方向,似乎是从殿门这边跑去。
楚尧:……
楚尧无奈,当做没看见,朝扭着头不看他的猫儿走去。
蹲下身子,楚尧道:“陶陶,回家了。”
郁陶不看他,哼了声。
楚尧沉默,干脆动手,一把抱起了猫儿,快步回了养心殿。
郁陶象征性挣扎两下,便乖乖趴在楚尧怀里,舒展了四肢。
养心殿内凉意十足,郁陶舒服的喵了声。
楚尧抱着猫儿,低头看他。
郁陶伸了个懒腰,视线恰与他对上。四目相接,郁陶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然后……把后腿收了收,又把前爪也收了收。
腹部毛发少,大张着腿,不正似白皙曼妙身.躯上罩了层白纱,若隐若现勾人的紧吗?
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不不不,这样不好。
郁陶翻了个身,把小肚子压在身下,吐了口气。
楚尧:……
楚尧:“可要吃小鱼干?”
选择性遗忘了不久前发生的事,郁陶软软的叫了两声,“喵喵~”
当然要吃!
心情愉悦,楚尧给猫顺毛,温热的手掌拂过后脊,指尖一不小心触碰到了猫儿的腹部。
腹部触感厚实,楚尧按了按。
不久前楚尧嫌他胖的话语犹在耳边,郁陶:?!!
“咪咪咪!”
楚尧不解:?!!
一阵鸡飞狗跳,书案上的奏折大半摔在了地上,其中不少还印着踩了朱砂的猫爪印。透过爪子印,隐约可看见其上的几个字,似乎提到祈福、祭祀。
楚尧衣襟散开,露出一截锁骨,纯白的单衣露出一片,显得狼狈。
勉强控制住了猫儿,把他按在了餐桌上,楚尧无奈:“陶陶乖一点,吃小鱼干。”
郁陶熟视无睹,脑袋高仰着。
又嫌本殿下胖,又想让本殿下多吃点,男人的心思,真复杂。
皇帝的心思,更复杂。
郁陶哼哼唧唧,直至用餐结束,也未看一眼炸的金黄酥脆的小鱼干。
楚尧:……
放下筷子,捞起爪子上染了不少朱砂的猫儿,楚尧道:“沐浴。”
给猫儿洗了澡,搓干净了爪子,楚尧提着猫儿,入了浴池。
挥退左右,楚尧靠在池壁上,阖上了眼。猫儿踩在他肩膀上,缩着后爪,试图将四肢爪子都踩在楚尧肩上。
翘着尾巴,郁陶尽力不让自己再碰水。
脑袋蹭着楚尧的脸,打湿的毛毛一缕一缕拧在一起,有些扎人,扎的楚尧脸颊微痒。
后腿蹬了又蹬,毛茸茸的爪子在楚尧胸膛又蹭又踩许久后,终于踩在了他肩上。
舒了口气,郁陶紧挨着楚尧脖颈……发呆。楚尧泡了多久,他便发呆走神多久。
直至出了浴池,被楚尧放在毛巾内,团成一团,擦拭身上水珠时,才反应过来。
在楚尧怀里趴了一下午,郁陶既不嫌热,也不嫌腻,用了晚膳后,依旧窝在他怀里。
楚尧待他,耐心十足,脾气也好,依着他随意作乱捣蛋。
烛火跳了跳,宫女上前剪了剪烛心,灯火愈发明亮。窗子外头夜明星稀,里头却是灯火辉煌。
郁陶打了个哈欠,脑袋蹭到楚尧袖摆内,开始睡觉。
不知何时,睡眼朦胧地睁开眼,见楚尧褪去外袍,只着雪白单衣,鸦黑的发丝如瀑,垂在身后,几绺落在了胸前。
“喵~”
迷迷糊糊叫了声,郁陶在楚尧靠近后,扑在了他胸前。
楚尧抱着猫儿躺下,比之先前重了不少的猫儿压在他胸膛上,脑袋蹭开松散的衣襟,尽然钻了进去。
胸前鼓鼓囊囊一团,楚尧失笑,让刘方熄了灯,退出去。
一手轻轻搭在猫儿身上,楚尧呼吸逐渐平稳。
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驱散黑暗,云霞染上橙黄的暖意。
楚尧垂眸看着熟睡中,却扒拉着他衣衫不肯放手的猫儿,久久未动。
刘方不由催促,“陛下,时辰快到了。今日祈福,可耽误不得。”
楚尧应了声,轻轻掰开勾着他衣衫的猫爪子,将猫儿放在床榻上,转身离开养心殿。
猫儿不安地动了动,蜷成一团。
祈福,祈愿大楚风调雨顺,需得国君陛下真心实意的祈祷。
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完事。
回了养心殿,换下繁重华美的朝服,楚尧内里单衣湿了大片。
刘方忙吩咐宫女太监备水,待陛下沐浴。
楚尧则是穿着单衣,入了内殿。
内殿床榻之上,一如他离开之时。只是,他亲手放上的猫儿,却不在。
楚尧唤了人,问:“陶陶呢,可有出去?”
浣莹:“奴婢未曾瞧见陶陶出去。”
楚尧蹙眉,冷声道:“去找。”
浣莹后背一凉,忙应下带着宫女太监退了出去,寻猫儿去了。
然而,猫儿常去的地方找了个遍,皆未寻到。
楚尧面沉如水,屏退了所有人,“影一,你可有看到?”
一道黑色身影自暗处跃出,悄无声息,“回主子,陶陶未曾离开养心殿,他似乎……于一瞬间消失不见。”
“是真是假?”
楚尧声音平淡无波,却暗藏着狂风暴雨,一切的平静都是在为暴风雨做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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