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当所有的猫儿都那般,但右相送来,欲迷惑他的猫儿,却让他明白,不是所有的猫都很聪明。
陶陶很聪明,那只却——楚尧不愿多说。
“你给的呀~”
郁陶的声音犹在耳旁,楚尧睁开眼,黝黑的眸子在黑夜中,看不清神色。
这,真的有可能吗?
莹白月光射入轩榥,地面上铺开一层朦胧的光。
楚尧久久不能入睡,索性起了身,站在窗前,一站就站了大半宿,直至天边翻起鱼肚白,才靠在床边眯了会。
“陛下,时辰到了。”
刘方入了内殿,唤楚尧起床。
楚尧睁开眼,眸子里布着红血丝,满是疲惫。闭上眼,隔了会再睁开,他又是那最为威严的帝王。
下了朝,时辰已不早了。
楚尧前脚踏入养心殿,刘方后脚就将许太医请了过来。
许太医气都没喘匀,就行礼,问:“陛下召微臣前来,可是龙体抱恙,臣......”
楚尧道:“孤无碍,只是有一事要询问许太医罢了。”
许太医:“陛下请讲,臣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尧,“五皇子醒来那日,你可记得是什么时辰?”
许太医陷入思考,半晌后才道:“约摸是己时四刻,当时臣正在为他施阵......”
许太医说起来没完没了,将那日的前因后果乃至所有他知道的,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冗长如裹脚布,但听完后,楚尧心中的猜测便肯定了一些。
在他心中,似乎有一个天平,一边标着郁陶是偷猫贼,一边却标着郁陶就是陶陶。
查到一个能佐证的猜测,便在那一边加一个砝码,直至天平完全倾斜,肯定他心中的猜测。
楚尧颔首,让刘方送许太医出去。
许太医一脸迷茫的前来,又一脸迷茫的离开,始终未搞懂天子急匆匆寻他究竟为了何事。
楚尧道:“传五皇子觐见。”
刘方:“是。”
刘方行动速度快,做事效率高,不多时就从含凉殿回了来。
只是,这一往返,他却没能完成楚尧的吩咐,回来时亦如离开时,只有他一人。
楚尧:“五皇子呢?”
“陛下,”刘方跑了一路,额角全是汗水,擦了擦汗,他道,“宸王下朝回府前,
去了趟含凉殿,将人请去了府上。”
楚尧:“......”
“好像是因为、因为阿焱实在喜欢五皇子,将宸王折腾的没法子了,王爷才将五皇子请了去。”
楚尧:“......”
刘方:“陛下,可要摆驾宸王.府?”
楚尧拒绝,处理堆积的政务。
.
宸王府,院子里堪称一片狼藉。
不脏不乱,但精心打理的话儿、灌木,被毁的烂七八糟。树干上残留着齿痕与抓痕,树叶也惨遭毒手,被抓的七零八落。
完全不似一个王爷的王爷府。
郁陶站在门口,“王爷,这......”
楚廷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昨日回了府,阿焱闹的,还没来得及换。”
昨日从皇宫回来后,阿焱开心极了,守在楚廷这醉鬼身边也不得劲,无处抒发自个寻到小伙伴后,开心的不能自已的心情,便忍不住撒了欢。
除了这院中的花草树木遭了毒手,他的房间也没逃掉。
也不知收拾好了没。
楚廷暗自叹气,好好的狼变成了狗,破坏力还如此强,实在......若不是他家底殷实,许是早就将流浪街头了。
郁陶:“......”
环顾四周,郁陶自觉闭上嘴,不多言。
楚廷感慨完,唰的打开折扇,慢慢晃着,“我带你去见见阿焱吧。”
“有劳王爷了。”
郁陶始终记得良图的叮嘱,客气应下,跟在楚廷身后,往后院走去。
楚廷道:“我比你虚长两岁,你别总是王爷王爷的叫,叫我一声哥就行。”
郁陶:“......”
“别不好意思嘛,叫一声让我听听!”
郁陶:“......哥。”
楚廷爽朗笑了笑,胳膊勾着郁陶肩膀,搂在身旁,“再叫一声?!”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哥”,想多听几声!
楚尧是他兄长,他们两关系亲,但和皇室其他皇子,却是疏远乃至敌对。从来都只有他叫楚尧'哥'的份,还未听别人叫过。
郁陶浑身不自在,“......哥,阿焱在哪,我们快去看它吧。”
“不急不急。”
“不急什么?”
郁陶:???
楚廷:???
声音有点熟悉诶?!
面面相觑,郁陶楚廷转过头,才看了一眼,楞了。
楚尧一身黑色滚金边便装,身长玉立,站在两人身后,淡淡道:“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楚廷瞬间放下手,背在身后,站的笔直,“皇、皇兄,你来了怎么都打声招呼啊,我好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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