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贺欣眼见他拿着一大管创伤膏,敲门进了萧桉的房间。
贺欣:“?”
怎么洗个澡还给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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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桉的房间热得就像蒸炉一样,贺垣进去便锁上了房门,看见萧桉坐在落地窗前。
游泳圈依旧没挣开,他身上淌着不知水还是汗,看背影像个可怜的人质。
“你姐回去了?”萧桉转过头。
“还没有。”贺垣在他身边蹲下,将创伤膏挤出:“只找到了这个,再不行只能用食用油了。”
“先试试。”萧桉很配合地将身体面向他。
贺垣挤出白色药膏,将它涂抹在萧桉被泳圈勒住的皮肤附近。
“挺凉的。”萧桉说。
“嗯。”贺垣边给他补药膏,边试着转动泳圈,“药里有薄荷。”
“哥。”萧桉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弄,只安静地注视着他,说:“你真好看。”
贺垣动作顿了顿,唇一抿,道:“想干什么?”
萧桉没回答,脸凑过来亲他下巴,分开后笑着说:“想干.你。”
贺垣很轻地挑了挑眉,伸手抓住了他,直接将这人调了个面,按在了落地玻璃窗上。
窗外天已经快黑了,这时突然来了电,房间里的灯亮起,落地玻璃窗像成了一面镜子,映照出他们的样子。
“看看。”贺垣将药膏抹上萧桉的后背,抹那两块突起的肩胛骨,“你现在动不了,你觉得呢。”
贺垣其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们在一起前都不弯,自然从没思考过自己的属性。
他甚至不清楚俩男人要怎么操作,但听萧桉这么说,贺垣心里是不满意的,也瞬间起了点儿征服欲。
药膏又被挤出更多,这回顺着后背往下,抹在了萧桉最害怕的位置。
“哥…不要,那里真不行…”萧桉真的一秒认怂,整个人塌下去,大半个上身都靠在了玻璃上。
“别动,你刚才想干什么?”贺垣这回把手伸到他身前,给他胸口也抹上药膏。
萧桉一边肩膀被摁住,还是依然说:“你。”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贺垣直接一口啃在了他侧颈边,然后用药膏逼着他喊。
贺垣沾了药膏的手摸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心跳,他怀疑萧桉可能是在故意找刺激,就真的不吝啬给他刺激。
整整二十分钟,萧桉被玩得浑身都是白色,一管药膏全挤没了,游泳圈也总算在他发软时被取了下来。
萧桉甫一解开束缚,便迫不及待将贺垣扑摁在地毯上,放肆地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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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来电以后,房里只开了灯没开空调,贺垣和萧桉都出了一身的汗。
贺欣没走,亲耳听着这俩陆续出来洗澡,脸色僵硬地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饭桌上特别安静,贺垣和萧桉都全程低着头扒饭,只露出两双红耳朵。
虽然其实没干什么大事,家里隔音也很好,但他们都禁不住一阵心虚。
尤其是贺垣,他刚才在房里几乎忘记了贺欣的存在,这会儿觉得贺欣的视线都快把他给盯穿了。
晚饭一结束,贺垣就把萧桉赶进房里复习,自己则和贺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贺欣明显没有要走的意思,赖着要和他开饭后家庭会议。
“我听爸说,等你暑期实习以后,要来咱家公司给我当员工?”贺欣饶有兴致道,“怎么想通的啊?”
“爸很坚持。”贺垣只说。
“你心软了。”贺欣看着他说,“你不打算读研了,也是因为想给家里让步?”
贺垣没说话,贺欣总是很清楚他在想什么,即便他总是一言不发。
“弟弟。”贺欣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你是想回家吗?”
贺垣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你看上去总是很理性,但做抉择的时候每次都感性。”贺欣说,“你要是再冷漠点儿就好了,别老想着我和爸难,就只想你自己。”
贺垣看似挺冷的一个人,话也不多,但其实内里很温柔,从来不想为难别人。
“你呢?”贺垣这才开了口,“你现在想着谁?”
贺欣愣了愣,而后说:“我挺喜欢搞化妆品的,除了这个和吃喝玩乐,我也没多少别的爱好。”
“嗯。”贺垣应了一声。
“所以啊,我过现在的生活,是没有太大的遗憾的,因为我挑不出另一条路。”贺欣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短暂的一生中,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多的是顺势而为。”
贺欣在这时抬了手,很轻地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揉,像个母亲。
她很少做这样的举动,在姐弟俩成长的过程里,多数时候,贺欣都在把贺垣当亲弟弟欺负。
“有爱好是特别宝贵的事情,你要珍惜它。”贺欣说,“姐一直都支持你的,你再坚持着多去试试,再多感受一下它。如果真在外边受累了,痛苦超于快乐了…随时回家。”
贺垣被这么揉过,竟然有些儿眼热,沉默地拿过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贺欣自然知道他不好意思了,便轻巧地转移了话题,懒洋洋道:“弟弟啊,你是不有什么,还没向我交代啊?”
“你在指什么?”贺垣将水杯放下,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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