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上周六怎么没在花艺班看到你?这么快就弃学了?
萧忱:没弃学,工作有点忙,没时间去
余英:这周六呢?
萧忱:去的。
余英:那到时候见。
萧忱:嗯。
周六那天,项琳正好来家里收拾东西。那天因为花艺老师下午有事,课安排在了上午,萧忱起了个早,正在洗手间刷牙,听到门外响起密码门解锁的声音。
“哎你密码还没改啊?”项琳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
项琳在这里住了两年,熟门熟路地走进洗手间:“你今儿加班?”
跟项琳还是夫妻的时候,萧忱就很注意避嫌,在家里也会穿戴整齐,离婚之后他就没那么讲究了,光着膀子满屋走,这会也是赤着膊在洗漱。
“哎哟我去,你怎么没穿衣服啊。”项琳下意识退出了洗手间,接着就自嘲地笑了起来:“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项琳走进卧室给萧忱拿了件上衣,又回到了洗手间,把衣服递给他:“这都十月份了,光着膀子不冷啊?”
“还行。”萧忱把衣服套上。
项琳倚在门框上:“老萧,我感觉你好像变帅了。”
萧忱看了她一眼。
“真的,怎么感觉几日不见,好像变得更性感了。”
萧忱失笑:“有点大学时期那味儿了吗?”
“那倒没有,比大学那会要性感。”项琳说,“你大学的时候还挺嫩的,长得显小,跟现在不是一个气质。”
萧忱走出洗手间,准备去卧室换套衣服,他道:“你的东西我都没动,你慢慢收拾吧,要帮忙吗?我给你找个搬家师傅。”
“不用,我就拿一点东西,其余的你看着该扔的都扔了吧。”项琳走进厨房,“你今儿加班啊?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做点。”
“不加班,我去上课。”萧忱的声音渐渐变小。
“上课?”项琳打开冰箱,喊了一声:“哎你这破冰箱怎么又是什么都没有啊!”
萧忱从卧室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套米灰色中长款风衣,项琳正在煎荷包蛋。
“上什么课啊?”项琳扭过头,眼睛一亮:“穿这么帅?”
“帅吗?”萧忱不太确定地看了眼自己的衣着,这件衣服是去年款的了,他姑姑给他买的,就穿过几次。
“你披个麻袋都挺帅的,颜值在那扛着呢。到底上什么课啊,穿这么好看,我都后悔跟你离婚了,拿出去还能显摆显摆有个这么帅的老公。”
“花艺课。”
“啊?”项琳的声音变了个调,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萧忱的手机震了一下,余英给他发了条微信。
余英:哥,你出发了吗?
萧忱:还没,刚洗漱完。
余英:要来接你吗?我路过你家小区
萧忱愣了一下。
余英:哥?
萧忱:好,麻烦你了。
余英:那你等我,两分钟就到。
“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就俩鸡蛋。”项琳把做好的三明治搁在餐桌上,“给你做了三明治,凑合吃吧。”
“谢谢。”萧忱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问:“你吃早饭了没?”
“吃了。干不干?我看冰箱里还有半盒牛奶,给你倒一杯?”
萧忱咽下三明治,说:“那个过期了。”
项琳翻了个白眼:“合着你以前跟我过日子的时候倒是对我挺好?早午餐有时间一顿不落都会做,我忽然有点感动。”
项琳用手指翻了翻眼皮,故作掉泪的模样。
“结婚总要尽结婚的义务。”萧忱说。
项琳板着脸:“别说这种话,我不爱听。”
这话绵里藏针,温柔又绝情,项琳就不爱听,听着就像是萧忱对她从来不曾有过感情,结婚只是尽义务,对她好也是为了尽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门铃声响了起来,项琳站起身:“谁啊,这么早来找你?”
“朋友。”
项琳走去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余英一怔,以为自己走错门了,他确认了一眼门牌号,随即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位是谁了。
余英说:“你好,我找萧忱先生。”
“余英。”萧忱在屋里喊了一声。
余英抬起目光,越过项琳的肩膀看到萧忱朝他挥了下手。
他穿了件米灰色风衣,一如既往的低饱和度色调,沉沉柔柔的,身形挺拔,像一棵落了雪的松。
第14章 富贵忙人
余英欠着身子进了屋,项琳觉得余英长得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就问萧忱:“这位是?”
萧忱介绍道:“我朋友,余英。”
“新朋友?”项琳看着余英,“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你?”
“医院。”余英说,“那个时候忱哥在住院,我来医院送过花。”
项琳记起来了:“哦!是你啊,我想起来了,我就说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呢。”
“你好,我叫项琳。”项琳抬起手。
余英跟她握了握手:“你好。余英。”
萧忱对余英直言不讳:“她是我前妻。”
“嗯,我知道。”
项琳看了萧忱一眼:“我还没问你俩是怎么认识的,你倒是先把咱俩的关系透了个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