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理:“啊?”
彭新洲勾了勾她下巴:“总得送我的小女朋友一点东西。”
虞理震惊了。
大概有钱人就是这么谈恋爱的?
大概像彭新洲这样又漂亮又能干的有钱人就是这么谈恋爱的?
她们直接跳过了送花送巧克力,奔着买房买车去了。
但虞理已经欠了彭新洲好多东西了,都在账本上记着呢,这要是再以这个程度欠下去,她得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啊。
虞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彭新洲问她:“傻了吗?”
虞理嘴巴一瘪,要哭的模样:“姐姐我不配和你谈恋爱,我送不起你房也送不起你车,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啊?”
彭新洲:“……”
彭新洲:“再装。”
虞理吸了吸鼻子,嘴巴软乎乎的,又亲了彭新洲一口:“姐姐我们认真商量一下我的未来。”
后面几十分钟的车程还是没能认真起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在一块就有无数的话要说,大部分还都是些逗趣的废话。
废话一句接一句,不为别的,只为高兴。
也不知道耽搁了多少工作,多少学习,就这么凑一块浪费时间,还觉得生活就应该这样。
就这么着到了餐厅里,一起吃过饭。
又这么着回到了彭新洲的房子里,一起看电视,顺便做了趟日常运动。
等到精力都耗尽了,人乏马困,灵魂都变得酥软,话题才重新拉了回来,正儿八经地聊起来。
这天晚上,两人睡得很迟。
第二天再各自奔向工作岗位。
彭新洲怕郑国清再来骚扰虞理,于是让老王天天来接虞理,老王还真变成了虞理的司机兼保镖。
日子一天天过去,郑国清没再来找虞理,虞理找机会和妈妈谈了两次郑国清的事,也没有找到什么特殊的缘由。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年龄大了,手头又没个争气的孩子,所以想找虞理继承家业。
虞理觉得挺好笑的。
很快,就到了实习期结束的日子。
教授专门找虞理谈过一次,问她的打算,虞理照实说了,教授便也没再挽留。
虞理等到了她在岗的最后一天,也没有等来要等的那个人,或者那件事。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有些依依不舍。
老王今天来接她的时候带了不少吃的,有年轻人喜欢的零食,还有年龄大点的长辈们喜欢的特产。
“去给同事们分。”老王把一箱东西塞她怀里,“山不转水转,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要再见面呢。”
虞理接过来,问他:“是姐姐准备的吗?”
老王一瞪眼:“姐姐姐姐心里只有姐姐,我这些日子白接你了,这我买的!自费!”
“好好好,谢谢王叔。”虞理看着那一箱东西,顿了顿,抬头道,“郑国清要是有你这么好,我也不至于不认他那个爸。”
老王愣住,很快推了推她肩膀:“别瞎类比,我女儿才上初中,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虞理哈哈哈笑着转了身,去给大家分东西。
老王把她收拾过的办公桌又角角落落看了一遍,确保她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其实收拾完了也就一个小盒子,老王一手提了,虞理跟在他身后,两手空空。
“东西全都在这里了。”虞理敲敲自己的脑袋瓜。
老王抬手也敲了敲:“熟了一半了,再接再厉。”
晚上,彭新洲在城市最高点的旋转餐厅定了位子,庆祝虞理圆满完成实习任务。
这一餐可不仅仅是她们两人,有老王,有陆淼陆路,甚至还有虞理的室友小草和朱朱。
人多热闹,再加上彭新洲觉得也是时候将两人的关系大大方方正式地向朋友们表明了,于是席上两人不仅要坐一块,还一点儿都没控制亲密的互动,实实在在地给在座各位撒了一把狗粮。
饭局结束,陆淼喝得有点多,被陆路拉上了回“醉”的车,老王负责送小草和朱朱回学校,彭新洲和虞理没着急,在顶楼花园坐了会儿。
天气已经没那么热了,夜风吹着,暖烘烘又凉丝丝的。
彭新洲坐在长椅上,手里还拿着瓶酒精饮料,虞理把天台上的花给她介绍了一遍,哄得人软乎乎乖得跟个幼儿园小宝宝似的,这才回身坐到了彭新洲身边。
彭新洲身子一歪,就靠到了虞理的肩膀上。
开口就道:“我真没想到,我会和你个小屁孩谈恋爱。”
虞理笑,彭新洲又补充道:“还谈得这么认真。”
虞理很快回她:“我也认真,我很认真,因为姐姐,我的人生都变得有规划了起来。”
彭新洲偏头,笑着看她:“不觉得亏得慌吗?”
“怎么会。”虞理挺了挺胸脯,可骄傲,“我占了大便宜。”
彭新洲仔细想了想,到底谁吃亏谁占便宜。
但她想来想去也没能想明白。
她有的虞理没有,虞理有的她没有,她俩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奇异地融合到了一起,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了对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真是神奇。
哪怕彭新洲觉得自己深谙恋爱的秘诀,也还是神奇。
“那就不想便宜不便宜了。”她挥挥手,又往下溜了溜,干脆枕在虞理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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