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多,心底十分不安,她睡得很不安稳。
林隅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灰黯黯一片。
他觉得后脑勺有点疼,完好的那只手扶着脑袋,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
第一时间是转身去找她。
看到她躺在旁边的床上,他笑着翻了个身,侧躺着看她。
她的五官长得很精致,鼻梁尖尖的,嘴唇很饱满,像是粉嫩的果冻,组合到一起,让她的脸型看起来很立体。
平日里,她总是一副女强人的模样,看起来气势十足。
这会儿睡着了,脸庞轮廓反倒是变得很温柔。
应该是做了噩梦,她突然拧紧眉宇,额头上绷着青筋。
好一会儿,都未能平复。
林隅之想了想,轻轻爬起来,走过去,躺下,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左手受伤,手臂没什么力气,他就用右手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之上。
近距离看,她的皮肤越发白皙,就像是冬日里的白雪似的。
他低下头,轻轻用嘴唇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甜甜的。
他再次低头,双唇贴着她的肌肤,狠狠地烙印下一个吻。
像是被吸住似的,他完全无法离开,嘴唇沿着她高高的鼻梁,轻轻划过,慢慢地找到了她的嘴唇,咬住。
许俏做了一个梦,梦到车爆炸了,她冲过去,好不容易才将林隅之从车里拖出来。
看到他全身是血,她吓得全身颤抖,紧紧抱住了他。
可下一秒,林隅之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她的嘴唇咬了一口。
吓得她瞬间睁开眼睛,看到林隅之当真抱着她,还闭着眼睛,吻得深情。
她无奈将人推开,看了看对面空荡荡的床铺,“你怎么爬过来了,谁让你乱动了?头还痛吗?”
林隅之将脑袋搭在枕头上,乖乖躺着,装出难受的模样。
“还有点疼。”
许俏立马起身,“那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他把人拉回去,“不用。医生来了也治不了我的痛。”
“医生说了,你要是痛得厉害可以给你开止疼药,我去给你开止疼药,很快就回来。”
她想起身,林隅之却不让,只用一只手臂便紧紧将她困在怀中。
她疑惑抬眸,“干嘛呀?”
“你就是我的止疼药。”
许俏嘴角抽搐,“你能不能别一没人就精分,说好的霸道总裁呢?”
每天都要被女朋友一怼的林隅之:“……”
但他怎么说都不放开,干脆用手臂勾着她的脖子,把人拉过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种感觉让他太着迷了,他的手掌搭在她后背上,将人往自己这边摁过来,微微抬起头,彻底闯进了她的柔软嘴唇里。
舌尖与她的相缠,他用力吸允。
她的呼吸越来越重,他更加兴奋,只想咬住她不松口。
走廊外面有护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吓得伸手去推他,但敌不过他的强势占有。
即便是有只手绑着绷带,行动不便,他还是能轻而易举地把人压制住。
慢慢地,慢慢地,他翻过身,身体力行地将她压住。
这样的亲昵,他渴望已久,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已久的人,终于发现了绿洲。
他恨不得干脆溺死在这片绿洲里。
所以,他霸道地在这片绿洲插上了名为 “林隅之”的棋子,想要占地为王。
他来势汹涌,一切都有些无法掌控。
许俏只感觉自己好像是烤架上的咸鱼,怎么都无法翻身,全身炙热。
他慢慢地往下匍匐,推起衣服。
咬住。
一个感受到了柔软的触觉,另一个是如针扎的细微疼痛感,但无一例外,都带着一丝丝让人无法自拔的愉悦。
他再次吻住了她,有些动作已经让她无法推开。
本能在迎合。
最终,她选择缴械投降,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抬起头,与他热烈地亲吻着。
就在他获得上风很快得逞之时,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随即,是陈伟杰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我们林总还在休息。”
“没事,睡就睡吧。我进去给他把滴液挂好就行。”
“可是……”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这点滴还打不打了?”
“对不起。那稍等下,我先看下我们林总起来没有。”
敲门声再次响起。
叩叩叩。
那声音像是惊雷似的打在许俏头顶上,她颤了下,慌乱去推他。
“赶紧起来,他们要进来了!”
即便再不甘,但也不能让她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其他人跟前。
林隅之深呼了口气,还是爬起来,为她将衣服拉好,翻了个身,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
许俏整理好衣服,对着门口喊了句,“进来吧。”
陈伟杰这才打开门,让那护士进屋。
护士手里拿着一瓶点滴,走进来看到林隅之并没有躺在原来的床上。
还很疑惑,“你怎么换了张床?”
林隅之看都没看她,黑着脸,“我乐意。”
“……”
护士觉得莫名其妙,但毕竟是病人没有多说什么,走过去,给他弄了滴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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