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想吃牛肉还真就国营饭店有,尤其是牛肉包子,分量足,个个都像巴掌大,咬一口就流出油来。沈月遥口味清淡,吃了一个就够了,李小红却是吃了两个,边吃边和她分析怎么做的,“我感觉给我点牛肉,我也行。”
要是顿顿给丈夫做牛肉包子,他还不高兴坏了。想到丈夫一口半个包子的样子,李小红已经开始笑了。
几个孩子一人一个就饱了,阮笑笑只吃了半个,剩下的给哥哥分了。揉了揉吃撑的肚子,嘴巴里还都是牛肉膻味,这也太幸福了!
等几人休息会,带上打包的东西就和阮文丽分开,往回去搭车的地方走。因为带着孩子不能光靠脚走回去,来之前就和村里车问了下午几点回去。
估计着差不多时间,就慢慢地往回去,正在副食店买油的时候,阮笑笑闻到了另一边里传来的味道,转着头看过去。
原来是今天的油条刚出来,托盘往上一摆,吸引住了阮笑笑的眼睛!
阮笑笑看着蓬松的金黄色油条吞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装满了牛肉包子的胃还能腾出一点地方。
连带着她旁边的阮青柏也跟着眼馋了,“油条啊!”
“给你们买,小馋猫!”沈月遥见孩子想吃,就要了四对油条,装在背筐里,等回家分着吃。
阮笑笑原地欢呼和阮青柏互相抱着跳,有油条吃哦!
看着弟弟妹妹的阮青松赶紧让他们站好,以免地滑摔到了,“青柏,不许抱着妹妹跳。妹妹摔跤会疼的。”
阮青柏点头答应,拉着阮笑笑跟在后面一起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车里颠簸,阮笑笑又开始发困。果然,一坐车就困的病还是落下了。
到村口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大人背着筐,几个小的跟在后面。阮笑笑被阮青梅拉着手并排走,还打着小哈欠。
阮青梅看她眯着眼睛走路,一直悬着心,担心她随时睡过去,直到进了家门口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下工回来的阮文军看着桌上白胖胖的牛肉包子,眼睛都移不开了。
“你这没出息样!”李小红用手点他脑袋,嘲笑道,“要是以后我天天给你做包子,你可咋整?”
阮文军也不生气,憨憨地挠头,“一看就是国营饭店的,上次山子带回来的就可香了。”
吃饭的时候,除了白天吃过的,阮红旗和阮文军一人分了三个。阮笑笑也尝到了油条,虽然没有刚出锅的酥脆,但是咬起来很筋道,泡在汤里也好吃的很。
阮文军一口就是半个大包子,吃到后面觉得意犹未尽,还在想要是媳妇真能天天做包子就好了。
这边阮家已经吃上了肉包子,可是外出的阮文山还在公路上吃凉的饼子喝热水。
“山子,以前出来过吗?”王队长看他一路上不喊累也没有水土不服,就好奇问他。
“没,第一次,还得靠王大哥你带了。”阮文山腼腆地笑了一下。
王队长也惊讶,第一次出门就适应地这么好,能吃苦啊!开夜路也熟练地很。
“以后有机会,你来我们这多走几趟,保证有收获。”略带暗示地给了阮文山一句话。
阮文山听着这话,心里揣摩着这话里话外收获是什么,面上还是一脸单纯地惊喜,“行啊,我就想跟着大哥出来看看。”
他原本就猜测会夹带东西倒卖或是交易,不知道这趟能不能分一口肉了。
阮笑笑不知道自己爹在外面怎么筹谋,她现在正和奶奶一起给爷爷泡药酒。
“你爷爷腿不好,早年就落下了病,这药酒断了可不行。”胡老太太把买来的的药材洗干净和散装的白酒泡在玻璃罐子里,“你看,这酒就是这样。方子还是老的,有些药也买不到,将就着用了。”
阮笑笑贴近看了下玻璃罐子,有些好奇,这样就行了?
胡老太太把剩下的酒放在旁边桌子上,抱起罐子放到柜子上,“等一阵子,爷爷就能喝上药酒了。”
晚上沈月遥收拾桌子的时候以为装了白水,也没仔细看,阮笑笑刚好跑的呛一口,一直咳嗽,她随后就喂了一口,没想到阮笑笑一下子喷了出来。
“呀,怎么是酒啊!”沈月遥连忙抱着她去喝水,可是阮笑笑还是被苦的吐舌头。
胡老太太听到声音连忙过来,“哎呀,我这脑子,把酒放这,忘收了!快喝水去!”
阮笑笑没喝进去多少,但是有一点点迷糊,嘴里发苦。
沈月遥又给她灌了些水,让她快消化掉,看着女儿喝水喝的打嗝,抱她上厕所方便两次,没有其他症状出现才放心。
“怪我,我没闻闻就给她喝了。”沈月遥一脸懊悔,万一真喝多了可怎么办。
可胡老太太也怪自己呢,“怪我,我早该收起来。快抱着她再喝点水,排一排。”
阮笑笑又上了几趟厕所,折腾完才觉得已经饱了,酒也没什么影响,抱着小肚子在院子里遛弯。
门口徘徊的张来娣看见小团子依旧白白胖胖,嘴角僵硬地笑了一下,把手里的野菜放在院子里就转身走了。
阮笑笑跑过来还没来得及叫她,张来娣已经跑不见了,低头看着地上一小堆野菜,也不知道几个女孩找了多久。
“收下吧,几个孩子知道感恩,挺好的。”胡老太太听阮笑笑转述,心里怜惜几个孩子,感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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