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展学习计划,县里的阮文丽却是有些烦恼。
“丽丽,我支持你学习,你想做什么都行,就是你这样吃得消吗?”刘红明最初是同意阮文丽考试的,可是看着她这几天一直抱着书本,就有些意见。
阮文丽把书扔在桌子上,扶着肚子到床边坐着。
“那我怎么办,你一直在学校上课,这些都会,可是我我要是考不好怎么办。我还想和你一起呢。”阮文丽在孕期本就有些精神敏感,听到丈夫这么说,委屈地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这一哭,吓得刘红明都要跪下了,“不哭不哭啊,我们想办法,我就是怕你熬坏了身体,你看你现在是两个人,身子重啊!你等我想办法。”
阮文丽被哄着几句,就不再哭了,只是心里高兴不起来。一想到丈夫要是考上离开,自己带着孩子生活他周围都是有知识的女同志,而自己成了黄脸婆,要是那样就带着孩子回娘家,离婚!以后找什么样的没有!
刘红明看媳妇一脸的决绝,有些不安,试探着说,“丽丽,我可没有别的心思。”
“你敢么?要是你真有,我就”阮文丽的情绪转极快,从小可怜到女王范不过一秒。
刘红明习惯了她这样,赶紧抱着她安抚,“我可不敢,就俩大舅哥在那,我连个母耗子过去,都不敢看一眼。”
阮文丽噗地笑了,刘红明见哄好了就赶紧想办法,怎么能让媳妇怀孕时候学习不累还能好好准备考试。
“这样吧,我们都考文科,那我整理整点,一边翻书一边念出来给你分析,你听完复述。我再挑出重点和必考题,你拿着看。”
从此,直到九月中生产之前,阮文丽已经听完了所有书上内容,而且笔记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样复习比她自己学习有效率,而且刘红明也同步学习完了。
胡老太太算好了女儿生孩子的时间,等女婿上门来,就收拾了要带的东西包袱款款去了县城陪女儿待产。
“娘,你可算来了,家里怎么样?我哥和嫂子们都学的咋样?”阮文丽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
“好着呢,你大哥也在看书,家里整理了笔记,我给你带来了。等你生完孩子再学吧。”胡老太太看着女儿气色红润就觉得满意。
刘红明给岳母递了茶水,陪着说了一会话,就去学校接儿子刘小军放学。
“娘,你说我要是真考不上,那刘红明万一去了学校不要我怎么办?”阮文丽见丈夫走了,才和胡老太太撒娇诉苦。
胡老太太一脸的不同意,戳了下女儿靠过来的脑袋,“你认识他都多少年了,他是这样人吗?而且你怎么就考不上了,这不还没考呢吗?胡说八道。”
阮文丽也是孕期在家太过胡思乱想,见到亲娘过来就跟着撒娇,“我也是想想而已,我有认真看书。”
“你就老老实实生孩子,估计你婆婆不能来伺候月子,我还是留一阵,或者你跟我回村里坐月子。”胡老太太也是看着筒子楼太狭窄,住着没家里舒服,吃点什么还得全楼道一起闻味。
“回家回家!反正上次之后我婆婆也不管我了,娘,让我回去吧!”阮文丽一想到可以回去坐月子,恨不得现在生完就飞回去。
等刘红明接了孩子又买些菜回来,才知道媳妇又要回娘家了。
“娘,那就多麻烦您和嫂子们了。”刘红明也觉得媳妇在村里养得更好,而且她高兴为主。
胡老太太对女婿一向满意,这次也是怕女儿在这自己胡思乱想才提出来回娘家坐月子,说起来还有些不合规矩了,“丽丽任性,你多包含她。”
阮文丽这胎直到中秋才生,生产前还在问胡老太太有没有月饼吃,正说着话,肚子就开始疼,胡老太太赶紧扶着往楼下去,叫人帮忙送到医院。
沈月遥和李小红接到婆婆送的信,第二天就带着鸡汤去了县里,出门前又带上了好奇的阮笑笑,反正她在家也没人看着,正好带在身边。
“呦,刚生完就这么有精神啊。”李小红一进病房就看见小姑子坐着和老太太说话,神采飞扬也就这样吧。
阮文丽看嫂子们都来了,还有小侄女,伸手招呼她们进来,“还不是你们前几个月喂得好,我才四个小时就生完了。”
阮笑笑看了看旁边的小婴儿,她第一次看这么小的孩子,红通通地还没睁开眼睛,真的不好看。
胡老太太见孙女一脸迷茫还有些难过,就笑着开口解释,“才第一天,你等过几天,小表弟就好看了。”
“表弟?”阮笑笑惊讶地问,姑姑一直肯定自己生女儿,怎么突然成了表弟。
阮文丽也叹气,“我看了笑笑那么久,也没生个小姑娘,偏偏是个臭小子!”
沈月遥打趣她,“才第一天就嫌弃啊,哎,没给孩子起个名啊?”
阮文丽掰着手指数,“起了啊,美美、玲玲、月月都是女孩的。”
“小月饼!”阮笑笑举着手说。
今天刚好是八月十五,沈月遥还说了要去供销社看看月饼,阮笑笑一提出来,众人想了想都没反对。
“可爱,我们笑笑可爱,起的名字都可爱!就叫月饼,圆圆满满的。”阮文丽觉得满意,多喜庆的名字,想想就觉得可爱。
刘小军来病房看弟弟的时候,沈月遥几人已经走了,他听到弟弟叫月饼,闹着自己也要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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