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人家谁能和男人拉拉扯扯。”还有人在一边起哄。
平时爱说闲话的几个已经开始挨个数村里可能和知青扯上关系的人,就像他们亲眼所见一样,说得活色生香,还带了些颜色段子。
沈月遥听了也和李小红对视一眼,眼里有些意味深长,果然是他们猜的那个人。
旁边的阮文山看见媳妇这八卦的眼神,满满的无奈,拉着大哥往前护着点,别一会这女知青发疯给人伤了。
“山子,她上回偷看我洗澡,会不会还看了别人啊!这以后村里男人多危险啊!”阮文军没控制住自己的嗓门,拉着阮文山说的话,清楚地被周围人听了个清楚。
“艾玛,还看人家洗澡,羞死了。”那碎嘴的老太太直接转播出来了。
“下回我家那口子洗澡,我就拿着刀站门口呗!”
“得了吧,你家那个谁看啊!”
李小红恶狠狠地瞪着程雪,“你再敢偷看我男人,我让你知道什么叫骨折!”
程雪被指指点点,再也受不住,崩溃地想找个地缝,也顾不上要两块钱,捂着脸想赶紧走。可还没转身就听见张来娣又落下重锤。
“啊,那个叔叔”张来娣一脸惊恐地抬头指着混在人堆里的刘会计女婿马文斌,怕周围人找不准确,又加了一句,“叔叔,是你拿的吗?”。
村长也抬头看过去,看见马文斌一脸无措又紧紧盯着程雪,还有什么不明白,“行了,到此为止。程知青你给几个孩子道个歉,保证不再找麻烦,散了吧。”
程雪听着周围人议论的声音,再不情愿也小声说句对不起,捂着脸赶紧往知青院回。
“散了吧,都回去吧,明天还上工呢。”村长想给老兄弟刘会计留些颜面,毕竟他这女婿不让人省心也不是一天两天,可是当中掀开遮羞布,那也太伤人了。
“是刘家女婿啊,我就说找这城里人干啥,还不如村里人踏实。”村民一边走一边议论,“都成家了,咋还招惹小知青啊。”
“家里哪有外面香啊!”
“这知青还勾搭个有家有室的,也不是好东西。”
“说不定俩人早就在一起了,那人之前就是图刘会计有点权力”
马文斌没想到把自己暴露了,他只是听到知青院出事,过来看看自己的心上人。见程雪走了,他也不听后面村民的编排,转身就跑,像是身后有狗撵他似的。
村长哄散了看戏的人,又想着还是去给刘会计说一下,有点心理准备。这明天上工,估计村里就传遍了。
张来娣拉着三姐张求娣哄她别哭了,张求娣的嗓子都哑了,脸也通红。几个女知青也过来宽慰她们。
“求娣,别哭了,姐姐晚上给你讲数学呢,快回家吃饭吧。”贾月英蹲下来哄张求娣。
“是啊,那程雪不是好人,以后你们离远点就行。有事直接叫姐姐过来,知青院少进去就是了。”一个圆脸女知青也过来哄她。
她自己在家也是不受重视,父母安排她顶替哥哥下乡,所以每每看见几个小女孩,都觉得感同身受。
“谢谢姐姐。”张招娣见妹妹好像受了惊吓,在想要不要去找村医孙爷爷要点药了,万一落下病怎么办。
沈月遥和李小红过来看几个孩子,见张求娣哭的嗓子都哑了,心疼极了。
“来,不哭了。”李小红把张求娣抱在怀里,拍着背哄她。
张求娣的不安慢慢得到了安抚,哭声停了下来,哽咽地说,“我没有偷,大姐说过不可以做不好的事可是她说我偷,还拉我头发了。”
几句话戳中了在场人的心,小姑娘为了上学自食其力,还被诬陷偷东西得多伤心啊。
“我们知道的,我们知道求娣是好孩子。”沈月遥蹲下来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表扬她,“求娣马上就可以上学了,也是个好学生。”
张求娣听到上学的事,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眼泪和鼻涕,笑的又很腼腆,“嗯,我要上学了。”
“青梅和笑笑总爱找你们玩,等你们来婶子家,婶子给你们做好吃的。”李小红给张求娣擦擦脸,笑着说。
张招娣拉着妹妹们给几人一一道谢,目送大家离开,才领着妹妹们进了院子。
回到家里,胡老太太问起来几人怎么回来这么晚,阮文山才把事情说了。
“这什么人啊,那刘家这下算是要掰扯掰扯了。”胡老太太心疼几个女孩,也同情刘家女儿看人不准。
“我估计,乱的在后面呢,马上能考试回城。这马知青要是说不准。”李小红这几天还在和沈月遥八卦村里有多少知青会为了回城离婚或是直接一走了之。
阮文军灌了一大口水,抹抹嘴边的水印,“不能吧,他们也不能这么不要脸面吧。”
“你以后离知青院远点,那女知青太坏了。”李小红拍着阮文军的胳膊叮嘱。
阮笑笑听到张家姐妹受了委屈,心里难过。自从她们住在知青院,阮笑笑总拉着阮青梅上门一起玩,张求娣是个害羞的小姑娘,会拿着小黄花给她,说妹妹长大了和婶婶一样温柔好看。
唉,只能希望张家大姐姐快回来吧。
阮文丽在娘家做完了整个月子,刘红明又是伺候着接回了家。还带走了阮家提供的手抄本笔记总结。
“你和丽丽安心复习,有什么材料我们抄了带过去。”阮文山叮嘱妹夫,“孩子还小,你多帮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