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热吧,坐着歇会。”阮文山找个树荫,坐下来凉快下,拿衣服给阮笑笑扇风。
阮青松和阮青柏也坐在一边,觉得天气热,接过阮文山从家带的水壶灌了一口水。
等喝完水,不那么热了,阮笑笑抬手抹抹嘴巴,指着河边说,“爹,鱼啊!”
阮文山给她把水壶收好,让儿子拎筐,他牵着阮笑笑走,揉揉闺女出汗的头发,“走吧。”
河边有石头,阮文山怕给闺女扎着,先把小石头板铺在河边,把她放上去,又把她的小鞋子脱下来放一边。
“青柏就在边上看妹妹,别让妹妹进去玩水,青松跟着我吧,但是不许往河中间走。”
阮文山脱了上衣挽起裤脚,让闺女坐着拿脚玩水,自己下了河,先拿着两个小篓子在靠近河岸一边放着,走到没过膝盖的位置就停下来,自己摸索拿着网捞一下,静静地蹲守“自投罗网”的鱼。
脱了背心的阮青松也跟着下去捞鱼,让阮青柏陪着阮笑笑在岸边待着。
阮笑笑的脚扑腾着水花,嫩白的小胖脚沾着水,觉得自己可以变成小人鱼了,河水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
“妹妹,我的脚黑!”阮青柏脱下鞋子比了一下,发现自己和妹妹比起来黑太多了。
难怪黑蛋跟妹妹问怎么变白呢,确实妹妹白很多。
阮笑笑和他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好一会,俩人说话天马行空,换个人在场都听不懂,阳光一照,都开始发困了。
在阮笑笑眼睛上下眼皮打架,正想睡一会的时候,河里的网突然收紧了。
“闺女,来了来了!”阮文山收紧网,里面有一条大草鱼,让儿子拎着放到岸边筐里。
阮笑笑看着刚放进背筐里的鱼,还在扑腾,“大鱼!”
阮青松和阮青柏在一边看着活蹦乱跳地鱼,开心极了,在水边蹦了几下,踢地到处是水花。
阮笑笑也站在那傻笑,看着哥哥们闹,河里的阮文山怕踢着闺女,赶紧叫停,“青松过来,咱们接着捞,再捞一条就回家。”
阮青松几步过去,站在离阮文山稍远的地方,水刚好没过小腿。
“爹,我想上你那去,我不能摔。”
阮文山见他想过来,就接了他一把,“得跟住我,不能摔了啊。”
得到允许的阮青松紧紧跟着他,“爹,我听他们说,好多都是自己来玩,没事的。”
“那也不行,你们没有大人跟着,往水中间走,那不是找被淹吗,你知道那河最中心多深呢!下游分叉那洗衣服还行,我们迈着就过去了,可这里面深着呢,忘了上次水淹村子的事了?”阮文山语气严厉地嘱咐孩子。
这河水不是没带走过生命,早年就有没看住孩子的,小孩下水被淹了也不会喊叫扑腾,等发现的时候肠子都悔青了。阮红旗天天拿着个教导他们几个,也不许跟其他孩子往这跑。
阮青松心里一紧,大水那次真的太吓人了,“我知道了爹,我不会和他们下河,也告诉他们少往中间去。”
阮文山对自家孩子倒是放心,这河水分叉的地方玩一玩没事,偶尔捞鱼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自己下水的心思必须掐死。有空和村长提一提,多嘱咐孩子们,多说一句就多个保障了。
阮青柏玩累了,把衣服一铺,让阮笑笑趴着晒太阳,自己在旁边捡石头玩。
另一边,阮文军带着媳妇孩子回了娘家,收了媳妇娘家的一致好评,回家路上,还有些兴奋,看着俩孩子在前面走,儿子快有他高了,挺拔的少年,女儿乖巧听话。
“媳妇,你说,咋这么幸福呢!”阮文军有些感慨,悄悄伸手握住旁边的媳妇的手。
李小红也没撒开,见没人,就反握住他,“我娘现在看你像亲儿子似的,一直跟我夸你......我娘还说让咱们以后住京城,觉得咱们去了半年的京城,看起来变了不少。”
李家父母和哥嫂看李小红嫁人后过地好就放心了,逢年过节从来都是礼尚往来,怕女儿在婆家被看不上,毕竟这性格太泼,可没想到婆家被当个宝,过的比在娘家不差啥。
去年考学的消息就够吓人了,李小红回家一说,愣了半天才回神,假期又带着一些京城的衣服和吃食回来,看着就在学校挺好,听她说着养猪还要注意生病和营养,觉得高深不少。
“你看青梅就知道了,我闺女现在多开心。”阮文军进了京城才发现闺女在京城上学之后自信了许多,而且现在笑得也多了,不只会和家里孩子玩,放学有时候去胡同里其他人家写作业,偶尔带着阮笑笑一起。胡同里人家都是和气的,他们才放心孩子去玩。
“军子哥,等孩子大了,咱们也像爹娘似的,出去走走啊。”李小红说话时候还有些紧张,夫妻俩不是爱说甜言蜜语的人。
阮文军想也没想,直接开口答应,“以后带你去沪市,我给你买衣服,我上次看着一个叫......叫电视,说是里面放出人的大盒子,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这次给你的带的裙子,等回学校就能穿了。”
“你那裙子太红了吧,我穿行吗?”李小红想了想沪市买的裙子,有点怀疑自己合适穿吗。
阮文军有些不好意思,憨憨地说,“我看沪市有人穿这个,而且山子和明子也买了,我也不会挑这衣服。”
夫妻俩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阮文山已经背着鱼筐,抱着在岸边睡着的小闺女往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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