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团,过来,这给你脏的。”沈月遥干活的一会功夫,就看见闺女脸都脏了。
阮笑笑没觉得手脏,还擦了擦脸,越擦越脏,看的周围人都在笑她。
沈月遥倒了点水,拿帕子沾湿了给她擦脸,“一会不许上手碰了,又往脸上抹。”
之前练习书法也是,不习惯蹭到墨水,一直往脸上抹,每次都是脏兮兮地,别学书法废纸,她有点......费脸。
阮笑笑被收拾干净,还在庆幸今天穿了白上衣,衣服不脏就行。
大家都坐下休息的时候,拿出来家里做的玉米面包子,沈月遥还在说上次他们出门家里做了包子的事。
收获满满地回村里路上,一行人都有些开心,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有人在门口等着。
那人听到声音转过来,原来是刘红华抱着孩子,脚边还放着一些东西。
她没了之前的抑郁和忍耐,重新焕发了光彩,剪了齐耳短发,有些干练,“婶子,叔......我刚到家,来看看你们。”
阮家人把门打开,卸下身上的筐,留李小红和沈月遥,胡老太太招待她,其他人带着野菜进屋去处理,孩子们也都各自回去休息,只有阮笑笑对马欣欣感兴趣,留下来凑热闹。
“婶子,我是来谢谢你们,一个是救了我家欣欣,一个是后来高考,月遥借了我不少资料复习。”刘红华说着话,给孩子放在地上,提示欣欣说谢谢。
马欣欣有点爱笑,不到两岁,说话还算清晰,也不认生,平时被刘会计一家照顾得好,刘红华偶尔回来看看,假期才跟孩子长期接触。
胡老太太见母女气色都好,就欣慰地说,“你好就行,你爹娘一直操心,让他们放心点吧。”
刘红华点点头,肯定地答应,“我会的,我和那个人已经分清楚了,没再联系,他后来还找了门路离开了,和那个女知青一起走的。我不再想以前的事了,我会带着欣欣好好过。”
“离开了?今年不是还没考试吗?要月末吧......”沈月遥带着疑惑问。
刘红华提起那俩人也已经淡然极了,“是病退,说是回去再考,她家市里的,俩人可能也要再考试吧。”
李小红气地想拍桌子,“我就祝他们考不上,哼!”
本来该生气的刘红华却是笑了,“嫂子,我都不想这些了,我唯一庆幸地就是有了欣欣,这段婚姻也不是一点美好都没留下。”
旁边和马欣欣对着手指玩的阮笑笑也气愤不已,这绿茶配狗,天长地久吗?
刘红华也不在意,又说了下学校的事情,带着孩子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沈月遥进屋取了几件阮笑笑的小衣服出来。
“别嫌弃,她长得快,要不我也是放着。”沈月遥见马欣欣和小胖团之前差不多,才想起来那几件衣服。
刘红华哪里会嫌弃,村里孩子新衣服都没这几件好看,一看就是家里自己做的,“欣欣遇上你们也是福气,以后若是用的上我,一定要让我做些什么。”
阮笑笑和马欣欣摆摆手,得到她一个露齿笑。
沈月遥拿着刘红华送来的一兜子东西,放到屋里厅堂,给旁边的李小红说,“希望以后娘俩遇到个好人......”
李小红拿抹布擦擦桌子,夏天通风灰多,一边擦一边接着说,“刘会计看人最准了,就这个事上没同意,看红华一心一意就要跟他,结果到底是个狗玩意,以后有她爹坐阵,不会再出事的。”
沈月遥听也是这个理,点点头,把手里的罐头和蛋糕放到桌子上,等一会给胡老太太收起来。
阮笑笑在院子里打小秋千,招呼在二楼换了衣服的哥哥姐姐们下来一起玩。
几个孩子在院子里轮流玩秋千,玩到吃饭的时候,阮笑笑的白衣服......又脏了,终究没逃过白衣服必脏的定律。
沈月遥不放心的看着换了小背心的小团子自己洗衣服,“行吗?”
刚才把水放好,刚要坐下,阮笑笑就抢着坐下,像模像样地搓起衣服,看地沈月遥一愣。
李小红路过还嘱咐她记得搓搓领子,“行,咱们笑笑能干,从小就会干活啊。”
沈月遥伴着凳子做一边看,还指示了一下哪里多搓搓,阮笑笑手小,力气也不大,只能慢慢洗。
阮文山干完活出来的时候,擦了擦眼睛,这是......我媳妇欺负闺女呢?
帮还是不帮,是个问题!
沈月遥见他呆着不动,叫他过来一起看,招手让他坐着看,“过来啊,你闺女主动洗衣服呢。”
搬个凳子坐下来围着看的阮文山有点心疼,“这手搓疼了吧,爹给你洗。”
可是阮笑笑执拗地摇摇头,自己弄脏的衣服,自己来!
等胡老太太路过的时候,就看见儿子和儿媳围观三岁孙女干活......
阮笑笑洗到旁边两个观众都累了,沈月遥去帮着做完饭了,她才洗好,“爹!”
刚眯着眼睛的阮文山一下子醒了,“嗯?洗好了?”
阮文山帮着把衣服晾好,打着哈欠进屋去,拉着阮笑笑走,还不忘表扬她,“闺女真棒,都会洗衣服了。”
阮笑笑听着觉得骄傲,挺直了小肚子,“棒哦!”
村里的时间过得很快,像是被拨动了加速器,一晃就是入伏天气,阮笑笑懒洋洋地躺在二楼摇椅上,拿着大蒲扇,当“退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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