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笑笑听话的去找阮青梅玩,看着姐姐做小衣服,中午手拉手下楼吃饭。
沈岳泽也出现了,早上都没下来吃,闵芳说了是他前一阵子期末累着,睡得太沉,才没叫他。
“睡得太死,这炕可太舒服了,我腰之前还有些疼,烙热乎了,直接睡到中午了。”
沈岳泽有些不好意思,来妹妹婆家做客还睡到日上三竿,但是和阮家说起来也没什么隔阂。早年干活累的,加上回学校之后上课站的腰疼。
胡老太太还给他说了等阮文山回来,去村医老孙那推拿几下,“让山子带你去,老孙治这个拿手。”
闵芳还在笑话他,抱着儿子给他看,“安安啊,看你爸多懒,咱们不和他学!”
被调侃的沈岳泽也不生气,把儿子抱怀里,让媳妇松松手,“是,安安可不能学我。”
中午是李小红做的玉米面菜包子,又加了个汤,热气腾腾地摆在桌子上。
阮文山和村长还有大队的人聊了一上午,肚子早就空了,先喝口汤缓缓,“我和大哥把自留地的事和村长说了,还是以往那样,给村里贫困户种,产出分出来一部分给他们,剩下的归咱家。”
家里人也没意见,胡老太太想起家里还没肉,“这村里分猪肉是哪天,咱们去跟谁换点,再到县里买些就够了。”
李小红也想换一些,“对,咱家换点血吧,我想整点血肠,猪下水也换点,我带了调料回来,给你们做点小吃。”
阮笑笑咬着包子,唾液开始分泌,是她想的熘肝尖、红烧肥肠和卤猪心、卤猪肝、卤猪肚吗?
喝汤的阮文军一口应下,他也眼馋了血肠的滋味,尤其酸菜血肠再加点肥肉片,“行,就过两天,咱们去看看。”
闵芳把孩子放回小摇床,在一边自己躺着,她才坐下吃饭,“这是不是还没下雪啊?我看路边没什么印了。”
沈月遥盛了一碗汤地给她,“这的雪比京城大呢,等你看着就知道了。”
她第一年在这过冬的时候就被惊吓到了,怎么会有没过小腿的雪,基本上每年最大的雪都这样,零下二十几度的天,炕上才是最暖和的地方,要不怎么还特意准备了炕桌,冬天在炕上吃多方便。
屋子里比较热,下午除了沈岳泽出去走走,觉得太冷又溜溜回来,阮红旗和沈父一起下棋,沈母和胡老太太一群人在炕上闲话,几个男孩子都跑出去找以前的同学玩。
阮笑笑想在院子里打秋千,就穿了厚外套到院子里玩玩,阮文山在后面推她。
“闺女,还高点不?”
“高!再高点!”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是阮笑笑的笑声,二楼的阮青梅推开窗户看,向她招手。
“姐姐!一起玩!”阮笑笑兴奋地松开一只手,向楼上招呼。
阮青梅也换上衣服往楼下来,想和妹妹一起玩。
阮笑笑停下来休息,刚才笑的太开心,有点岔气,阮文山见状进屋给她拿热水,让她自己坐会。
“那个臭丫头,你下来!我要玩秋千!”
阮笑笑回头的时候还在想,谁敢在她家院子里这么豪横,一回头发现自己不认识。
一个小胖子从门口走进来,穿的倒是油光水滑,长得过于肥胖,四五岁的样子,脸上都是蔑视和不屑,进别人家院子也没有不自在。
阮笑笑不想理他,坐在秋千上不动,反正家里人都在,她嗓子还不舒服,才不想说话。
“说你呢!”小胖子见不理他,直接冲到阮笑笑面前,叉腰指着她。
阮笑笑也不害怕,冷静地看着这熊孩子,在她家可不能被别人欺负了,“这是我家......我不认识你。”
“我要玩秋千,你给我下来!”
小胖子见这小女孩还不动,直接伸手要推,阮笑笑跳下秋千躲开他。
以为阮笑笑是怕了他,小胖子一屁股坐上秋千,但是没人推,他自己也晃不动,看着旁边要挪着进屋的阮笑笑,命令她过来,“你来给我推!”
阮笑笑觉得可能是村里谁家的疯孩子,脑袋不灵光,转身就往屋里跑,正好撞在过来的阮青梅身上。
“姐,有人抢秋千!”阮笑笑指着院子里被占着的秋千控诉。
阮青梅顺着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自己也不认识,“别怕,我去赶走。”
姐妹俩走到秋千前面,阮青梅比俩孩子大许多,阮笑笑觉得姐姐一定可以赶走。
“小朋友,这是我们家的院子,你可以回家玩。”阮青梅看是个小孩,只好温和地和他说话。
可这小胖子因为自己不会打秋千,也不能像刚才看阮笑笑玩的那么开心,正在烦闷,见着还要撵自己走的阮青梅,跳下秋千就开始骂,“贱人!臭丫头片子!凭什么赶我!”
阮青梅被骂的突然,没有人这么和她说过话,语气带上了愤怒,“你......你是小孩子,怎么能骂人?”
阮笑笑见姐姐没骂,拉着她往后退,“姐,我们叫爹和大伯!”
阮青梅拉着妹妹就走,说不清楚道理,还是叫大人给送回家去算了,正在她们往屋里走的时候,后面的小胖子被无视,急躁地冲过来,奔着阮青梅撞过去。
阮笑笑侧身看见他撞过来,推开阮青梅,俩人往边上倒去,小胖子扎在地上,头上磕了一个口子。
阮文山刚才进屋拿热水,见水太热,就去楼上的水壶里倒水,顺便和阮文军说了几句话,一出来就看见院子里三人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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