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寒暄,阮文山和谢校长问起了那位老师,谢校长说是马上回来,今天给她办离职。
刘老师不止自己一个人来,还带了家里的嫂子,就是帮她办手续的人,也是在教育局下面工作,找了门路给小姑子塞进去的。
进了校长室,刘老师就开始哭诉委屈,“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昨天是我心情不好,以后不会了,希望校长给我机会。”
她昨天就和警察哭诉过了,本来也没造成大的影响,只接受了批评教育。就看今天能不能留在学校了。
谢校长严肃地让她端正态度,“刘老师,我们这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你做不好就应该在这,你今天就办理离职吧,后续的追责,我会再让人联系你。”
刘老师嫂子不乐意了,好不容易找个合适岗位,怎么能因为两个孩子就被撸了,“校长,孩子们不是没事吗,我们愿意赔偿,而且两个孩子可能刚上学太紧张,害怕了,秀荷也是初来乍到,没经验,以后不会了。”
这对姑嫂也还不知道谢校长就是其中孩子的父亲,说话间,刘老师的嫂子还给了个眼神暗示,谢校长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长了张受贿赂的脸吗?
“实事求是,孩子家长也都在这,你们想怎么解决,学校是一定不允许这样老师的,至于孩子受伤的事情,家长追究责任,我支持。”谢校长也不提自己是家长一员。
阮文山见欺负闺女的老师毫无悔改,还狡辩,就提出了商讨后的最后一种方法,“首先,我们回去验伤,虐童或是故意伤人的罪名由警察来判,不单单是昨天的小纠纷了,其次,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做出公开检讨,最后离开学校前,向两个孩子单独道歉。”
听完阮文山条理清晰的三点要求,刘秀荷傻眼了,结结巴巴地说,“不至于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沈月遥嗤之以鼻,不屑她这句,“无意的?那你要有意,我岂不是要去医院看女儿了?”
刘老师拉着她嫂子问怎么办,一下慌了,她没想到这家长这么难对付。
刘老师嫂子在包里拿出来两个信封,她问了小姑子,这俩孩子家里都是普通家庭,一个是书店卖书,一个是在父母情况那里写的没有工作。昨天来的孩子姥爷也穿的破旧,还说什么在京大带孩子听课,应该是打扫卫生的老头。
“这有些钱,我们给孩子买点营养品,再请孩子吃个饭。”
曲莹和沈月遥被塞了信封,默契地打开看了一眼,五十块钱?
俩人对视一下,眼里都是可笑,曲莹递回了信封,“钱咬手,留着自己买营养品吧。”
谢校长看情况演变到这人拿钱摆平,有些头疼,也是难得一见了,脑子不带还来学校教书?等着孩子教她吗?
“这怎么?嫌少啊,孩子爸爸在书店不容易,我再多给五十,适可而止。还有阮同学家里,都没有工作,那我给你们介绍份工作,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补偿了。听说孩子姥爷是在京大打扫卫生,都不容易,拿钱给老人吃点好的。”刘老师的嫂子直接点明了最后的底线,自以为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曲莹刚才还是想快点解决,这会有些被说懵了,抬头看看丈夫,眼神问他,你怎么在书店卖书了?
谢校长接收到妻子的目光无奈地开口,“这位女同志,我不是在书店,孩子说我是看书的,因为我总看书而已。”
刘老师慌张了,抓着她嫂子的手,惊讶地看着校长,都姓谢,还第一时间来了校长室完了。
阮文山也添了一把火,“至于我们,确实没工作,我和她妈妈还是京大的在读学生,她姥爷是返聘的教授,您的说的打扫卫生,我不是很明白了。”
俩人再也说不出话,一脸的灰败,仿佛没顶之灾,想着刚才自己的发言,刘老师的嫂子脸涨的通红,咬牙切齿地问旁边小姑子,眼神像是要活剐了她,“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阮笑笑放学的时候才听阮文山说了全程,抱着阮文山在脸上吧唧一口,“爸爸最棒,爸爸最厉害!爸爸超级好!”
沈月遥给她把松开的头发挽到后面,“小疯子,天天头发要散开,回家去,今天给你做好吃的,买了鱼。”
看着闺女在前面和两个儿子并排走着,三人还在说周末去玩的事情。
沈月遥挽着阮文山的胳膊,“小胖团脾气这么娇,以后怎么办?”
阮文山右手盖住她握住自己的手,“没事啊,有我们护着,以后还会有个男生不,只有我护着!”
沈月遥都懒得接话,走在树荫下,静谧的气氛,不想数落这个女儿奴的人。
胡老太太见他们回来了,让孩子们都进去写作业,把月饼也放旁边玩七巧板。
“怎么样?学校什么结果了?”阮红旗也问了一句,挂念着孙女受了委屈。
阮文山给他们讲了下经过,“明天上午带孩子验伤,学校已经开除了她,周一还是要回来公开道歉。”
胡老太太觉得不过分,孩子受了那么大惊吓,“行,必须在警察那留底,万一以后有其他孩子被虐待呢,这人不应该当老师。”
阮笑笑在屋里正检查月饼拼的七巧板,今天拼了个小房子,“月饼不错,晚上教安安这么拼。”
“好!”
阮笑笑把今天吃糖的纸铺平,放在一个大盒子里,这里装了许多她喜欢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