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滟静静聆听,眼神亦包容如水。
“他带给我的震撼,远比他自己想象中要多的多。他教会被爱的感觉,以及如何去爱一个人。他让我看到生的希望,让我明白,想要的就争取,争取到的要珍惜。”宁蔚一字一字地说:“这样一个男人,我不会放开他的手。他为我付出的那几年,我会用更多年去回报。”
宁蔚真挚诚恳:“请您相信我。”
辛滟眼睛有点湿,摇了摇脑袋。
宁蔚心思一沉。
“你这孩子。”辛滟抬手拭了拭眼角,就是莫名的有些委屈,“怎么都这么想我了,我明明不是一个坏老太太的。”
这话跟小孩儿似的,宁蔚扬了扬嘴角。
辛滟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忙不迭地抱怨:“辛辛周五特地回来帮她哥,把我一顿说的哟,都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哎,我跟你说啊,他们兄妹俩,从小就是一边儿的。看着和和气气,不管谁有事,那绝对是统一战线。”
“还有斯年,你看着他温和斯文,其实特别犟。”辛滟叹气,“名字取错了,不应该叫佟斯年,该叫佟小爆的。”
宁蔚笑出了声儿,“我也觉得。”
辛滟又开心起来了,“是吧是吧,就他们兄妹俩有同盟,谁还没有,我也有。”
笑着笑着,宁蔚的手背忽被辛滟的掌心盖住。
她浑身一僵,怔然抬起头。
辛滟看着她,回报以同样的真诚,“阿姨不是冥顽不灵的人,辛辛和斯年过得开心,过得好,才是我最大的福报。之前对你那样冷淡,是因为我一时消化不了。”她自顾自地一笑,“你说是不是安排好的,都找了你们姐弟。”
宁蔚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但凡佟斯年有过一丝动摇,就不是今天这局面了。没所谓安不安排的,要安排,那也是老天,是缘分,是妙不可言。
“阿姨。”宁蔚淡声,承诺:“您的心愿,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实践。您选我,不会后悔的。”
辛滟愣了愣,被她眼里明晃晃的勇气给灼着了,甚至有点心酸和心疼。她什么都没说,只握紧了宁蔚的手,很用力的一下。
佟斯年早下班了,等在医院门口。
宁蔚上车时,他瞄了好几眼,与平常无异的表情,真让他捉摸不透。忍了一路,到家时,终于憋不住了,“我妈要是说了不好听的,我替她跟你道个歉。”
宁蔚脱了外套,直接罩着了他的头。
“佟斯年,你别对你母亲这么大的偏见。她很好,很爱你们。我不许你这样说她。”认真的语气,还有点生气。
佟斯年反应过来,随即笑得剑眉斜飞,“我妈这一关过了?”
“嗯。”宁蔚撩了撩头发,“我这么好看,谁不喜欢。”
狂妄自大,从她嘴里说出来偏就言之有理。佟斯年笑了,从背后拥住她,问了个早就想问的问题,“宁蔚,你直播间的粉丝很多啊。”
醋意跃跃欲试地扑腾着,宁蔚懒洋洋地应:“嗯。”
“男粉多还是女粉多?”
宁蔚如实说:“女粉。”
佟斯年松了口气,声音也没那么紧绷了,“那就好。”
“好?”宁蔚轻飘道:“她们都叫我老公。”
“……”
佟斯年卡顿一秒,随后抱她更紧,“但我能叫你老婆。”
“……”
宁蔚的耳朵被烫了下,继而沉默。
佟斯年低声:“怎么不说话了?”
“喉咙被堵死了。”她心跳加快,脑子里全是“老婆”两个字。
这个新鲜的称呼,带着至深的感情,让她看到了路标指引牌,指引着,一条崭新的未来之路。这是一个女人,在情感选择之中,最欣喜看到的答案。
承诺不难。
一生践诺,才是永恒的开始。
宁蔚眼眶有点热,不敢回头看。
佟斯年吻了吻她耳尖,“老婆,操.粉吗?”
宁蔚的灵魂,被他送到九重天外,一切都失重了。宁蔚发现,佟斯年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三十几岁的男人,身材也不知怎么保养的。
她的指尖沿着他腹肌的轮廓轻描慢写,在他的深重的呼吸声里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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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蔚在清礼待了一周,还是飞回了B城。
到酒吧时,熟识的还是热情打招呼,“蔚姐。”但语气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阿芙凑上来,悄咪咪地告诉,“尧哥在楼上呢。”
宁蔚“嗯”了声,把带过来的特产递过去,“帮忙分给大伙儿吃。”
她上楼,推开包间门。
刑尧坐在沙发上,叠着腿,一直盯着她,像是知道她一定会来找他。
宁蔚倚靠门边,双手环胸,慵懒地冲他笑了笑,“你别这要吃人的眼神看着我,怎么,又想灌我一箱酒啊?”
刑尧别过头,“浪费我酒钱。”
宁蔚笑了笑,走过来,“你要不解恨,我自己掏钱,再给你赔个不是,行不行?”
“一边儿去。”刑尧皱着眉,烦的很,“那一晚你不知道‘低头’两个字怎么写是不是?跟我就这么能杠?你是一个女的好不好,吃亏还没吃够啊!”
宁蔚难得的,没回嘴,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歪着头,笑起来憨憨的。
刑尧被她这笑容磨灭了一半火气,嫌弃地挪开眼,“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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