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甄让第一次清晰的告诉贾甄甄,他厌恶她做什么。
贾甄甄将这个奉若圭臬,再也没敢去叨扰过金宴竹。
贾甄甄回过神时,进来的金宴竹已经向闵贵妃行过礼了。
闵贵妃客套道:“以后寿宴的事情,便交由六公主与金公子负责了,小六被本宫宠坏了,担不起事,还望金公子多帮衬些。”
“娘娘言重了,六公主聪慧,相信很快就能上手的。”金宴竹温文尔雅笑笑。
“金公子行事沉稳,有你在,本宫也能安心,但有一点,”闵贵妃揉了揉鬓角,看向贾甄甄,“礼部右侍郎是个拎不清事儿的,你若有拿捏不准的,就多问问金公子和阿袖。”
阿袖是闵贵妃的陪嫁丫鬟,兼心腹。
闵贵妃让她来帮衬,说白了就是让她当个摆设而已,所有事都听阿袖的。
贾甄甄乐得清闲,当即欢欢喜喜应了下来。
出了汀兰宫的大门,贾甄甄就叫住金宴竹,“金公子,让你跟我一起共事,委屈你了哈!”
金宴竹回眸。
贾甄甄保证道:“不过你放心,我虽然担不起事,但也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六公主跟阿盏的性子,真是……千差万别。”金宴竹温和笑笑,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贾甄甄怔了下,反应过他话里的意思,也蓦的笑了,“金公子不怕我真如传闻那样,骄纵跋扈,行事不羁?”
“六公主是阿盏为数不多愿意深交的人,我信她看人的眼光,更何况,”金宴竹无奈笑道,“论起行事不羁,有谁能不羁过阿盏?”
“哈哈哈哈哈,这倒也是,说起来,我第一次去花楼还是阿盏带我去的呢!”
金宴竹嘴角抽了抽,道:“是阿盏带坏了公主。”
“不,是她带我发现了新的乐趣!”
提到金宴盏,贾甄甄和金宴竹两人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
今日天色已晚,两人约定好,明日再一同商讨寿宴细节。
回到揽华殿后,贾甄甄便以自己困了为由,将人全撵出去,左手拿者路引,右手拿着千金坊的地契,喜滋滋躺在床上。
现在万事俱备,就只缺一个合适的机会跑路了。
就在贾甄甄想着要怎么跑路时,她接手操办太后寿宴的消息传遍宫闱。
好几处宫里的瓷器碎了一地。
第二天,贾甄甄神清气爽到和金宴竹约定的亭子时,就见里面多了一抹丰腴的身影。
“金公子,你来的真早呀!你用过早饭了吗?”
“在下已经用过了。”金宴竹起身往旁边躲了躲。
那人却毫无眼色,向他追过去,“用过了也无妨,我母妃宫里小厨房的糕点做的极好,我带了些来,等……”
“贾珠,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没长眼睛啊!”贾甄甄懒洋洋站在门口,“人家金公子都说不吃了,你还强求个什么劲儿?”
“我就强求了,关你什么事?”贾珠瞬间炸了,大有一副随时要跟贾甄甄干起来的样子。
贾甄甄懒得跟她吵,直接挥手道:“这里是商议太后寿宴的地方,来人,把六公主请出去!”
“我看你们谁敢?”贾珠瞪了一眼宫人们,扭头得意洋洋看着贾甄甄,“我可是奉旨来替皇祖母筹办寿宴的。”
贾甄甄皱眉,看向袖姑姑,袖姑姑一脸为难点头。
闵贵妃偏头疼犯了以后,端妃就等着捡漏呢!
可等来等去,却等到闵贵妃把寿宴交给贾甄甄去办了,还美名其曰说,贾甄甄想为太后寿宴出一份力。
端妃当即就不干了,哭哭啼啼去找陈帝,说贾珠也想为太后寿宴出一份力。
陈帝不偏不倚,就让贾珠也来了。
来当个傀儡而已,贾甄甄不知道贾珠又什么好得意的。
她翻了个白眼,将贾珠与金宴竹隔开,“既然也是来筹办皇祖母寿宴的,那就好好干活,别整的跟要来相看似的。”
“你自己不修边幅,还不允许别人穿的好看吗?!”贾珠扶了扶鬓边的娇花,对贾甄甄这种行为下了结论,“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是是是,我嫉妒您,嫉妒您腿长腰细,以及……”贾甄甄的目光落在贾珠胸前。
贾珠尖叫一声,迅速抱住自己,“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往哪儿看呢?”
要不是碍于金宴竹还在,贾甄甄还真想不要脸给贾珠看看。
“既然怕被人看,就捂严实点,我们是在谈正经事,别老整那些不正经的,甄让又不在,露出来也……”
“臣参见公主。”没人看三个字,被一道清朗的男声打断。
贾甄甄惊的差点摔下去,扭头看到甄让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来干什么?”
“商讨太后寿宴之事。”甄让语气平和。
“之前不是周侍郎负责的吗?”
甄让正要张嘴,贾珠抢了先,“父皇嫌周大人做事磨叽,昨日已将他贬官了。”
贾甄甄:“!!!”
为什么贾珠都知道,她却不知道???
哦,昨天她正拿着路引地契,在琢磨着要怎么逃命呢!
贾甄甄绝望了。
原本她想着,借筹办寿宴和金宴竹打好关系,让他帮忙带自己出宫的。
现在甄让也来了,她当着他的面撬他的至交好友,这他娘还能撬动个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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