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姑在旁叹了口气,“驸马昨晚衣不解带照顾了你一宿。”
“我睡我的觉,他照顾我什么?”贾甄甄不信。
“你昨晚从宫里出来,就一直在发热。”
贾甄甄:“……”
她完全没印象了,她只记得自己很困,然后上马车倒头就睡了。
再醒来,就是今天早上了。
他们夫妻俩的事,林姑姑一个外人也不便插手,便顺嘴提了一句,“公主以前可曾见过驸马?”
瞧甄让昨晚那模样,他似乎和贾甄甄以前见过。
“宫外状元游街的时候,见过一次。”
贾甄甄说完,望着头顶的绯色纱幔怔了怔。
那时候,她对甄让一见钟情,便立志要嫁给她。
如今倒是得偿所愿了,她却只想跑路。
贾甄甄长长叹了口气,果真人生全是变数。
贾甄甄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林姑姑脸上表情的变化。
甄让昨晚问了贾甄甄以前的事,显然他们不是那个时候才认识的。
不过瞧贾甄甄这样,应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姑姑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道:“昨晚驸马让我帮他查几个人。”
虽然她看得出来,甄让对贾甄甄没有坏心思。
但贾甄甄才是她的主子,林姑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贾甄甄说一声。
贾甄甄瞬间坐直:“都有谁?”
林姑姑将昨晚甄让说的人名复述了一遍。
这些都是她院里伺候的宫人。
贾甄甄拧眉,努力回想了一下,对这些人完全没印象。
除了方鹤之外。
“既然他让姑姑帮忙查,那姑姑就帮他查吧!”
她倒想看看,甄让想干什么,“不过查的时候,还请姑姑着重查查方鹤。”
方鹤看着人如其名,整个人不卑不亢的。
如果不是个内侍,定然是像金宴竹一样的人。
虽然贾甄甄惜才重用他,但总觉得,还是得查清楚来历才好。
贾甄甄和林姑姑说着话,有宫人进来说金宴盏来了。
金宴盏也不是外人,贾甄甄只披了件外衫,就让人将她请进来了。
金宴盏一步三晃进来,揶揄道:“啧啧,你们昨晚玩的很开啊!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撞见甄让了,他还是扶着腰出去的……”
说着,眼神暧昧扫向贾甄甄的脖颈。
贾甄甄下意识将衣领拢好。
拢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
当即凉飕飕瞪了金宴盏一眼。
“嘤嘤嘤,人家刚从林国回来就来看你,你竟然还对人家这么凶……”
“闭嘴!”贾甄甄忍无可忍打断金宴盏,额头的青筋迸了迸,“帮我个忙。”
“你求我啊!”金宴盏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
贾甄甄面无表情:“我求你。”
“咳咳咳咳……”金宴盏被茶水呛了一下。
贾甄甄平常从来不肯轻易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金宴盏倒有些好奇了。
“说来听听。”
“帮我买几个好看的花娘小倌。”
金宴盏:“……”
“你们玩儿这么刺激的吗?”
贾甄甄咬牙切齿道:“把你脑袋里龌龊的想法收起来!”
要不让金宴盏帮忙,贾甄甄现在就想把她扔出去。
“好好好,我收起来,我收起来。”
见贾甄甄真要动怒了,金宴盏立马举手投降,“不过你买花娘小倌小倌干什么?”
贾甄甄深吸一口气:“送人。”
陈帝最恨人结党营私。
是以上辈子,闵贵妃授意让她去结交傅子垣的时候,贾甄甄低调到不行。
可最后,还是被人扣上了一顶谋逆的大帽子。
重来一次,既然不能忤逆闵贵妃,那她就越张扬越好。
毕竟全盛京人都觉得,她这人行事不羁没脑子。
那她得对得起外界对她的评价!
再说了,陈帝那人生性多疑,与其偷偷摸摸,不如高调来,把一切都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不过要是她的人去买花娘小倌,只怕人还没送到将军府,闵贵妃就先一步把人拦下来了。
这事她只能让金宴盏替她去办。
“送花娘小倌多不实在,你还不如直接简单粗暴送钱呢!”金宴盏提议道。
贾甄甄理直气壮道:“我倒是想送钱,可我穷!”
“你认真的?!”金宴盏摇着金算盘,“要不是甄让志不在经商,以他的头脑,过不了几年,陈国首富就要改姓甄了,你还跟我哭穷?!”
贾甄甄没空跟她瞎掰扯,“帮不帮?给句准话!”
“帮帮帮,六公主您开口,怎么能不帮呢!”
“那行,到时候,你把人选好,我让林姑姑去接。”
不然她花钱买了人,她的人不去露个脸,谁知道是她送的!
“没问题!”金宴盏应了下来,靠过来八卦道,“哎,我就去了趟林国,你怎么就拿下来了甄让,来,快跟我说说……”
“出门右拐,去一品楼,你想听什么,那里的说书先生都知道。”
“嘿嘿嘿嘿,说书先生哪儿有当事人口述的详细?”
“但是当事人不想口述。”
说完,贾甄甄直接让人把金宴盏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