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谅你,原谅你在我日夜期盼,却最终等来一碗毒药。
因为知道,这辈子我是你最看重的,所以我原谅你上辈子所有的不好。
回了主院后,虽然贾甄甄再三说自己没事,但甄让还是请了一堆御医来替贾甄甄诊脉。
御医得出的结论是,贾甄甄近日思虑过重,食欲不振,才会引起晕眩。
自那之后,虽然甄让整天忙的脚不沾地,还要抽空回府陪贾甄甄用膳。
而且不但如此,他还让金宴盏、闵思琢等人,轮流来府上陪贾甄甄说话解闷。
“要我说,你也是真傻!当个号令天下的女帝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要那个没什么卵用的凤印!”
花厅里,闵思琢眼神幽怨看着贾甄甄,“如果你当女帝了,那我们这些人就能跟着得道升仙了,我现在哪里还能用得着这么苦哈哈的看书!”
闵相离世后,闵思琢像是一瞬间长大了。
甚至还决定要参加今年的春试。
“那个思琢啊!你要真想做官,我去跟甄让说说,让他……”
“不用!”闵思琢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小爷我要凭自己的本事挣功名。”
贾甄甄嘴角抽了抽。
她跟闵思琢一起长大,在学问这一块,他们俩简直是半斤八两。
从上书苑开设到现在,他们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成了上书苑中被太傅罚抄最多的人。
“哎哎哎哎哎,你那是什么表情?!”
闵思琢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放出豪言道,“小爷这次春试拿个状元给你看看,让你知道,什么叫才不外露!”
贾甄甄:“!!!”
要是闵思琢能中状元,那他们陈国怕是离亡国不远了!
贾甄甄觉得直接解释,是财不外露,而不是才不外露会伤到闵思琢的自尊心,便换了个说法。
“那什么,去年在秋闱拔得头筹的罗萍,这次也会应试。”
“那状元给他,我拿的探花。”
贾甄甄:“……”
考试要是靠打嘴炮,你绝对能得状元!
“既然你想为国效力,不赶紧回府看书,还在我这儿磨蹭什么?”
贾甄甄有些犯困,便开始赶人了。
“要不是太子下令,让我们轮流来陪你说话解闷,你以为我想在这儿跟你闲扯啊!”闵思琢翻了个白眼。
贾甄甄选了凤印后,第二天,陈帝先是下旨册封甄让为太子,接着又下了禅位的诏书。
如今甄让一面要筹备登基大典,一面还得处理朝政。
忙的无暇分身,却还惦记着贾甄甄,怕她一个人在府里太闷。
“要我说,解闷最好的办法,不是去赌桌上一掷千金,就是去花楼,搂着漂亮的姑娘听曲喝酒,那简直是人生极乐啊!”
闵思琢摸着下巴刚感叹完,一个橘子就砸了过来。
贾甄甄笑骂道:“滚滚滚!就你这样的,这辈子都别想找个好姑娘!”
“切!一群姑娘她不香吗?”闵思琢无所谓。
这世上,有人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就有人想万花丛中过,片叶沾一沾。
不过是个人有各自想求的东西罢了。
贾甄甄倒也不强求,正要再说话时,看到桌前空了一半的盘子,瞬间怒了,“闵思琢,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就只剩这几个了!”
“哎呀,你都是要当皇后的人了,就不要这么小气了!就几个橘子而已嘛,你再问金宴盏要去。”
“那你怎么不去要?”
“嗐,虽说我们俩重归于好了,但毕竟有些不好意思嘛!”
“都别吵了,金公子又给送了金桔来。”林姑姑从外面走进来,笑着道。
贾甄甄和闵思琢齐齐扭头,就看到一身绿衣的金宴竹从小径上过来。
金宴竹比离开盛京时瘦了很多,但整个人状态却好了不少。
“金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贾甄甄站起来道。
金宴竹离开盛京时,他们都知道陈帝不会留下他,便派人在暗中保护。
后来陈帝的人下手时,金宴竹便假死脱身了。
“昨日刚回来。”金宴竹答完,扭头同闵思琢打招呼。
与金宴竹的落落大方相比,闵思琢倒有些拘谨。
毕竟当初若不是金宴竹手下留情,他早就死了。
可后来,他以为是金宴竹害死了他父亲,报复金家,害得他被流放。
如今所有事情揭开,闵思琢觉得,自己还欠金宴竹一声抱歉。
金宴竹摇头:“此事本就是因在下而起,闵公子不必自责。”
话虽如此,但闵思琢跟金宴竹在一起,还是有些别扭,便借口自己还要回府上温书,迅速走了。
一时花厅里只剩贾甄甄和金宴竹两个人。
“铺子里临时出了点事,阿盏去处理了,所以我今日代她过来,”金宴竹垂下头,轻声道,“顺便当面谢六公主的救命之恩。”
“我也没做什么。”贾甄甄摇摇头,看着坐在下座的金宴竹,顿了顿,道:“姝儿的事,谢谢啦!”
陈帝要杀贾姝时,多亏了金宴竹在影卫里的人脉,才在陈帝的眼皮底下保住她。
“九公主怎么样了?”金宴竹顺着贾甄甄的话题问道。
现在盛京谣传,九公主死后,方鹤为其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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