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二狗子的第一晚,想它。
不知道二狗子和她看到的是不是同一片月光。
夏如水在被窝里滚来滚去睡不着,惆怅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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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休息日,学校放假,正好也不用去排练舞台剧,夏如水庆幸躲过一劫。
她还没高兴过十分钟,管家大叔就来敲她的房间门了。
学业太累,心也累,夏如水的晨跑计划做了新的调整。
每周的休息日休息一天,睡到自然醒。
一般都是生物钟叫醒她以后,夏如水翻个身睡回笼觉。
这边夏如水的回笼觉还没睡上,管家就来爱的呼唤了。
才六点啊!就一天休息啊!夏如水咬着被角哼哼唧唧不愿意起床。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工作繁忙的姜行止是多么的天使。
想什么来什么。
天使大姐今天休息不上班,夏如水洗漱下楼就看到了姜行止戴着金丝眼镜也坐在餐桌旁。
好像......受了点?
姜行止长腿交叠,略有些慵懒地微微倚靠在椅背上。
像是不太舒服,微微扶额,有些疲惫的样子。
夏如水想了想,去厨房调了杯蜂蜜水给姜行止。
脸色红润,表情恹恹,一看就是昨天喝酒了。
她照顾姜行止也颇有心得体验了。
姜行止的酒量什么样是不知道,但是还没见她真喝醉过,顶多就是脸色红润,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
姜行止也不说,还是夏如水自己观察得出的结论。
她深夜回来的时候夏如水还在睡觉,天打雷劈都不醒那种,自然不可能去给姜行止熬什么醒酒汤,姜行止也不爱叫人。
都是第二天夏如水发现她精神不振后,锲而不舍地追问了几句才问出来的。
一般这种时候,夏如水都会给姜行止调一杯蜂蜜水缓解。
也不知道这人以前是咋活下来的,明明是个总裁,却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就这样,肠胃不坏才奇怪呢。
夏如水撇了撇嘴。
姜行止把蜂蜜水一饮而尽,两个人安静无言,默默吃早餐。
夏如水磨磨蹭蹭也没吃下去多少,想了大半天措辞,才捏捏捏捏地开口问道,“下个月的圣澜五十周年校庆......你去嘛?”
姜行止看了她一眼,轻轻挑眉,眼神隔着薄薄的玻璃镜片望过来,语气不咸不淡:“怎么?”
她不说去,也不说不去,这是领导的说话艺术。
“......”夏如水警惕,这是个陷阱!
不说有可能不去,说了一定去!
夏如水机智地不说出接演舞台剧的事情,只陈述事实,“没什么啦,就是听她们说这次校庆很重要,校董可能会去,想问问你去不去嘛?”
姜行止沉思,“你......很希望我去?”
夏如水一口豆浆卡在嗓子眼,两眼翻白,垂死挣扎,把豆浆咳了出来。
“没有没有!”她连连摆手,“我只是好奇而已,和我又没什么关系。”
姜行止思考了一小会,肯定道:“圣澜校庆应该是下个月的二十九号,我没有时间,不会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
夏如水巴不得姜行止这辈子也不要去圣澜呢。
她差点得意忘形,把情绪显露在脸上。
幸好管家过来了,夏如水的表情僵在脸上,制止住了自己奔放的内心。
吃完饭,管家、姜行止和夏如水开了个小型座谈会。
“这是齐叔,从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你以后也跟着我叫齐叔就好了。”姜行止介绍道。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两个人往那一坐,那板板正正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夏如水从善如流,“齐叔好。”
管家点了点头,“夏小姐,欢迎你来到姜家。”
无聊且没有意义的寒暄过后,三个人步入了正题。
具体的课题是——怎样为夏如水揠苗助长......
管家一脸凝重,问道,“请问夏小姐会什么一些什么技艺?”
“......”死亡问题。
夏如水是个实诚孩子。
她神秘一笑,然后真诚地说道,“啥也不会。”
她这回可不满嘴跑火车瞎吹牛了,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小姐不必谦虚,您的母亲是榕城名动一时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多少人踏破门槛都求娶不来的,夏董事长也是人中龙凤,想必从小培养了您不少技艺吧?”
......这个真没有。
管家开始数了,“像是茶道、插画、马术、骑.射、打高尔夫等等,这些基础的东西对夏小姐来说已经游刃有余了吧?”
“呃......并没有。”夏如水开始自闭。
“那夏小姐可会一点基础的琴艺?钢琴?小提琴?大提琴?萨克斯?琵琶?古筝?”
夏如水咽了口口水:“您觉得......口......口琴和吉他算吗?”
管家开始吸气了。
“没关系,那夏小姐可会下棋?围棋?象棋?中国象棋?国际象棋?将棋?”
夏如水脸红。
“跳棋和五子棋算么?”
管家深呼吸起来。
他的脾气还是很好,耐心的管家再一经受打击,“那么夏小姐,普通的交谊舞会跳么?安想夏小小姐您与姜总跳一步之遥作为开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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