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是咖喱味的,螃蟹是清蒸的,小龙虾是麻辣的,再做点酸甜爽口的小菜,煮个汤就行了。
几大口味就集齐了。
太仓促,她完全没有准备,又不能磨蹭太长时间,今晚就先这样叭。
她现在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厨房是夏如水最放松的地方。
不慌不慌,稳住,再熬个一年多就能卷款潜逃了!
如果姜行止的奶奶不喜欢她,随随便便给她扔个几百万几千万什么的让她滚出姜家,那就白赚了一笔!!!
好歹也是榕城首富,应该不会甩个区区五百万,那太没有牌面,姜行止这种身家,怎么也得千万起步!
区区五百万哪里配得上姜行止!
嗯???等等,这好像是个发家致富的路子!
如果姜行止还有什么兄弟姐妹的话,那她岂不是可以......
第二件半价???
加上她成年以后继承的一大笔财产,发了!发了!这辈子也用不完了!
冲鸭!为了五千万和第二件半价!
想到这,夏如水反而放平心态了,努力的方向就变了。
她辛辛苦苦跟姜行止学那些她不喜欢的琴棋书画做什么!努力的方向不对!没有效率!
姜行止的爷爷奶奶不喜欢她才是对的!!!
这样才能卷款潜逃!潜逃!
冲鸭!
夏如水给自己打满了鸡血,正斗志满满,就听姜行止在她耳边来了一句。
“还有么?”
姜行止仔仔细细把豆芽菜洗干净,整整齐齐码放在一起,用很多小盘子分装,打眼一看,像是一块又一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这洁癖+强迫症没救了。
夏如水索性把没来得及洗的叶菜全部丢给姜行止。
姜总以后不敢总裁了可以去饭店摆盘,不愁吃穿。
这能力做个X星级餐厅厨师御用摆盘绰绰有余。
姜行止任劳任怨接过夏如水递过来的菜篮,打开水龙头,又认真仔细地作者自己手上的工作。
俩人各干各的,都有点上头,一个想起正事儿来的都没有。
洗到一半,姜行止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怎么一进厨房,夏如水就用她用得这么顺手?使唤得这么自然?这不对吧???
夏如水走过来,“这里还有个地瓜,先帮我洗一下,我切个片放在烤鱼里,又甜又糯。”夏如水随手往姜行止的菜篮子里又丢了一个地瓜。
姜行止:“哦。”
***
厨房里的活做完,夏如水和姜行止两个人把菜端到餐桌上。
端螃蟹的时候,姜行止瞧见厨房角落放着一只巨大的、散发着蜜汁味道的玻璃碗,忍不住点了点,暗示夏如水,:“这只碗没洗。”
你可不要我给你洗。
她已经做好了夏如水敢再使唤她就让她认清事实的准备,哪想到夏如水的下一句话如此劲爆。
夏如水鬼鬼祟祟地带着一身厨房的菜味凑近她,一脸得意地跟她告黑状,“哼,管家大叔偷吃我的螺蛳粉还不刷碗!这是罪证,我要留着给他看,让他自己羞愧到无地自容!他还没收我的螺蛳粉!简直是口嫌体直!”
“......”姜行止僵了一僵。
随后,若无其事地端着螃蟹出去了。
菜齐了,林林总总摆了一大桌子,夏如水本来是想添加一点,没想到做多了,添了亿点。
总算是做到她想象中,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各种口味都齐了。
韩婉筠小小地吃了一惊,“水水,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她有点不敢相信。
夏如水点了点头,“是呀。”
众人落座。
这个座位的安排就很有学问了。
傅容笙坐在上首,下首的左边是韩婉筠,右边是姜行止,夏如水做谁的尾巴是个问题。
坐在韩婉筠旁边吧,跟姜行止斜对着,像是一个阵营似的。
坐在姜行止旁边吧,她前面是螃蟹,不好夹菜。
忘了在哪里听到的来着,坐在身边是第一顺位的亲密关系,坐在对面是第二顺位,做斜对面是不熟或者避嫌。
夏如水想了想,坐在了姜行止旁边。
哎,想吃个饭真的好难。
韩婉筠见她坐在姜行止旁边,露出满意的笑容。
害,看来赌对了。
“这菜光看着我就知道味道一定不会差!水水你的手也太巧了!摆盘也漂亮。”韩婉筠拼命往夏如水脸上贴金。
“摆盘是行止姐姐摆的。”夏如水给姜行止贴金。
这种需要重度强迫症来完成的工作,当然是交给专人处理。
姜行止还没想好怎么给夏如水脸上贴金,傅容笙就提起了筷子,淡淡道:“行了,吃饭吧。”
这个家里食物链顶端的人发了号令,大家纷纷提起筷子。
饭吃得,很沉默。
傅容笙开完口,众人就像被人按了消音键一样,专注自己碗里的菜,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面前摆着螃蟹,夏如水吃不到其它菜,有些捉急。
总不能一直吃螃蟹啊!
她想到一个绝招!
夏如水掰开一只帝王蟹的腿,把肉剥的整整齐齐,用公筷夹到姜行止的盘子里。
我都给你掰螃蟹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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