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绝对绝对岁绝对不可能的,而且她们签了协议的。
最最重要的是,夏如水根本想不出来,姜行止到底能看上她啥啊?
原主母亲留下来的遗产吗?在普通人眼中,又或者是夏苒苒母女眼中,那确实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不过在榕城首富姜家眼中,塞牙缝都不够,而且比她条件好的贵女比比皆是,又有钱又有貌又有才华。
所以连财产都算不上什么的话,那姜行止有什么好图的?
图她语文成绩差?图她写作文十几分打底?图她是个穷逼么?还是图她智商低?
姜行止从小是什么样的生长环境,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身边都是什么样的人,夏如水都心中有数的。
那种事情比天上下红雨,彩票中几十亿大奖的概率还要低。
两个人的巨大差异在前,契约在后,这绝对不是夏如水思考的方向。
哦是了,夏如水忽然想起原著,这才恍然大悟。
姜行止喜欢的是秦蓁蓁,她是有喜欢的人的。
想到这里,夏如水就像吃了一颗巨大的柠檬一样,酸透了,酸得她都要流眼泪了。
今天晚上叫她来果然还是撇清关系的吧,东西都还给她了,又要两清。
那......为什么要糟蹋她的贞操!
“那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姜行止看夏如水的脸色忽明忽暗,问道。
夏如水憋了半天,才吭哧吭哧地憋出了一句,“你¥#@*%¥......”
夏如水的声音很低很低,嘴巴几乎都不太动,即便离她很近,姜行止都没听清出夏如水到底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姜行止稍稍弯下.身,和夏如水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耐心地追问道:“夏如水,你刚才说什么?”
夏如水:“......”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不敢看姜行止,用正常音量极为快速地说了一句,“你辛苦了。”
姜行止:???
什么辛苦了?辛苦什么了?
夏如水的思维又跑到哪里去了!
这句话说出口,夏如水仿佛向上天借了500个胆子,道:“你为了帮我憋了这么长时间不搞对象,辛苦你了。”所以憋得连瞅她都觉得眉清目秀了,她可以理解的,真的。
“其实我也长大了,成年了的,我......我也能自己保护我的财产了,夏苒苒和她妈也都进去了,没有人能害我了,你......你也不用......不用......这么帮我的......”夏如水艰难道。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姜行止的声音像裹挟着风雪一样,冷冷地刮到夏如水身上,这还是姜行止唯一一次对夏如水用如此冰冷的语气说话。
就算是对她亲如家人的韩婉筠,姜行止最好的母亲,也是为了原身母亲的情分在照顾她。
这些太过珍贵太过贵重的情分,她都还不起。
她们对自己越好,夏如水就越难受,因为她好害怕有朝一日失去这些让人无法割舍的感情。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啦,真的没有关系的,我不想你们再为我牺牲什么了,也......也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
姜行止轻轻嗤笑一声,“夏如水,我想为一个人这样付出,完全取决于这个人在我心中是何等价值。”
夏如水眨了眨眼睛,她有点听不明白。
“你以为我是只为了照顾你?照拂一个人的方法太多了,我大可以给你重新买一套别墅,扔一队保镖过去,我是受母亲之托照顾你,这样做也是尽了我的本分,你出了什么事情,助理也可以为你解决,完全不必我亲力亲为。”
确实如此。
夏如水想了想,这样的做才符合姜行止的作风。
那她为什么......
姜行止这番话已经说得清晰直白又明确了。
“我想要什么,你还是不清楚?不明白?”
夏如水本来就不聪明的大脑更加乱套,拼命地从角落里想要抠出姜行止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其实她也并非是完完全全的不懂,夏如水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出那么一丁点的不同寻常。
但同她说这些话的对象是姜行止,夏如水就完全不会思考。
姜行止是不可能的。
谁都有可能,但唯独姜行止不可能。
她......不明白。
夏如水有一种在语文课上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回答不出来就不能坐下的感觉。
她双手绞紧,也不敢在姜行止专注的目光中低头躲避,硬着头皮和姜行止深深的眼神对视。
方才水润润的唇瓣有些发干,夏如水咬了咬唇,微微肿起的唇瓣更红了几分,她干涩道:“对......对不起,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眼神迷茫且慌乱。
不明白姜行止的意思,可又怕自己的不明白让姜行止更加生气。
她不想惹姜行止生气的。
但是今天晚上却不管怎么做都不对,姜行止还越来越生气。
夏如水快哭出来了。
姜行止的笑声更凉。
“想不明白就继续想,直到你想明白为止!”
姜行止气到不想再和夏如水沟通,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摔开书房的门离去。
夏如水缩在椅子里,将脑袋埋在膝盖上,想了很久很久。
她们两个这算是......真正两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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