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这是让他继续的意思,助理又说:“傅总、傅辉最近了几个股东走得很近,都是一些老资历,平时就不那么收敛,您上来之后,私下里也听说对新分红不太满意,正好和傅辉一拍即合。”
傅岳庭没觉得意外。
助理也知道,傅辉的手段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何况这些也都是在他之前的几句提点下安排的,简单解释就说起最新的发现:“傅辉前段时间没什么动作,这两天才有了点迹象,应该是您猜得没错,他准备在您不在的这几天搅混水。”
傅岳庭只问:“乘方科技呢。”
助理说:“这个您放心,虽然傅辉一直暗地里阻挠公司和乘方科技的合作,但没有合理的理由,等您回来一定能签合同。”
傅岳庭才看他一眼:“傅英哲还在针对乘方科技旗下的虚拟娱乐产业?”
助理说:“小傅总本来是要针对的,不过几次都没用咱们插手,乘方科技那边就摆平了,他吃瘪几次,好像消停了一点。背地里可能还有猫腻,可我怕手伸得太长,被那位秦总反感,就没再深挖了。您看,我们还要再查下去吗?”
“不必了。”傅岳庭道,“继续盯着小叔的动向。”
助理点头:“明白。”
对话结束,傅岳庭拿起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秦砚。
自始至终,他对傅辉就没有太过担忧。
即便接手傅氏以前,公司也从不缺内忧外患,现在他对傅氏的掌控程度比以前更甚,来一个傅辉不需要他分太多心神。
可能不同的,是傅辉背着一个傅家人的身份。
但在傅家,他只剩傅博宏一个亲人,对待其他人,他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这次母亲的忌日,就是他留给傅辉的最后一次选择。
助理很清楚这一点,也早早在按照他的吩咐执行计划,只等明天傅岳庭出发,就彻底步入正轨。
傅岳庭唯一担心的是秦砚。
他的计划包含乘方科技在内,担心秦砚会误会,他打算在临走之前向秦砚解释,免得到时候出差错。
他现在犹豫的地方,在于找到了一个和秦砚通电话的理由,可一旦用了,他晚上该找什么新借口去秦砚家里?
立刻能打的电话还是等到晚上见面?
傅岳庭把手机放在桌上,抿唇沉思。
见状,助理想了想,转身走向门外,开门出去了。
他在电梯里遇到了傅辉和傅英哲,三人各自扯起虚伪的假笑应付几句,又很快分开。
走出电梯,傅英哲回头看了看,啐了一口才说:“傅岳庭明天就走了,咱们要不要把乘方科技的秦砚也支走?”
傅辉闭了闭眼,把窜起的火气压下去:“不要在这里说。”
傅英哲才反应过来,左右看了看:“那我们去哪儿?”
傅辉说:“去我办公室。”
话落又叫了秘书过来,三人走进办公室,刚关了门,傅英哲就咬牙说:“那个秦砚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我几次计划都被他搞黄了,如果到时候他在,说不定也会坏了小叔你的好事啊!”
傅辉冷眼看他。
有这样的智商,计划不成功才是正常的。
但傅英哲说的也有道理,秦砚白手起家走到今天,不是好对付的主顾,这次计划实施,他如果不在,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想到这,傅辉皱眉问:“岳庭母亲的老家在哪儿?要让他和秦砚避开。”
“我不知道啊。”傅英哲茫然了一秒,又无所谓地说,“管它呢,世界那么大,哪有那么巧的事,他俩就能碰上。”
傅辉看到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心烦气躁:“算了,就这样吧。”他看向秘书,“这件事你去办。”
“支走秦砚是吗?”秘书点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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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刚结束了一场会议的秦砚,终于察觉到周围或明或暗瞟过来的目光。
连他左手边的辛曼也时不时用余光偷看。
会议刚结束,室内还静悄悄的,只有收拾东西发出的细微声音。
好不容易、千载难逢、破天荒居然看到了大老板的一丝半缕八卦,大家都舍不得走。
直到秦砚从长桌前起身,平静的气氛被打破,众人赶紧一哄而散。
辛曼也作势收拾起桌上不算凌乱的文件。
秦砚抬手系上纽扣,看着瞬间清空的会议室,问她:“怎么回事?”
辛曼假装不明白:“什么怎么回事?”
秦砚转眼看她。
对上老板这非常压迫的视线,辛曼立刻丢盔卸甲。
她什么都能招,又不敢直言直语,就拐弯抹角地试探:“那个……秦总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秦砚皱眉:“女朋友?”
辛曼忍不住憨憨一笑:“是啊,就是性格有点……活泼哈,您看,这么不小心,都把您嘴唇咬破了……”
秦砚这才听出她在说什么:“这是磕破的。”
辛曼会意,连连点头:“是,您说是磕破的,它就是磕破的!”
秦砚:“……”
他懒得再和辛曼解释,转身离开会议室。
一路上,又惹来无数偷偷摸摸的注目礼。
秦砚索性回了办公室。
刚坐下,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是傅岳庭。
辛曼已经识相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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