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道微笑道:“为什么?愧对陕西父老,所以不敢回去?”
管逸雪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蹲在地上的他松开那把土壤,叹了口气,道:“也许吧。”
叶无道清楚当年在中国证券市场上能够被称作“教父”的只有2个人,管京生和梁伯滔。虽然说管京生在国债回购市场中将国家财政部和赵师道领军的北京太子党都没有放在眼里,但商业的较力牵涉到政治是他的悲剧开端,3.27国债回购事件后他被刑判20年,关押在秦城监狱,而原本默欺无闻的管逸雪也从后台浮出水面,惊艳中国金融界。
管逸雪站起身,背景落寞道:“我的老家,黄土高原,安静而苍凉,那里的土壤有种凝重的气息,我的根在那里,我这一辈子都是农民。”
叶无道没有想到管逸雪竟然如此的执着,试想以他今天的地位,恐怕就算富如李嘉城之流都不敢说管逸雪是个农民,但他却始终这样自我定位,这一点,太多进了城就忘本的人们都应该扪心自问,是否对得住那片土地。
“叶无道,吃过油泼辣子吗?听过秦腔吗?见过沟壑纵横的高原?”
管逸雪转身望着叶无道深沉道:“没有的话,我想你最好去试试看,你的人生兴许有常人无法理解的磨炼,但有些东西,你终究还是无法体会,比如我哥哥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葬在高原上、黄土中。”
叶无道转转点头,原本纯粹把管京生当作砝码的他此刻有些许的愧疚,这样一个人,不管是坏人好人,都值得尊重。
拍了拍管逸雪的肩膀,叶无道承诺道:“放心吧,你哥哥的事情我来打点解决。管逸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并没有言语上的感谢,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女人之间的友谊多半需要嘴巴来经营和维持,但是男人不一样,行动才是唯一的方式。就在叶无道准备离开紫禁城马术俱乐部的时候,看到赵清思以一种蛮横”的态度强行拉出那匹黑马,此刻再厉害粗犷野性的黑马并没有抗拒他,虽然赵清思上马姿势有点惨不忍睹,但险象环生的她愣是在摇摇欲坠中初步适应了黑马的小跑。
“很倔强地女孩呢,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外表那么柔弱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犟。”南宫风华骑着那匹马来到叶无道身边,仪态典雅。
“人不可貌相吧,在这种圈子戴上面具是正常的,不戴别人反而会把你当作傻子,这也就是所谓的劣币驱逐良币。不过。说老实话,我当初也没有看透她。”叶无道自顾自地行走,南宫风华也下马跟着他,她的两次主动接近叶无道让紫禁城俱乐部成员议论纷纷。
“也有你看不透地人?”南宫风华善意笑道。
“当然。比如你。”叶无道若无其事道。
“谁又能真正看透谁呢。”
南宫风华神色淡泊,没有在意叶无道的诡异眼神,抚摸了下那匹马的脖子,笑道:“其实你们男人内心都隐藏着狩猎心态,追猎,捕获。得到之后就要驯服她。让如变成可在家饲养的乖乖动物。”
“有趣地说法。男人心底其实是把女人当作敌人对待的。”叶无道故作高深道。
“果然是非常人非常理论。”南宫风华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并不赞成叶无道的说法,所以很委婉地说了一句话。
两人缓缓前行。没有多余的言语,一切尽在不语中。
许久,南宫风华扯了扯领口,现在的北京可跟温暖绝缘。
“你什么时候走?”南宫风华问道,知道刚才意图离开地叶无道这是在陪她,她也不好惫思再走下去。
“马上。”叶无道也没有虚伪地客套。
“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吧?”南宫风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显然对叶无道的“诚实”似乎很有好感。
“嗯。”
“知道汤臣京华公寓吗?”南宫风华问道,凝视着叶无道的眸子清澈无邪。
叶无道点点头。
“不介意搭送我一程吧?”南宫风华半玩笑道。
没有想到南宫风华是坐公交车来到马术俱乐部,叶无道自然很乐意做回绅士送她回家,南宫风华把马匹交给俱乐部,换了衣服后就坐进他地那辆阿斯顿马丁,跟香山小区贴上贵族标签一样,汤臣京华寓宫的定位就是京城顶尖富豪,只是并没有香山小区那般张扬而已,事实上很多山西的大老板就选中相对低调的汤臣京华,南宫风华如果真是天上人间的第一花魁,能入住汤臣京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你倒是真的很让我奇怪,跟柳婳这样的亚洲天后关系暧昧,跟京城俱乐部之花夏诗筠的情侣模样,还有开着这样几百万的跑车,叶无道,你到底是谁?”南宫风华托着腮帮凝望窗外,北京太大,冬天太肃杀,在这座城市中,任何个人都会显得渺小,哪怕你是一个能够进出中南海的人。
“我是谁?”叶无道哑然失笑道,这样聪慧的女人也会问这种幼稚问题吗?
“你自然是叶无道。”南宫风华自问自答道,略微自嘲,嘴角的弧度些许柔和。
在跟美女相处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不要只顾着献殷勤而夸夸其谈,痞子配娇娘固然不错,但痞子能够抱得美人归靠的不是胡乱的客套寒暄,跟知性美女呆在一起,最重要的还是保特你的神秘感,肤浅,是最大的忌讳,而谈吐很容易暴露这一点,不说话,伺机而动,不失为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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