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休息。”
昨天手术失败,虽然不是尤岁沢的错,但是病人家属反应激烈,照顾到尤岁沢的情绪,主任还是准备让他休息两天。
尤岁沢背靠在床头上,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闻之:“不困了?”
闻之诚实道:“……还好。”
毕竟难得能和尤岁沢同床,虽说没有共枕,但也值得珍惜和纪念,他并不想就这么睡过去。
“那聊聊?”
“好。”闻之答应后又问:“聊什么?”
“聊聊你刚才的反应。”
尤岁沢手搭在被子上,曲起手指轻轻敲着:“以前有人爬过你的床?”
“……”
闻之一惊,惊尤岁沢提醒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迷迷糊糊之间是被尤岁沢抱上床的!
但是他却以为是以前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所以才会猛得抓住尤岁沢的胳膊。
见闻之在走神,尤岁沢有些不满意:“嗯?”
闻之回神,想了想斟酌道:“有人想爬过,但没有成功的。”
闻之刚开始籍籍无名的时候,有不少人想要睡他,不过最开始碰到的都是女的,有些是富商有些是大红的艺人。
这些女人手段倒还算温和,潜规则也讲究你情我愿,你让我痛快,我给你资源,若不愿意也就算了,不玩强买强卖那一套。
这圈子里男女不忌的是不少,不过最开始还真没有哪个男人打闻之的主意,他不属于那些娇软的男孩子,身材不壮但也有着成年男性硬/性的曲线。
他的脸倒是好看,但也只属于男人的好看。
圈内那些人其实更喜欢玩一些身娇体软的男孩子,这种更容易激起他们内心的施/虐/欲。
闻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男人盯上,是在公司和骆飞擦肩而过的时候。
当然,擦肩而过的是他,而骆飞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紧紧地盯住了他,眼神带着狩/猎的欲/望。
“我之前那个公司有个股东,叫骆飞。就是在我之前被爆吸毒后来又进了监狱的那个影帝。”
尤岁沢听过这个人,他蹙了下眉头:“他做了什么?”
“有次我和他出演同一部剧,那天我们出席投资商的酒局,我中途去了卫生间,期间他在我酒杯里下了药。”
尤岁沢的眼神冷了些,不过闻之没注意:“但是我没喝,我不喝离开过我视线的已打开过的水源。”
“不过他大概是以为我喝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房卡,进了我房间。”
不吃不喝离开过视线的食物和饮料,这点还是秋昭的姐姐秋梓安教给他的,那时候秋昭一直想要闻之来自家的公司,所以时常在姐姐耳边念叨。
得知闻之已经签约其他公司的时候,秋梓安虽然遗憾但也没做无用功,只是以长者的身份跟闻之说了一些圈内要注意的事情。
这是他母亲都没记得叮嘱他的事。
“他碰到你了?”
“……”
闻之突然后悔说了这么多,现在都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编一下。
碰肯定是碰到了,他当晚喝了不少酒,虽然没碰那杯下了料的,但也晕晕沉沉回到房间就睡下了。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摸了自己的脸和脖子,闻之当时就惊醒了,抬腿就是一脚。
发觉是骆飞后,闻之警惕地坐远了些,给自己经纪人打了电话。
他经纪人还不错,是他母亲安排的。
他进这个公司也是因为这个公司是他母亲出道时的公司,且还占据一部分股份。
闻之还是实话实说了,他如果撒谎尤岁沢一眼就能看出来,到时候脑补了其他的东西可就不妙了。
虽然他们不一定有未来,但谁会愿意自己的清白在喜欢的人面前破灭呢?
“后来呢?”
后来?
后来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伸张正义,成功报酬打压的戏码。
这件事被经纪人告诉了他母亲,母亲却只是轻描淡写一句以后离他远点就过去了。
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公司内部的意思也是息事宁人的好,骆飞的作风圈内人多少都有点耳闻,荤素不忌,花样又多。
他自然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不过也许是顾忌着闻之母亲的存在,骆飞没再使出什么下作手段,不过言语上恶心两句是少不了的。
闻之倒也没怵他,遇到这种情况也就怼上去了,导致后来公司里和骆飞沾边的资源他都拿不到,也幸亏他母亲还是个股东,否则估计只有糊了的份。
闻之开玩笑道:“后来他进监狱了啊。”
“……单纯吸毒不至于坐牢,他是因为什么?”
闻之有些诧异,没想到尤岁沢会关心这些。
“对外宣称说是伤了人,最后被定性为故意伤害罪。”
对外虽是这么公布,不过粉丝们关注的更多的自然是吸毒这个话题。
但圈内不少人都听到过风声,所谓故意伤害罪是强/暴了一个男艺人,造成了不轻的身体伤害,所以最终以此定罪。
但骆飞在圈子里根基也算深厚,玩过的男女不知多少,怎么就在这里翻了车呢?
大家都心知肚明,应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故意放大了罪行。
“判了多久?”
“他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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