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要那个位置,故意看小皇帝落到这等境地。
齐靖渊不怕世人的看法,但他害怕看到谢临溪用陌生的眼睛看他,那样他会疯掉。
谢临溪反手握住齐靖渊有些泛凉的手淡淡道:“皇上若是来找王爷,说是不同意婚事,王爷可会帮他一把?”
齐靖渊半眯着眼睛道:“他若是同本王说,本王自然会帮他。”哪怕这样做的后果是他想要走的那条路曲折一些,他认了。
只是这次,他不会主动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想要看看没有他,齐钰到底会怎么做。
谢临溪笑了下,道:“王爷的心还是太软,自古以来皇家多无情,多少兄弟父子成仇。王爷在这种时候还想着皇上,那王爷担心什么。”
齐靖渊这才抬头。
谢临溪静静的看着他,比起齐靖渊,谢临溪知道自己的心才是冷的。
太后也好,小皇帝也罢,谁生谁死他都能冷眼旁观。
齐靖渊笑了,笑意在极盛的容貌上蔓延。
他脑中在想,上辈子他为了齐钰挡住了所有的刀剑,最终得到的是一无所有。
这辈子,他只要眼前这一人,他得到了,但却并不满足,他要同谢临溪在一起一辈子,哪怕死都要在一口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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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再次确定过谢临溪的心意, 齐靖渊把一切心思都摁了下来。
他不怕被人指责,但他不愿谢临溪同他离心。
谢临溪看似没心没肺,其实这人的心很软人很正值。他身为天狱司统领, 这些年背负着骂名, 却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没有仗势欺人, 更没有以权谋私过。
这个人其实追求的也是公平公正。
在其他人面前,齐靖渊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可面对着自己喜欢之人, 心情总是不一样,总想做的再好一些, 让这人不会觉得喜欢上一个残暴之人。
好在他所有的担心在谢临溪开口的一瞬都消失了。
看到齐靖渊神色恢复正常, 谢临溪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小皇帝大婚之事,操心这件事的人很多,他们就不继续了。
于是谢临溪说起了左然的事。
齐靖渊听到后挑了下眉笑道:“世上的事有因有果, 这话说的果然不错。”他说这话时语气没什么温度,他对左然感观一般。
上辈子左敏没有死这么早,左家被灭后也没有留下什么人,这辈子左家留有血脉而且还同王家的后人有了牵扯, 想想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不过两辈子了,那些人所用的手段还是一个,用特定的人和物来诬陷他。只不过上辈子是有人查证左家被灭之事,一开始并没有查到什么,后来发现在左家被灭的现场有老百姓贪心在现场捡银子,有一户人家捡到个带花纹箭头放在家里当宝贝。
那箭头上面有王府特有的印记。
后来那就成了齐靖渊杀左氏一门的有力证据。
虽然当时谢临溪在朝堂上把污蔑他的人给狠狠嘲讽了一番,可信这种说法的人不在少数。最可笑的是,贺运站在信任他的这一方。
当年他一心想要还政给小皇帝, 朝堂上所用之人,只看人品并不看家世,有帝党有中立之士也有一心要跟着他的。
他不管做什么,都没有想过真正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当时太后再怎么过分,他念着先皇,念着小皇帝是个好的,从来没有生出别的心思,最多的想法不过是撂挑子带着谢临溪走人,这个摄政王谁想当谁去当。
他所思所想也不过是当小皇帝年纪到了,他同谢临溪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终老一生。可世事无常,后来朝堂上的官员越来越分裂。
他们开始站队争夺权势,小皇帝性子随他爹,有时太过软和,尤其是对待太后的事情上。
齐靖渊有时也是恨铁不成钢,再后来,云南那边以收成不好时断了应交的税,京城越发艰难……
齐靖渊觉得有些事不能想,一想就容易想远想多。
他抬眸看向谢临溪道:“这左然年岁不大,即便心计再怎么深,还是个孩子,他说有证据证明是本王所做,那手里肯定有东西。”
说到这里,他笑了下,说来他让宋安注意左家各种事宜,不过是上辈子吃了个暗亏,
谢临溪微微一笑道:“微臣也这么想的。”
齐靖渊就喜欢看他笑,他眼皮一抬,眸中带了几许懒意:“那你说他会藏在什么地方?”
谢临溪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头一热,觉得口舌有些干燥,他飞快错开眼一字一句道:“王爷刚才不是说了吗,小孩子心思单纯,重要的东西都会藏在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在整个京城,他现在最相信的是王冲,想必东西就藏在王家,王冲能看的见的眼皮子底下。”
齐靖渊笑了起来,道:“我也这么想的。”
谢临溪站起身道:“那我现在去一趟王家,把东西找出来,以免夜长梦多。”
齐靖渊心里是不想他离开半分,不过还是开口道:“行,王家那个孩子现在肯定只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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