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溪怕他难受,本想揽着他,齐靖渊觉得自己浑身酒气不肯,又不愿两人离的太远,就那么轻靠着。
听着他的冷笑,谢临溪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问什么。
齐靖渊则主动道:“我就是在笑自己以前是有多么想不开,什么人都信。”当然,上辈子主要是齐寒章也是非常有耐心的等着,他落到那等境地,朝堂内外除了谢临溪没什么能靠得住的人。
那时齐寒章递过来一个梯子,他到底是那么抓住了,然后失败。
“王爷心思单纯,不贪恋权势,自然看不透这贪恋之人的心思。”谢临溪道,说完觉得这话有点歧义,毕竟现在齐靖渊的心思已经不只是权势的问题。
他抿了下嘴,抬眸,只见齐靖渊一脸不在意的哼哼道:“所以啊,看透了这些,就没有人敢踩着我的头往上爬了。”
说道后面大概还有些不舒服,便把头靠在谢临溪肩膀处,嘀咕了句:“闻着不难受吧。”
谢临溪伸手把人拦住,低声道了声不难受。
齐靖渊嗯了声,这才眯上眼睛。
马车最后是在齐靖渊房间门前停下的,在谢临溪把人抱下去前,金一已经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
有些醉意的齐靖渊有点粘人,齐靖渊不能离开半步,离开熟悉的气息他就受不了。
谢临溪不忍他难受,最关键的是也想陪着他,两人这一进屋,就大半天没出门。
金一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前,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响声,心里感慨着,这大齐怕是谁也没想到在外凶名勃勃的人,私下里在一起时,感情有多好,人有多温柔。
所以说,这世上的事很多不是听到就是事实,需要用眼和心来看。
*
云南王府的事齐靖渊查的不紧不慢,反正现在着急的又不是他。他主要是在云南王府安插钉子,这原本不容易,不过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很多事只要想做,还是能做成功的。
这期间,谢临溪终于查到了齐寒章府上发生的事。
齐寒章情绪控制不住时就想发泄,在京城这地界,他做什么事都有人盯着,自然不敢随便发泄心中的怒火。
后来他就把火气撒在府上的下人身上。
他那府上的下人一部分是从云南王府带来的,更多的是他这些年陆陆续续买来的。
云南王府来的下人,一开始是有监视他的意味存在,后来大多被他收服,没有被收服的陆陆续续水土不服病逝掉。
也有一直在的,被当做发泄品存在。
齐寒章控制不住火气时,就喜欢抽人。
他把这些人想象成自己在云南王府的敌人,想象成害了他母亲的凶手,就那么发泄着。
婢女,小厮都是签了死契的,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
知道事情真相,谢临溪就把结果告诉了齐靖渊。
齐靖渊道:“你心里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行了。”
谢临溪笑道:“其实只要他不算计王爷,他是什么样的人同我都无所谓。”
这话齐靖渊很是喜欢,不由的弯下眼角,朝他笑了起来。
齐寒章这边的事谢临溪暂时没有动,还好的是现在齐寒章因为齐靖渊知道他的底细,老实了不少,至少府上没请过什么大夫。
一切都在朝前行走着,一切也都在变化着。
在齐靖渊王府呆了不少时间的左然都安静了不少,他刚开始时挺闹腾的,后来齐靖渊给他找了老师,每天把他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
左然累的不行,也就没时间找茬。
贺运那次上门本来想把人接走,后来出现的事让他似乎忘了左然的存在。
季家出一个皇帝,心里泛嘀咕多想的不只是谢临溪,贺运也在其中。项名押送左家人,中途出了那么大的岔子,这事还真不好说。
所以他想了想,到底把左然给留在了王府,至少那里安全,也不会被人轻易察觉左然的存在。
齐靖渊牢牢守着自己的优势,而有些时候,你没有打算主动利用些什么推动事态发展,可事情会被其他人推着往前行。
临近酷夏时,小皇帝中暑病了一场。
这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每年小皇帝都会来这么一场,可这次太后不乐意了,非说梦到了先皇,说小皇帝早日成婚就好了。
太后这么一开口,小皇帝同季锦玉的婚事就提上了日程。
有些不合规矩,但太后口口声声说是先皇的意思,谁也没办法站出来反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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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以往这种事一出, 齐靖渊就会站出来把一切都扛下,那些想反驳的顺势不吭声,总之结果会让他们满意, 而那些无中生有的会趁机找茬,找的也只是齐靖渊的茬,名声受损的也只有齐靖渊。
如今齐靖渊装聋作哑,撒开手彻底不管, 那些想反驳此事的, 或因为太后身份,或因为各种各样事情的考虑,一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反驳, 这事就这么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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