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夫人这口气,想来是有人选了。”林琅玉笑的有些八卦。
“是……”说着,段子真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他。
林琅玉:“……”
亭外流水潺潺,几只燕自檐上掠过。
亭内几人沉默着,一旁伺候的丫头们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纷纷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而声响。
段子真与林琅玉对视了良久,这让贤枢心里十分不悦。
他蹙着眉,将林琅玉的手握在了自己手里,略带警告的瞪想段子真:“有话就说,支支吾吾的作甚?”
段子真脸更红了,而林琅玉和文曲星早没了八卦的心态,林琅玉冷冷的盯着段子真,文曲星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拿起了一旁的洋糖山楂……
只见,段子真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晌,接着开口道:“那什么……琅玉啊,你妹妹也快到说亲的年纪了……”
“滚!”
“去你.妈的!”
“啪啦——”
“哎呦我的妈呀!”
段子真话还内说完,林琅玉手中的茶盏便摔了过来,他险险侧身躲过,却被文曲星扔过来的洋糖山楂砸中了头。
文曲星一边用盘内的山楂猛砸段子真,一边儿骂道:“你敢动我林妹妹试试?!”
林琅玉隔空踹了他一脚,虽说没踹到他身上,但心中解气:“我妹妹今年不过十四岁!你也说得出口?”
段子真想说,十四岁谈婚论嫁也不早了,许多姑娘十四都嫁了。心里虽说这么想,但他自是不敢说的。
他也明白自己风流成性,林家家里的那位小姐是个千金宝贝,纵自己是郡王世子,林家也是断断不可能将女儿嫁给自己的。他同母亲说,母亲还不信,非得让自己来探探口风!
段子真掸了掸袍子,理了理鬓角,自己理亏又不能说什么,于是道:“不同意就不同意,咱们好好说嘛!急什么眼?有辱斯文。”
文曲星被逗乐了,他又扔了一颗山楂过去,再次砸中了段子真的脑袋:“不仅白日做梦,还抢学正的词!罪加一等!”
段子真随手捻起在桌边的糕点便朝着文曲星扔了过去,道:“我就知道说出来得讨一顿打。”
“那你还说!”被这么一闹,林琅玉心中的气消了一大半,“讨打呢?”
贤枢坐在一旁,看戏看得欢,他端起身边儿的茶盏呷了一口,道:“瞧瞧,让你平日里风流成性!估计如今京中有女儿的人家都将你当做豺狼虎豹似的躲着。”
“人不风流枉少年!”段子真反驳道,“你倒是洁身自好!房里丫头都没一个,也不见得有人给你说亲。”
贤枢不在意的冷哼一声:“本王从不贪恋儿女私情。”
“是!王爷何许人也?怎会贪恋儿女私情?这是要将断袖之路走到黑呀!”他这话本是玩笑,原是为了呛贤枢才说的,随后他眼睛一瞥,恰巧瞥见了林琅玉和贤枢十指相扣的手。
段子真蹙眉,不解道:“不是,你俩亲近的真有些过头了。”说着,他提醒贤枢道:“话说回来,王爷真该放个丫头在屋里了,实在不行娶个妾侍也是好的,不然旁人看你俩真是越看越像。”
他这么一提,林琅玉如同触电似的连忙将贤枢的手松开了,贤枢抓了个空,脸色逐渐阴沉了下去。
林琅玉有些慌乱的反驳道:“胡说什么呢?也不怕舌头生疮!”
“就是论事。”段子真理直气壮,接着他用手肘捅了捅坐在身边的文曲星,道,“你说说,他俩是不是像真的断袖?我同齐二公子都不曾这般亲近过。”
文曲星没接话,而是看向了林琅玉,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丝心虚和慌乱,接着他垂下了眼帘,心里震惊之余却是理所当然,这两人……破绽太多,旁人到还好说,他成日里同林琅玉呆在一块而,想看不出来都难!
想着,他想起了那个雪夜,想来林琅玉当时拿着的那件斗篷该是贤枢的……这俩人是何时闹道一块儿去的?
他又想到林琅玉提过,他脖子上那个挂玉的项圈儿是贤枢送的,据说是当今太后的嫁妆,原是让王爷收着给日后的王妃的,谁知王爷却在自己七岁时将它给了一个襁褓中的小娃娃,这让皇上太后是又好笑又无奈。
想来这该是缘分?
文曲星转念一想,林琅玉与自己不同,自己就是个“天外来客”,而林琅玉是带着“光环”来到这儿的,这个“光环”倒像是“任务”。
就如贾宝玉是神瑛侍者转世,而黛玉是为了“还泪”来到世间,所以原著他二人本就又羁绊,宝玉胸前的那块儿玉是来见证这场风月债的。
那林琅玉呢?
自己同这个世界的羁绊是林琅玉,林琅玉与小王爷之间的羁绊是什么?
想着,文曲星眉头微蹙,这事儿怎么想怎么灵异呀……
林琅玉见文曲星眉心微蹙,以为他开始怀疑自己同小王爷之间的关系,却不知对方早就猜出了所以然,他忙将矛头指向了段子真:“别岔开话题!你觊觎我妹妹这事儿没完!”
贤枢却是不在意,他知道多久算是段子真和文曲星两个晓得自己同琅玉有什么,他俩也不会外传。他是巴不得全天下之人都知道林琅玉是他的,奈何人伦纲常在那儿摆着。
听了林琅玉的话,文曲星立马回过神来,他拉住段子真的衣袖:“不错!这事儿还没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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