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没坐车,就没想着回园子,而是朝着贾母处去了,想着去陪老太太说话解闷。
去老太太院子的路要过一条长廊,而从外头去澜沁苑也得走这条廊。
也许是天意,湘云和黛玉好巧不巧就和段子真、匡志二人碰了个对面儿,双方都愣住了。
引着段子真和匡志的丫头冲着黛玉二人行了个礼:“姑娘、云姑娘。太太吩咐,带世子和匡公子去澜沁苑。”
虽说坐在那儿不是礼数,但几人碰见了若是掉头就走那也不合礼数。
四人分别行了礼,段子真和黛玉是认识的,也就寒暄了两句,就匆匆分来了。
四人擦肩而过后时,黛玉紧紧的拽着自己的帕子,湘云只以为她是害羞也就没怎么再意。
还没走几步,就听身后人道:“小姐,您的珠钗掉了。”
二人闻声回头,只见匡志手里拿着一根白玉簪,像极了黛玉两月前掉的那根。
“敢问这根簪子可是林小姐的?”匡志注视这黛玉道。
湘云看着那根簪子觉得奇怪,道:“林姐姐好像确实有这么根簪子,只是……”
只是不是在两月前就掉了吗?
湘云话还没说完,就被黛玉打断道:“多谢匡公子。”
说着,她将帕子盖在手上伸出了手,匡志轻轻的将簪子放在了帕子上。
“那我们就告辞了。”黛玉头也不敢抬,拉着湘云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分.身乏术不是个成语吗?单单和谐掉“分”“身”两个字…………
第五十章
匡志和段子真见到贾敏后寒暄了几句, 贾敏又让他俩代自己向王妃和国公夫人问好,接着吩咐人好生招待,自己也朝着贾母院子去了。
厅内只剩下林琅玉、文曲星、段子真和匡志四人并一些伺候茶水的小丫头。林琅玉和文曲星将匡志当成是插足于他和贤枢之间的第三人, 对他的态度虽说不算恶劣,但自然算不上热情。
段子真以为匡志此次前来是讨林琅玉欢心来的,秉着身为贤枢好友应当为兄弟分忧的想法, 处处提防着他。
而匡志自己清楚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他以为林琅玉等人的态度轻慢些不过是他二人尚在病中,加之自己又是个不会说话的才会如此。
不过为了讨好这两位以后的内兄, 自己应该殷勤些才是。
几人聊着聊着又听闻林如海回来了,匡志又拉着段子真前去问好。
礼节上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一个时辰就这么不尴不尬的过去了, 见天色渐晚, 匡志也没久留,起身告辞。
林琅玉和文曲星堆着假笑将他送了出去,段子真十分自然的留下来吃晚饭。
待匡志走后, 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文曲星倚着窗台, 翻了个白眼儿道:“也亏得他敢来。 ”
林琅玉坐在一旁不做声, 为着贤枢的事儿这几日他胸口一直堵着,就没舒坦过!
自己病了这么久, 那人除了第一日送了些东西了, 剩下这些天东西都不送了。若是放在从前, 那人可不比贾家人跑得还勤快些?
原本林琅玉还琢磨着匡志为人正直, 若说和贤枢有私情实属勉强, 但贤枢这态度实在让他心凉, 这不是变了心还能是什么?
而匡志此番前来是真心探望自己,还是来看自己热闹的?
段子真喝了口茶,长舒了口气:“我也不曾想他居然这般大胆。”
接着, 段子真对林琅玉道:“他下次若是再来,你别搭理他。推脱说身上不好,不见就是了!”
“人家是国公府的嫡长子,未来的国公爷,如今又得了王爷的青睐,我哪儿敢怠慢?若是礼数不周到,改明儿人朝上参我家一本,我家还不知改如何收场呢!”林琅玉冷着一张脸,语气冷清中带着一丝酸意。
段子真听得不明所以:“王爷?哪个王爷?”
文曲星嗤笑一声,眉尾轻挑:“还能是哪个王爷?自然是最位高权重哪个!”
段子真则更懵了:“贤枢?”
“不然还能有谁?”
“青睐?谁说的?”
林琅玉听出了不对劲,转头看向了倚在窗边儿的文曲星。文曲星则不解的看向段子真:“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何时说过这种话?”段子真敲着杯沿道。
“就……就那日我俩吃酒的时候,你不告诉我贤枢和琅玉两个之所以起了嫌隙,是因匡志吗?”文曲星坐到椅子上,瞪向段子真,“别告诉我你忘了!为着这事儿,琅玉忧思成疾,身子现在都还没好!”
段子真一听,差点没气笑了:“这话我是说过不假。不过,我的意思是贤枢和琅玉之间起嫌隙,乃因匡志心悦琅玉,贤枢吃了味儿。你这……你这怎么想的?”
闻言,林琅玉一口茶呛在了喉间,紧接着一阵咳嗽:“啥?”
匡志心悦自己?这……这话怎讲?
文曲星则是整个人愣在原地,过了半晌他才磕磕巴巴的开口:“这……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段子真很铁不成钢的用扇子敲了敲文曲星光洁的额头:“你这脑袋怎么想的?平日里瞧你注经解注那样厉害,怎么连句话都听不懂?匡志和贤枢?你觉得他俩哪个像是委身于人下的?”
这话让林琅玉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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