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剑尊亏损多年的身体只有益无害。”
他斟酌了下, 说到这儿顿了顿。
宁霁垂眸问:“谢楼主可知这催.情之效一般何时发作?”
谢与卿看了他一眼,还是道:
“龙性本.淫.,没有规律可言。”
时不时发作?
那岂不是很多次要像昨日一样?
那白衣剑尊坐在一旁, 听闻这话之后,长睫颤了颤, 缓缓收紧了手。
他本就身如冰雪,或许是太过锋芒毕露。
从未有人将他与情.欲联系在一起。
此时却叫人忍不住看向他。
谢与卿之前始终认为, 剑尊便如同九天寒冰一般,不带丝毫凡欲。
他望着对方亦是如知己般清淡。
可如今……
不知怎的, 他忽然想起了那夜欲魔在房间中想要摘下他面具时的场景来。
谢与卿眸光深了些。
他静静的等着,等着宁霁做出选择。
取或是不取。
其实心中早已经分明。
宁霁皱了皱眉。
思考了会儿后,看向谢与卿。
掌心放开, 声音不变:“劳烦谢楼主帮我开几副……”他顿了顿,垂眸道:“清心之药。”
鬼面面具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那人眉梢冰冷即使是说着这样的事情,也不改淡漠。
谢与卿指尖微顿。
心中怔了怔后,点道:“好。”
……
另一边, 在知道宁霁中了催.情之物之后。
孔翎神情恍惚。
他悄然消失在了屋顶上,一连几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原来龙丹是有这功效吗?”
东海城中。
孔翎坐在客栈里,倒了杯酒,自言自语。
不知道为何。
只要一将宁霁这人与情.欲放在一起,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孔翎自己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能将这归结于太意外了。
毕竟那人可是宁霁。
他倒了杯酒,怔怔的望着窗外出神,过了会儿才又喝了口。
东海此时还风声鹤唳。
之前这海滨小城中是由虚演派庇佑的。
但是自昨日虚演派出事之后。
宁霁就将此事报与了玉清宗。
谢与卿暂时看管着这里,等到收到各大门派的来信之后,才能斟酌怎么安排虚演派这些人。
坑害无数精英弟子,几乎断了宗门底部力量。
这样的罪行,几乎已经可以上天诛榜了。
因为之前这里曾是虚演派名下。在看到海城被人围住,往日虚演派的仙长们都被看管起来之后,城中的散修与平民们也都人人自危了起来。
担心出现什么大变故。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天?”
客栈里几位散修议论着。
“昨晚东海海岸上都被血染红了。”
“我一个道友用法宝窥视,结果却被铺天的剑气刺伤了双目。”
他说到这儿又顿了顿,声音变小了些:“听说昨日剑尊也在。”
这句话一出,客栈里微不可察的静了静,孔翎听见宁霁的名字的时候,握着酒杯手中顿了顿。
过了会儿,那底下的人又道:
“千里之隔,只是窥探便能被刺伤,这样的剑气恐怕也只有剑尊能做到了。”
“只是不知虚演派到底与剑尊有什么矛盾。”
他们好奇的不得了。
这时有人看了四周一眼小声道:“我听人说好像是虚演派与魔族勾结,害了不少人性命。”
“这次不是九州大比吗?据说是出事了。”
他话音刚落下,就有几个天门府的弟子进来,在墙上贴了告示。
领头的人转过身来:“诸位道友如果见到这些人,立刻向本宗禀告,天门府必定有重赏。”
他贴好告示之后,便派人去搜查。
留下的人望过去,通缉的果真是那些虚演派的弟子。而罪名便是竟然真的像刚才那知情人所说的一样是勾结魔族。
东海城中众人心中诧异。
不明白这虚演派也是九大宗门之一,为何要勾结魔族,自毁前途。
但那贴了告示的人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挨家挨户的搜查之后,便转身离开。
孔翎又抬偷看看了眼告示。
上面贴着的人可不是在宁霁他们离开之后,在东海作威作福的。
他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个告示又想到了宁霁。
或许是太久没有见到阿楚了?
孔翎这样想着,放下了酒杯。
他之前法力未曾恢复,所以一直跟着宁霁。现在法力恢复,也该去看看阿楚了。
他想到这儿,心中又定了下来。
楚尽霄昨日被师尊传送回来之后,心中沉了沉。
师尊动作冷淡,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就像是那日在玉清宗中拒绝他一样。
这段时间相处,楚尽霄原本以为师尊会软化一些。可是现在看来,并没有。
而且……他有些担心。
担心师尊会厌恶妖族。
被传送走时,师尊冷漠的眼神刺入心底。楚尽霄收紧手,指节握的发白。
身上疯血一瞬间暴动,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楚尽霄瞬间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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