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问得矫情。因为他对铜风产生灵魂的那场战役格外了解。
    “有。”慕离道，他的目光炯炯，看向了旧东西，“那就代表着，直接把大量的人用灵魂震爆的方式杀死。”旧东西挣扎了几下。终究也说不出来让慕离去杀人的话。毕竟那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几十万的人。
    而且。当日的灵魂震爆，是由慕离为主导，由数十上百地脑残战队成员为主体，产生的灵魂震波。而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可以和慕离配合。
    旧东西苦笑一声，收了自己因为过度的期望而有些扭曲的心思，重新隐没进了阴暗地角落里。
    “我可以。”孟凝突然道。
    旧东西愕然，孟凝缓缓重复道：“我可以。”
    “谢谢，但是不必了。”旧东西慢慢摇头，“我虽然希望拥有灵魂，但是我并不是杀人狂魔，我们现在没有杀人地理由。”
    孟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道：“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就告诉我。”
    旧东西对她深深地鞠躬，红色的电子眼闪烁着，然后逐渐黯淡，就好像只是一个普通地古董机器人。
    以慕离的看法，让旧东西拥有魂符的本质，是为旧东西找到合适的，和旧东西的身体拥有契合度的灵魂当作引子，以这个引子为媒介，利用自己的能力，制作出灵魂来。
    这个过程并不仅仅只有同时引爆大量的灵魂，产生一场人工魂符雨一种，那种方式只是产生大量的魂符，类似穷举法。
    而如果慕离从现在开始收藏大量的魂符，每得到一个魂符，都对旧东西试验一下，也是可以达到同等效果的。
    只是，慕离已经不吞噬灵魂好多年，说不得又要重操旧业了。
    慕离低头看向了脚下慢慢旋转的星球，再看看身边一脸期盼的毕富，露出了一丝微笑，尽管这微笑有些无奈。
    其实，慕离本不打算插手阁流星的事务，虽然三魔发下宏愿，打算颠覆阁流星，做他的大总统，但是慕离也只是当他发疯做梦。
    他对什么大总统并没有什么兴趣，而这个星球的体制、这个星球的环境，都不适合发展，那庸庸碌碌的人群，没有什么可以吸引慕离的地方，慕离也不见得可以从中找到什么惊天动地的人才，慕离唯一看到的可堪一用的人，还是因为拥有灵魂天赋。
    但此时，慕离却改变了看法，或许他应该从现在开始，继续进行收藏灵魂的大业了。
    不为别的，只为了旧东西对自己的忠心耿耿，以及他的辛苦付出，慕离为他做再多，也都是值得的。
    把所有看得上眼的灵魂都吞噬掉，找出能够和旧东西匹配的灵魂，顺道也尝试着颠覆一个政权吧。
    慕离端坐，皱眉计划着什么，毕富不敢打扰他，垂手站在他的身边。
    沉思了半晌，慕离道：“叫龚宁来。”
    龚宁一直潜藏在小丑号里面，听到慕离的传唤，立刻在慕离的面前站得笔挺。
    “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慕离并没有问龚宁的意愿，被他救了，就要有被他救了的觉悟，更何况，这件事情，龚宁绝对不会觉得吃亏。
    “是，您请吩咐！”龚宁一挺胸脯，大声道。
    “阁流星正在发动一场政变，你可知道？”慕离问道，龚宁微笑，带点不屑，“阁流星每日都会发生政变。”
    大总统也已经换了几次了，只是不论怎么换，上台的还是大总统，一样短视，一样歧视民众，一样实行高压政策，一样是对内作威作福，对外卑躬屈膝。
    “我要你去做大总统。”慕离道，然后他看向了毕富，“而你的任务，就是尽一切可能协助他。”
    “我……”毕富有些惊慌，那自己的灵魂天赋……
    “灵魂的强大，只能由自己去锻炼。”慕离道，“但是我却可以给你的能力加上一个开关，让你拥有掌控它的可能。至于之后如何，看你的诚意了……”慕离的笑容有些森然，“不要想要背叛我，我会在你的灵魂内留下其他的东西，你可以尝试背叛看看。”
    慕离虽然是在威胁毕富，但是实际上却是在威胁毕富的灵魂天赋----灵魂天赋并没有自己的意识，那依然是毕富的意识，只是这意识已经独立了出来，成为了第二人格。
    慕离明显看到，毕富的灵魂在他的威压下颤抖。
    慕离可以让灵魂天赋的平衡变得格外脆弱，让灵魂天赋随时可以失效，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而通过简单的训练，通过简单的自我控制，就可以控制灵魂天赋的失效与否。
    而这个训练过程，还可以间接地增强毕富的灵魂强度。
    通过这个过程，可以渐渐弥补毕富灵魂上的裂痕。
    安排完一切，慕离闭上了双眼，想要沉浸进入自己的灵魂世界之中。
    自从和萨夫拉战斗过之后，慕离就逐渐可以看清自己的灵魂了。
    而此时，在他的感觉中，自己的灵魂内也有那奇特的力量存在着，只是和其他人相比，自己的灵魂内的力量更加柔韧，但是却并不暴烈。
    很多的事情，只能在自己的身上验证，偏偏人们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他在自己的灵魂内鼓捣了半天，却发现，他无法用自己灵魂的力量，改造自己的灵魂，就像是壮汉无法把自己拎起来一般。
    研究受阻的他也不气馁，相比之前，今天已经有了足够的进展了，人类要懂得知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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