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小祖宗真有钱。
五官又明艳张扬,漂亮的挪不开眼。
许星晚的经纪人听说宋连枝来了,眼皮子翻了翻,低呵了声:“她来干什么?星晚是她想见就能见的?有病。”
宋连枝很不巧听见了他说的话,啪的一声,她把手提包丢在会议桌上,她的眼神没有分给旁人,盯了许星晚片刻,然后拿出手机,“在?加个微信。”
“???”
“???”
她真的有病吧。
许星晚微微一笑,“好。”
互相加上了微信,宋连枝提起包脚踩高跟鞋从容离开。
盛气凌人的出现,好像就是为了加个微信?脑子不灵清。
许星晚还在揣测她的来意,手机“叮”的一声。
她的微信上收到了宋连枝发来的照片。
是一张结婚证的照片。
身份证件号打了码。
领证日期是三年前。
由于太过用力,许星晚的指甲盖掐的死白,她的脸色又白又青,小腿发软,手指扶着桌角,摇摇欲坠的身体勉强支撑。
宋连枝发来的话,嚣张又傲气:【通告撤了,肮脏手段给我收一收,懂?】
翻译过来也可以理解为,给老娘安分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让你身败名裂早死早超生
她这个妻子确实没什么存在感,但又不是死了,还喘着气活着呢。
许星晚纤弱的身躯微微颤抖,额头冒着大汗,牙龈过于紧绷都出了血,她哆嗦的跟经纪人说:“把有关宋连枝的通稿撤回来。”
“你怕她干什么?你比她红不止十倍。”
“我说删了!”许星晚眼睛红了一圈,语气忽然严厉。
伪造结婚证是犯法的,宋连枝不会也不敢做这样的事。
这就说明她真的和江榭结婚了,长达三年。
但凭什么是她!?又怎么可能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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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连枝不担心许星晚会把结婚证的照片传出去,她没这个胆子。
回家的途中,司机忽然接到江榭的电话,让他现在就赶去机场。
她不高兴,“我胃有点疼,要去医院看看。”
司机把她的话转告到电话那头。
江榭只冷冷的反问了一句:“我是你的老板还是她是?”
司机冷汗止不住的落,看了眼后座脸色有些白的宋连枝,装个死人,改道去了机场。
宋连枝拿过他的手机,对那头的男人说:“我病死了你管不管?”
江谢直接挂了电话。
宋连枝气的胃都不疼了。
她看了看司机,问:“去机场是接谁?”
司机犹疑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说:“是江由怜小姐。”
当年江先生为了这位小姐,什么事都做过。
傲骨铮铮的人,低声下气的同父母讲好话,被棍子狠抽了一顿,也死不回头。
宋连枝心想,原来如此。
是江谢记挂在心底的侄女啊。
航班延误,他们在航站楼多等了半个小时。
江榭结束会议就推了之后的工作,开车赶到机场。
宋连枝抱着手冷眼瞧他,不过须臾,挪开视线,低头玩手机。
死寂。
沉默。
无话可说。
江榭从烟盒里抽出根烟,捏在手里,始终没点,又默默放了回去。
宋连枝视线微微偏侧,望着江榭。
男人脸上的表情鲜少有如此郑重的时刻,俊朗的侧脸,严肃寂寥。
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的声音沉稳低哑:“到了?车在T3口。”
江由怜的飞机落地,拿上她的行李,从航站楼里走出来就看见了她的小叔,她走过去,乖巧的打招呼:“小叔好。”
江榭皱眉,即使不喜欢她的称呼也没有纠正。
江由怜猜到了小叔身侧这名漂亮姑娘是自己的小婶婶,展颜一笑,礼貌又客气:“小婶婶也好。”
她真心替小叔寻找到自己的幸福而高兴。
宋连枝的视线被她手腕上的红绳所占据。
结婚那年,她尚且还被瞒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撞见过江榭在办公室里低着头神情虔诚的编红绳。
她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份心意是属于她的。
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这根染着浓稠爱意的红绳。
宋连枝从江榭这里收到过很多名贵的礼物,每一次都是经由助理的手,昂贵稀少,独独没有真心。
“怜怜你好,你可以喊我宋宋。”
江由怜皮肤很白,典型的江南水乡气质,像个乖糯软甜馅的可口点心。
宋连枝说不上自己的心情,情绪最激烈的那几个月,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女有过嫉妒,定了飞往国外的飞机,迫切想要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到了机场,站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厅,有一瞬间,她被寂寞吞噬,耳边是江榭冷冷对她说过的话,“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有多难看。”
江由怜在国外学医,这几年没回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躲避江榭。
她小声又羞涩的喊她,“宋宋。”
宋连枝释怀一笑,她怪不了江由怜,这个天真的姑娘没有错。
江榭打断她们,“上车说话。”
江由怜望着他们两人,心想能拥有现在这样皆大欢喜的局面,真是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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