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闻言笑了,“是吗?可是她这几年活的不开心。”
记得刚订婚的时候,宋连枝应该对婚姻还充满着向往,圆溜溜水润润的眼睛舍不得从江榭身上移开。
不在乎家里人的目光,就喜欢和江榭黏糊着。
江榭的嘴角抿成一条笔直的直线,“离婚也不是我提的。”
是宋连枝。
毫不犹豫、决绝果断的要离开他。
“如果不是你伤她太深,她曾经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离开你。”
说到头,都是自作自受。
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
江榭被逼的哑口无声。
江母憋了太多的话要说,“宋宋这孩子为你做了很多事,你怕是都要忘了吧,你房间里挂着的十字绣还是她亲手绣的。”
熬了好几天,特意请教了师傅。
绣的字样,是百年好合。
江榭不愿去想,只要回想和宋连枝有关的事情,心情就浮躁。
江母望着天边,平静地说:“我记得宋宋她很想要个孩子的。”
江家的长辈也盼着他们能早点要个孩子。
等了三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就是江榭不想要。
这件事江榭也知道,但他明确和宋连枝说过,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一直以来,都是她吃药来避孕的。
他说的未免不是气话,她竟然就这么一直听了进去。
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吃药,怕自己怀孕。
江榭握紧了拳头,心里窜着一股无名怒火,宣泄无能。
言尽于此,江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剪了一束月季,“你要知道,你是不回头的人,宋宋也是不回头的人。”
她在告诉自己的儿子,他想象中的复婚,是不可能存在的。
江榭握紧的十指忽然就没了力气,嗓子哽了哽,无声沉默。
老宅的卧室,几乎没有宋连枝的物品。
江榭在床头柜边,看见了母亲提到的那副十字绣。
走势歪歪扭扭,绣的不好看。
但足以看出主人的用心。
他疲惫的靠着枕头,差点睡了过去。
一直以来,江榭从不觉得自己离不开谁。
可是,离婚才两天,他就已经开始不习惯了。
他记忆里的宋连枝,是懂事听话的小漂亮。
应酬醉后回到家里,她总会用湿毛巾替他擦干净脸,温柔照顾他。
江榭以为,他和宋连枝一辈子都会这么过下去。
真的没有设想过,有天她会走。
和离开相比。
江榭觉得自己更不能接受的是,宋连枝在将来会有一天爱上别的男人。
天快亮了,江榭才睡,不到两个小时后,他就又起床,刮胡子洗脸,穿好西装打好领带,一丝不苟出现在公司。
处理完要签字的文件,江榭叫住了助理,“宋连枝这几天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助理摇头,“没有。”
江榭阴着脸,“她最近在忙什么?”
这助理哪里知道,应聘的时候也没说要关注老板的前妻哇。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江榭说算了。.
有什么好问的呢。
经此一战,助理对宋连枝的印象全线改变,宋小姐提离婚的魄力和执行力是他意料之外的。
好像不是他们以为的菟丝花。
说甩就甩。
还在网上黑了一把情敌。
不点赞都不行。
江榭在朋友圈里刷到了宋连枝的近照。
不憔悴不失落。
面对镜头笑容灿烂,比了个剪刀手,身边围着一群年轻的男孩子。
她的生活,比他想象中要精彩。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江榭存了照片,然后想起母亲昨夜对他说的话。
宋连枝不会回头。
复婚也不可能。
江榭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关了手机,丢在桌面上。
秘书敲门,有文件要送。
等来里面传出的一声:滚,都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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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人彻夜难眠之时,宋连枝的事业顺风顺水。
她微博的粉丝不断再涨,之前给她开了个站的站姐,有联合自己的小姐妹给她开了全球后援会。
不错。
她又从三十七线晋升三十六线了。
后援会的粉丝数量略寒酸,区区一百多个人。
在家休息几天之后就是《一起冲吧》的节目录制。
每期录制的竞技项目都不一样,第一期是短跑、铅球和接力赛。
分为嘉宾队和主持队。
录制现场在市中心体育馆。
场馆外热火朝天,傅越的迷妹们拉着横幅以绝对的人头数碾压现场。
到场的前线站姐粗略估计就有五十几个,他出道不营业,人气还能长盛不衰的原因,就是这张脸。
放在娱乐圈里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找不出代餐。
宋连枝的站姐也不甘示弱,检票之后扛着相机包一路疾驰,抢占最佳方位,势要拍到姐姐最美的照片!
宋连枝和几位MC礼貌打了招呼,“各位老师好。”
“宋老师好。”
导演组有意撮合宋连枝和傅越认识一下,同一个综艺的嘉宾关系总不好闹的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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