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地笑了笑,“你和你前夫......你们俩刚才说了什么?我看他好像很生气的走了。”
宋连枝重新拉开车门, 将手提包丢了进去, 回过身,答道:“江总怕我离开他之后会过得很不好,说要给我十个亿补偿金,我不肯要,他就生气了。”
“......”
看着这几个不怀好意的女人吃瘪的表情, 宋连枝心情大好,遇上江榭的晦气扫空不见,装逼装的无声胜有声:“我这个人比较清高,以前就不喜欢花男人的钱,尤其是他的, 当代女性自强自立,怎么能多花男人的钱呢?因为这种事, 他气过好几次。”
装逼。
卖弄。
这些人心想宋连枝你真的太会装了, 落了难的凤凰不如鸡,懂吗!?
心里怎么一点逼数都没有。
“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
宋连枝作吃惊状,夸张的捂着嘴,演技非常的浮夸, “怎么会呢?”
她又说:“当初我提离婚的时候,他虽然不高兴,也不愿意放我走,但最后我们很平和的办好手续,当不成夫妻还是很好的朋友啊。”
朋友个呸。
宋连枝这就是在告诉她们。
你们都给老娘听好了。
是我甩了江榭。
商务车里的裴昼等的不耐烦,紧锁眉头,低声催促,“宋连枝,还不上车是要留在这里过夜?”
宋连枝坐进车里,心中腹诽,少爷脾气真懒得伺候。
一点情趣都没有,她和这群人明争暗斗暗流汹涌的正是时候,对方看她不爽又拿她毫无办法。
裴大明星的车子,平缓的开了出去。
望着限定车牌号渐行渐远,假脸姐妹团气的舞爪张牙。
“啊啊啊这个贱人,太婊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恶心吗?我差点当着她的面吐了。”
“我觉得她刚刚就在说,老娘还能再有钱一辈子,你们这帮□□别想看笑话。”
“以前我和她在一个剧组的时候,她这人就这样,谁都围着她转,不就是有几个臭钱?迟早等她翻车那天。”
“许星晚行不行?宋连枝这么个只会秀晒炫的蠢货都斗不过吗?俩天蝎座的女人能不能互相钳死对方啊,我真是这辈子都不想和宋连枝说话了。”
多说一次,少活一年。
生气地快要乳腺增生。
不过,有件事从宋连枝嘴里说出来,震惊到了她们。
这场豪门婚姻的破裂,竟然是宋连枝开口提的离婚?
她们酸溜溜地想,宋连枝真舍得,撒手就不要稳稳的大腿。
丈夫有几个小情人怎么了?这年头这种事又不稀罕。
矫情作逼,不知人间疾苦。
“但我也时常想不通,为什么宋连枝男性人缘那么好,走了一个江榭,又来一个裴昼。”
“不是炒作吗?娱乐圈里哪里有真友情。”有人问。
“不是炒作,别的我不清楚,但顾宴东没红的时候,和宋连枝关系就特别好,反正吧,看她的眼神就和别人不一样。”
“别说了,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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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宋连枝就搬回了宋家。
游手好闲的无业大学生宋燃看见亲姐下班回家,屁颠迎上去接她,还有个男人也跟着他姐下了车。
宋燃把亲姐拽到自己身后,警惕望着面前的男人,昂着下巴,不太客气,“你谁啊?”
宋连枝拍了拍他的脑瓜子,冒出脑袋和裴昼解释道:“这是我弟弟,今晚谢谢你,我就不留你在我家做客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裴昼挑眉,“弟弟。”
宋燃呸,“你才是弟弟。”
裴昼没再说话,插兜回到车里,兼任司机的经纪人一脚踩上油门,逃一样的离开这里。
万一被记者拍到什么,他们有嘴也说不清楚。
宋燃亲切又贴心,不是没有原因。
他怕姐姐伪装坚强,在离婚后想不开怎么办?
他们全家在看见姐姐那张离婚证的时候,都松了口气,尘埃落定皆大欢喜,但也不好表现的太高兴。
爸爸偷偷往他卡里塞了五十万块钱,私下跟他说:“好好看着你姐,我怕你姐做傻事。”
宋燃拿了钱肯定要好好办事。
然而,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宋连枝一清二楚,“你脑子本来就不好,就不要瞎想了,我不会去死。”
宋燃从小都听宋连枝的话,唯她马首是瞻,虽然他姐毛病是多了点,但依然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
小学三年级她被学校的胖子揍的屁滚尿流,哭着回家找姐姐。
宋连枝也就比他大两岁,勇猛无比,扎着两根朝天牛角辫,气哄哄冲到他的班级上,把那个小胖子揪了出来,“你很牛吗?敢欺负我弟弟。”
一顿揍,班上的小朋友都看呆了。
包括当时年幼的宋燃。
从小宋燃懂得两个道理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宋连枝的脾气惹不得。
宋燃不敢全信,“姐,真的吗?”
宋连枝扫他,“我还有那么多钱没花,为什么要因为第一段不幸的婚姻就去死啊?”
宋燃这么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他姐貌美如花,有钱又有品味,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刚刚不还来一个居心不良的狗男人吗?
嘿,追他姐的男人还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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